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讓李延卿拿了一個小碗,裝了半碗生米放在路邊,然後在米里插上一根香,點燃了之後,再用在醫院使用的吸收了鬼氣的黃紙,在這香上點燃,把它放在生米上。之後便等香燒完後,用筷子拌一拌香灰和生米,喫一口,在嘴裏嚼着,不要嚥下去,然後豎着在生米中間插上一雙筷子。

    李延卿做完這一切後,就站在路邊看,而張步庭則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盯着他。如果李延卿一有危險,張步庭就直接出手把這個鬼處理掉。

    過了有十幾分鍾,香燃燒到挨着生米的地方便熄滅了。這時一股陰涼的風颳了過來,吹的李延卿眯起了眼睛。

    等這陣風過去,李延卿眨眨眼並睜大眼睛的時候,一個穿一身黑的、英俊的男人向他走來,他的手還抓着一個低着頭、披頭散髮的女人的手腕。那個女人看起來很順從,也不擡頭,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着。

    “你是誰?爲什麼傷害我的同事?”李延卿一看便知,這就是他那個女同事嘴裏所說的她夢見的大帥哥。因爲離得比較近,李延卿再仔細一看,他發現這個女人正是自己那個昏迷的女同事。

    “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個男人不以爲然地說道。

    李延卿提高了音量,說道,“她是人,你是什麼?你爲什麼要害她?鬆手!”說着便去拉對面的女人。

    手一揮,李延卿的手竟從對面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的手臂上穿過去了。

    “呵呵,不管我是什麼,她很快就跟我一樣了,我奉勸你少管閒事,我們倆的事情,是你情我願的,和你一個外人不相干。”那個男人很是自大地說着。

    李延卿好言相勸道,“我相信人有人的規矩,鬼也有鬼的法則,你何必要去冒這個險,直接去你們那邊找一個不就好了嗎?”

    那個男人嗤之以鼻,“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下次不要再叫我出來了,我也不會再來了。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了,不要妄想她能再回去了。”

    說着他便要離開,這時在他往前走了幾步後突然發現,他面前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他試了幾次,都走不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是誰?”這個男人的聲音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

    沉默半天的張步庭,這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這是我布的陣,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你有你的原因,我自然也有我的原因,今天這個女人,你是帶不回去了。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第一,她留下,你從哪來的回哪去;第二,她留下,你也留下。”

    對面的男人瞬間露出了瘮人的真面目,沒有臉皮的腐爛的面部、以及脫落到一半掛在臉頰上的帶着血肉和蛆蟲眼球和沒有下巴和嘴脣、一眼能看到三十來顆牙齒的嘴。

    他表情猙獰地向着張步庭張牙舞爪地撲了來,‘咚’的一聲,撞在了看不到的結界上。

    一次、二次、三次……

    在試了無數次後,張步庭冷冷地說道,“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要選第二條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着張步庭便掏出來一個黝黑的小葫蘆,這時,李延卿開口問道,“張大師,我同事還在裏面呢,不需要先把她弄出來嗎?”

    張步庭猶豫了一下,考慮着用什麼方法才能先把李延卿的同事的魂魄從結界裏放出來。

    這時那結界裏的那男人竟然‘噗通’一聲跪下了,面容也恢復了那副英俊的樣子,他聲淚俱下道,“大師!饒了我吧,我錯了!你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會來騷擾她了,再也不會騷擾任何人了。”

    李延卿看了一眼張步庭,他似乎沒打算放過這個男人。於是問道,“你爲什麼非要害我的女同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