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在晚上十二點左右的時候,再次回到了加油站,他坐在加油站附近,盯着附近那片荒草。

    沒過多久,一輛車開進了加油站。前幾天夜班的時候,被荒草中的鬼喊名字的女員工,在加油站老闆的安排下,今天值了夜班。她從屋子裏面跑出來給這車加起油來。

    果然,正在她心驚膽戰地拿着油槍給車加油的時候,那道喊她名字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女員工之前聽了張步庭的要求,便默不作聲,擡起手指了指聲音響起的方向。

    張步庭默默地起身,走到那位女員工所指的方向的荒草旁,伸手從包裏掏出來一張符紙,用食指與中指夾住,念動咒語,手腕一翻,這符紙便着了起來。

    張步庭一甩將符紙拋到了空中,隨後伸手從手中的布袋裏掏出來一把大米,快速向着這張正在燃燒的符紙撒去。

    瞬間荒草中‘噼裏啪啦’閃了好幾下火光。

    隨着燃燒殆盡的紙灰的飄落,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張步庭看着眼前的荒草叢,開口說道,“這次就只是略施小懲,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過來嚇唬人了,不然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放你走了。”

    說完,張步庭便轉身回到了加油站。

    “張大師,您抓到了嗎?”加油站老闆問道。

    張步庭搖了搖頭,說道,“他已經成了孤魂野鬼,夠可憐了,我不想再落井下石,我已經懲戒過他了,他不會再來了。”

    加油站老闆高興地說道,“今天真是麻煩您了,您的賬號發我吧,一會我就把報酬給您打過去。”

    張步庭點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做,你這有個能寫字的桌子嗎?”

    加油站老闆帶張步庭來到了辦公室,把茶桌清理了出來,給張步庭使用。

    只見他從揹包裏掏出來了三張符紙,一支毛筆,還有一罐加了硃砂的墨水。

    張步庭提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嘴中唸唸有詞,然後在這三張符紙上畫上了一些符號。

    等他結束後,收拾好東西,便把這三張符紙交到了加油站老闆的手裏,囑咐道,“這三張符紙分別給你那三個女員工,隨身佩戴就好。好好戴着這個,她們不光是以後在你這上班不會在遇到鬼,任何時候都不會再遇到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加油站老闆謝過張步庭後,便收下了這幾道符。

    這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加油站老闆把自己的車開了過來,打算送張步庭回家。

    張步庭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在上車的一瞬間,他用餘光瞥到了這車的後座上,似乎有一個黑乎乎模糊不清的影子。

    他沒有聲張,鎮定自若地坐進了副駕駛位,關上了車門。

    張步庭上車後,加油站老闆便開車,向他說的地址出的發了。

    張步庭默默地掏出息屏狀態的手機,緩緩擡起手來,往左一撇,藉着路燈的光在黑色屏幕上反射的影子,他看見後座上果然坐着一個‘人’。

    那‘人’披散着頭髮,微微向前低着頭,一隻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駕駛位,另一隻眼睛脫出眼眶,但沒有完全掉落,而是掛在臉上,血粘嗒嗒地往下流着,滿臉都是血污,血污之下似乎有很多傷痕,樣子十分駭人。

    張步庭心裏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副駕駛位,轉頭看向了窗外。

    後座上的影子若隱若現地在右側後視鏡中閃現,張步庭便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車到了張步庭家附近後,他便下車了,臨走時,他向加油站老闆,問道,“你最近有發生過什麼事故沒有?”

    加油站老闆一臉茫然,“什麼事故?車禍嗎?我開車小心得很,自打買了這車,都沒出過任何小剮蹭,更別說事故了。”

    張步庭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只是說了一句,“恩,知道了。”

    然後他便往回走去,加油站老闆也駕車離去,張步庭回頭看了一眼加油站老闆離去的車子,表情有一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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