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的程爺爺寢食難安,整天都抓心撓肝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再次拿起了捕蛇的傢伙什,往山上去了。

    這時正是農曆七月,程爺爺在這炎熱夏天只穿了拖鞋、背心和短褲,背上雄黃和蛇叉就往山上去捉蛇了。到處尋麼之後,程爺爺看到了一條長一米二三的菜花蛇,眼疾手快,程爺爺一下子就捉住了這條大蛇。

    程爺爺掂了掂手裏的菜花蛇,心滿意足地往回走去。

    這時,路邊突然竄出來一條有毒的‘青竹標蛇’,也就是墨託竹葉青蛇。這‘青竹標’一下子咬傷了程爺爺的腳趾。

    程爺爺連忙給自己做了緊急處理,回家後去醫院注射血清後逃過一劫。

    結果第二個月,程爺爺傍晚十分在捕菜花蛇時,又看花了眼,不小心捕到了‘野雞項’,還被它咬了一口,這次剛好也有人一起去的,在同行人員的幫助下,程爺爺再次注射了血清,險象環生。

    從這時起,程爺爺就真的金盆洗手,不再參與任何捕蛇的行動了。

    但是蛇與程爺爺之間孽緣卻沒有就此結束。

    這在之後的兩年,程爺爺又陸續被蛇咬了三次,不過都及時被救了,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又過了一年,在農曆七月十五的下午,程爺爺帶着程學長的父親去地裏除草,從此便是程學長的父親見過爺爺的最後一面。

    程爺爺被發現時,已經死在了田裏。他的屍體附近遍佈死蛇,周圍的七十多株玉米都被打斷,由此可見當時的人蛇大戰的場面有多麼慘烈。

    令人奇怪的是,程爺爺和衆蛇打鬥,最後死於蛇毒之下,可是不遠處的程爺爺的兒子卻毫髮無傷。

    聽完程學長的父親講完程爺爺的故事,李延卿十分好奇地問道,“爲什麼程爺爺被毒蛇咬了,程叔叔卻一點事都沒有啊?程叔叔身上是有雄黃嗎?”

    程叔叔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那時候我還小,我也不太記得了,後面這些都是聽我母親給我講的。”

    衆人喫飽喝足後,張步庭和李延卿便在程學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程爺爺的墳前。

    這座墳果然一根雜草都沒有長,相比較於附近其他的墳,這墳確實看起來是光禿禿的,看來蛇羣經常光顧成爺爺的墳頭。

    張步庭在四周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及山水佈局,但是這一圈看下來,並沒有發現任何一條蛇,連一條小蛇也沒有。

    李延卿也發現了這一點,“張大師,這怎麼一條蛇都沒見啊?難道是你來了,它們都嚇跑了?”

    張步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說道,“飯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自古就有五大仙家之說。胡黃白柳灰,分別爲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修煉久了,自然是有些道行的。你可不要亂說話,到時候惹上麻煩,還得費力氣處理。”

    李延卿連忙捂住了嘴,小聲向四周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見怪不怪,見怪不怪。”

    張步庭從揹包裏掏出來一盒香,掏出來四支,點燃後,分別插在了墳頭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隨後張步庭掐了指訣,念起了‘引蛇咒’。

    沒過多久,只見一條兩米長手腕粗細的大蛇緩緩地爬了過來,停在了張步庭面前。緊接着,這大蛇擡起了上半身,差不多有半人高。

    這大蛇非但沒有襲擊張步庭,還向張步庭低了低頭,像是在行禮。

    張步庭跟這大蛇也行了拱手禮,隨後便說道,“今到寶地,有幸得見柳真人,聞程祖曾捕蛇爲生,傷及柳家子孫,實屬不該。現今程祖已故,程家再無捕蛇人。望柳真人攜柳家子孫歸去山裏,自此程家與柳家再無恩怨。”

    這大蛇上半身豎着,立在原地,雙眼看向張步庭,‘嘶嘶’地吐着信子,似乎在跟張步庭說着什麼。

    “我知道了,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我回去就會安排的。那從此柳家和程家就此和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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