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張步庭便皺起了眉頭,他看到這個屋裏的窗簾閉得緊緊的,靠牆的位置上還擺了一個供桌,供桌後面的牆面上掛着一幅卷軸畫,看起來像是古代人的畫作。上面畫着一個帶牀幔的,老式的雕花木牀,那牀幔還是放下來的,什麼人看不到。

    張步庭看着這畫從裏到外透着妖異,他感覺這畫確實不乾淨。想到這裏,張步庭便從揹包裏掏出了羅盤,在屋裏各處走了一圈。

    最後他站定在了這幅畫面前,這時羅盤的指針,指向這幅畫,並且在劇烈地顫動。

    連一旁的女委託人都看出來了有問題了,她問道,“張大師,這…意思是這幅畫裏確實有髒東西是嗎?”

    張步庭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在心中起了一卦,臉色陰沉了下來。

    “張大師,您可得幫幫我啊,也幫幫我老公吧!您放心,酬金一定不會少了您的,還請您出手幫幫我們家啊。”這女委託人急切地請求張步庭把這個畫裏的髒東西處理掉。

    張步庭搖搖頭,冷淡的說道“不是錢的問題,我該救的,分文不取也會救,不該救的,傾家蕩產也請不動我。”

    這時,這位女委託人才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欠妥了,於是趕緊改口道,“哎喲喲,您看我這張嘴。您說的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肯定是不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剛剛是我失言了。張大師,您慈悲,勞煩您給處理一下這個畫上的這個東西吧,感激不盡。”

    張步庭直視着這女委託人的眼睛,問道,“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張步庭那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讓這女委託人頓時慌張了起來,但是她嘴上還是打着哈哈說道,“您…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步庭一言不發,只是直直地看着這女委託人的眼睛,似乎是看進了她的心底裏,“你若不願意講,也沒關係,今天就到這了,另請高明吧。或者等你老公和你都被害死之後,自己去問畫裏那女鬼吧。”

    說着張步庭便收起了羅盤,轉身往門口走去。

    這女委託人一聽這話,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開口說道,“張大師,您…您稍坐一下,這事說來話長,我給您倒杯茶。”

    於是張步庭便來到了客廳裏,接過這女委託人遞過來的茶,聽這女委託人講述起了自己做過的虧心事。

    她從她丈夫沒錢的時候,就一直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也很好,後來在夫妻倆就開始做生意了,在他們精心的經營下,生意也開始慢慢賺錢了,家裏也換了大房子。

    但是她丈夫卻開始和一個生意上來往的女人走很近,她經常看到丈夫和那個女人打打鬧鬧,十分親密,像極了她和丈夫剛結婚時的樣子。

    於是她便開始暗中跟蹤丈夫,終於她看到丈夫果然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

    於是她悲從中來,一時想不開,從網上找個人。她付給了他一些錢,讓他開車去嚇唬一下這個女人,並且告訴她不離開這個城市,下次見面就是她的葬禮。

    結果實際操作的時候,那個網上找來的人,在開車嚇唬那個女人的時候,突然後面來了一輛大貨車,因爲視覺盲區,在那個女人嚇得摔倒在地的一瞬間,沒能看到她…之後場面慘不忍睹,總之就是全屍都沒能留下。

    她當時就後悔了,自己沒有真的想害死她。她在家擔驚受怕,一方面是怕網上找的那個人把自己供出來,另一方面是自己害死了人,怕那人變成鬼回來傷害自己。

    當時交警查過現場,判定大車小車各百分之五十的責任,後來她替網上找的那人付了賠償金後,這件事也就了結了,最終也沒查到她頭上來。但是因爲自己買兇嚇唬人最後導致別人慘死,良心不安,晚上也睡不好,總是夢見那個女人回來找自己報仇。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慢慢地她不再夢見那個死去的女人了,於是她放下了懸着的這顆心,她的丈夫也從重新變得跟她恩愛有加,沒有再做出出格的事情。

    就在她以爲從此就高枕無憂之時,她老公卻買回來一幅畫,成了她新的噩夢。

    “張大師,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真的沒有想殺她的,等這件事處理完,我一定會去自首的。”這女委託人邊哭邊說着。

    “你當然要去自首,有什麼恩怨也不應該拿人命開玩笑。”張步庭冷冷地說道。

    這女委託人擦着淚,哽咽地問道,“張大師,這畫中的牀幔後面的人,就是她嗎?”

    張步庭搖搖頭,說道,“牀幔後邊可以是任何人,她的鬼魂附到了畫上,她就可以變幻成任何人的樣子,尤其是變成別人最喜歡的樣子。這就是古時候人們所說的‘畫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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