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指了指抽屜說道,“你帶上那塊雷擊木再睡,保她不敢來找你。”

    說完,張步庭便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過了連一分鐘都沒有,李延卿便輕輕地敲着張步庭的,小聲說道,“張大師,我開着門睡啊,如果我有危險,你就來救我,好嗎?”

    張步庭無語地站起來,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我的房間也開着門,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嗎?你有危險的話,我第一時間就去救你。”

    李延卿的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轉身便回屋放心地回去睡覺了。

    這一晚上果然如張步庭所說,那個女鬼沒有再帶着孩子來打擾李延卿。

    第二天一早,李延卿便向上級提了外出申請,打算把這個案子好好調查一下。

    他看了一眼開着房門的張步庭,還沒醒,於是自己便洗漱了一下,就出去買了早點了。

    等李延卿回來之後,張步庭也醒了,正在刷牙。

    李延卿喊了一聲,告訴張步庭早飯準備好了,快來客廳喫飯。他便開始用碗,把剛買回來的豆腐腦放進去,然後把裝油條的袋子打開,擺放好筷子,等着張步庭一起喫早飯。

    兩人坐在茶几上喫着早飯,李延卿跟張步庭說了自己今天打算去找王慶的計劃,好好問問他到底他知道些什麼。

    張步庭點點頭,說道,“今天我正好沒事兒,一會我跟你一起去,在現場把那女鬼叫出來跟他當面對質。你把雷擊木摘下來放家裏吧,不然她可能不出來。”

    李延卿答應了一聲,立刻就把脖子裏的雷擊木取了下來,放回了臥室裏。

    兩人喫飽後,張步庭回屋去準備了一些招魂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後,背上包,兩人便出發了。

    李延卿開車帶着張步庭開車往王慶他們村走去。

    到了王慶家門口,他們家冷冷清清地,只有他們家的老太太雙眼無神地在門口坐着。

    李延卿表明了身份,說要找王慶瞭解情況。

    王慶的老母親從門口的臺階上站了起來,告訴李延卿自己的兒子去木材廠了,她讓李延卿和張步庭先進院子裏等會。

    老太太趕緊給她兒子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配合警察的調查。

    李延卿和張步庭在院子裏轉了轉,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延卿對老太太說道,“大娘,我想去屋裏看看現場,您方便帶個路嗎?”

    於是老太太便帶他們來到了自己兒媳婦被殺的房間,屋子裏面靠牆的位置擺了一張雙人牀,老太太說,她兒媳婦就是死在這裏的。

    隨後又帶他們去了另一間,她孫子被殺的屋子,這兩間屋子中間隔着一個客廳。

    李延卿當時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張大師,你說嫌疑人在第一間屋子裏殺人的時候,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都沒吵到隔了一個客廳的另一間臥室裏的人,而且在門口與人聊天的王慶的老母親也沒聽到任何聲響。”

    張步庭說道,“會不會就是熟人作案?”

    李延卿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想法。”

    接着他壓低聲音說道,“張大師,我昨晚夢見死去的那女人說是她丈夫做了骯髒的事,給她們帶來的滅頂之災。這個‘帶來’的意思,我感覺應該不是她丈夫作的案,而是另外的熟人。我感覺就是他之前說懷疑的那個叫冀靈全的。”

    張步庭應了一聲,“恩”。

    這時,王慶開着電三輪迴來了,他把車停在了門口,便進了門。

    李延卿見王慶回來了,便着手開始詢問他關於他妻子和兒子死亡的相關線索。

    經過一番交流,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問出來,不過李延卿確實明顯感覺到王慶知道些什麼,就是不肯說出來。

    李延卿跟張步庭對視一眼,略微搖了搖頭。

    張步庭開口道,“你跟你妻子的死有沒有關係?”

    王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否認了,只是說犯人肯定是那個冀靈全。

    張步庭也沒說廢話,掏出香來,直抒胸臆,“我懂得一些術法,可以把你妻子的鬼魂叫出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讓她來說好了。”

    王慶顯然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但是有李延卿這個警察在現場,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按照張步庭的要求,王慶拿出來了亡妻的一件衣服。

    張步庭將他亡妻的衣服鋪在了地上,然後從揹包裏的取出來了一袋墳頭土,倒在了她的衣服上,那土形成了一個小土包。

    隨後張步庭便拿出來了一張符紙,念動咒語,一翻手腕,符紙便燃燒了起來。他拿出一支香,在這火苗上燒了一會,香的頂端就燃起了明火。

    他用拇指和食指從香的底部往火苗的方向一捋,滅了那火苗,然後便將香插在了那堆墳頭土上。

    隨後張步庭便念動咒語,念着念着,突然有一瞬間,屋裏的溫度極速降了下來,那堆墳頭土也不知怎麼地突然滑落了一些,插在上面的香也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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