“你發現什麼了,張大師?”李延卿不解地問道。

    張步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能找到聯繫上那個肇事司機嗎?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李延卿去問了負責這件事的同事,然後聯繫上了肇事的貨車司機,幾人約在一個咖啡廳見面。

    到了約定的咖啡廳後,三人打了個招呼,李延卿介紹了一下自己和張步庭。

    那個肇事司機知道李延卿是警官,態度也十分友好,問什麼都很配合。

    李延卿開口問道,“你爲什麼拐彎的時候開那麼快啊?而且你過十字路口都不減速嗎?”

    “實不相瞞啊,警官,我本來是打算直行的,沒想着要拐彎。我看着直行路的前面是綠燈,打算直接開過去的,而且我看着路上一個人沒有,就沒太減速,我怕一減速再正好趕上紅燈。結果我開到十字路口跟前的時候,直行的路中央突然冒出來一個穿了一身黑的人,我看見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擦剎車了,下意識地就右轉了。”

    李延卿十分驚訝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你是怎麼看的啊?這不是好幾個人在等紅燈嗎?路中間纔是一個人都沒有,哪有你說的一身黑的人。”

    說着李延卿便把手機裏的監控視頻放給他看。

    肇事司機看完監控錄像也十分疑惑,他表示自己真的沒說謊,自己確實沒看到路邊的人,反而看到路中間有一個一身黑的人。

    這時張步庭開口問道,“你看見那人的臉了嗎?”

    肇事司機茫然地搖搖頭。

    張步庭繼續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運氣很差?比如說是財運?”

    “對對對,我最近這半年,特別背!別人開大車跑夜路,走那條路都沒事,我跑就被油耗子偷油了,還有大家都去一個餐館,就偏偏把我喫得食物中毒了,還有一起出去打疫苗,到我就剛好下班了,人家就不給打了……”

    肇事司機絮絮叨叨地說着自己近期倒黴的遭遇。

    張步庭把肇事司機叫到咖啡廳外,李延卿也跟了出來。

    張步庭然後讓那個肇事司機閉上眼睛站着別動,自己從揹包裏掏出來了,跟從病房裏使用的那種一樣的符紙,唸咒後,他拿着符紙從肇事司機的左手附近開始略過,到頭,再到右手,然後是上半身、腿。

    這張符紙只有在過肇事司機頭部的時候,符紙的外周有一些變黑了。

    張步庭再次拿着這張符紙在肇事司機的頭周圍轉了一圈,又分辨到他眼睛、鼻子、嘴和耳朵附近晃一晃。

    只有在到他眼睛的時候,符紙上的黑色印子有些變深了。

    張步庭收拾了一下,開口說道,“確實不完全是你的錯,是你時運太低了,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影響。你這是被鬼遮眼了,纔出的這麼嚴重的事故。不過你過十字路口不減速,你也不是完全無辜。”

    肇事司機尷尬地點點頭,說道,“您說的是,這個我也跟交警說了,可是交警那邊完全不相信我說的,就說我是操作失誤導致的。”

    張步庭和李延卿瞭解完情況,便讓肇事司機先回去了。

    肇事司機離開後,只剩下他倆了。李延卿剛要開口,突然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是他的同事打來的,告訴李延卿,醫院剛通知,讓他那個撞到頭的女警同事的家屬做好心理準備,病人狀況非常不好,已經下了病危通知。

    李延卿掛了電話,把這個消息轉告了張步庭,“張大師,我那個做夢的女同事快不行了,醫院下病危通知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張步庭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如果事情還沒發生,倒是可以阻止,已經發生了,她的身體受到了實質性的傷害,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看醫生那邊了……”

    李延卿十分擔憂地追問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哪怕是幫她祈福禱告之類的也行啊。”

    張步庭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主要還是得看醫生那邊,看她的身體能不能挺過去。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把她夢裏那個人叫出來,跟他談談,看他有沒有抓住你同事的魂魄,如果有就要回來,還給你同事,沒有的話,就只能看醫生那邊了。”

    李延卿聞言,自告奮勇地說道,“張大師,這次可以讓我去談嗎?”

    張步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

    從咖啡廳出來,李延卿開車帶着張步庭去了許師傅店裏,準備了一些張步庭需要的東西,然後在當天晚上十一點多,回到了案發地點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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