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吐吐信子,似乎是答應了的意思,放下了自己立着的蛇頭,轉過頭向遠處爬去。

    李延卿和程學長在一旁見證了這一切,兩人四目相對,十分驚訝。

    “張大師,剛纔那是蛇的老大嗎?”李延卿向張步庭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步庭注視着大蛇遠去的身影,緩緩地點了點頭。

    李延卿繼續問道,“張大師,剛纔你跟那蛇老大說話,怎麼那麼客氣啊?你們說了點什麼啊?”

    “那大蛇修煉多年,有些道行,談話能解決的事情,儘量不動手。它告訴我,程爺爺生前捕蛇殺蛇無數,還殺了當時的蛇王。以前那蛇王就是剛纔這新蛇王的父親。”

    頓了頓,張步庭繼續說道,“蛇王被害後,羣蛇爲了復仇接連而上,最後歷經數年才報了仇,害死了程爺爺。但是自從程家跟柳家、也就是蛇族結了仇之後,程爺爺就一直被記恨,一直到程爺爺去世了,柳家都沒有解開這結。”張步庭講述着這件事。

    李延卿繼續問道,“張大師,那剛纔你是跟蛇老大談了什麼條件嗎?”

    張步庭點點頭,說道,“它想要程家後代中的三代人,爲柳家供奉香火,以助柳家新蛇王修煉。”

    程學長聞言,連忙問道,“張大師,供奉香火就能讓我爺爺的墳前清靜些,這事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供奉香火這個香案的事,我們家沒有人懂,您看能指點一下怎麼佈置嗎?”

    張步庭轉頭說道,“恩,走吧,咱們去買一些擺臺子必需的東西。”

    說完張步庭和李延卿便和程學長一起去買了香案、兩支插電的塑料紅蠟燭、一個小香爐和三個貢盤,後來又去路邊買了些水果。

    “買齊了嗎?張大師,還需要啥嗎?”程學長問道。

    張步庭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還需要一個最重要的東西,卷軸宣紙。”

    李延卿好奇道,“張大師,買宣紙幹嘛?難道是要畫畫嗎?”

    “對,就是要畫畫。”張步庭答應道。

    在李延卿驚訝的眼神中,張步庭買到了一卷空白的卷軸宣紙。

    最後張步庭一行人回到了程學長家裏。

    張步庭掏出羅盤,在屋裏各處走來走去,最後選定了房間東南角靠牆的一塊位置。

    張步庭在這位置,擺好了香案。隨後掏出揹包裏的毛筆和墨汁,隨後將那捲空白的卷軸宣紙展開來,鋪在了香案上。

    在衆人的凝視下,張步庭凝神靜氣,提筆沾墨,隨後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毛筆在那捲軸宣紙上描繪着,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十幾分鍾後,展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副大蛇佇立在地上的樣子,那大蛇看起來十分溫和,它的似乎周身冒着淡淡的黃色的光。

    “張大師,你這也太神了吧!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李延卿喫驚的說道。

    張步庭向程學長要來了錘子和釘子,將釘子釘在了香案後面的牆上,隨後將這幅畫着大蛇的畫掛在了牆上。

    做完這些事後,張步庭把插電的紅蠟燭,插上電後,擺在了香案的左右兩側,然後將香爐擺在了正中間。

    “延卿,你幫忙去裝三盤水果吧。”說着張步庭把貢盤遞給了李延卿。

    李延卿和程學長連忙按張步庭的要求去裝了三盤水果,遞給了張步庭。

    他將這三盤水果,擺在了香案上,隨後對程學長說道,“程家後代的三代人,指的是你父親,你,和你的孩子。所以第一炷香,得是你父親來上。”

    於是程學長忙叫來了程叔叔,程叔叔按照張步庭的安排,在香案上的香爐裏,上了一炷香。

    “每日一次即可,你父子一人一天,直到你們家第三代,都要每日一次,千萬要記得。你們此次和柳家和解,再助他修煉,你家後人肯定會受到庇佑,從此不會再有禍端降臨你家的。”張步庭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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