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加油站老闆再次撥通了張步庭的電話,電話中他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

    “張大師,我老婆出車禍了。您那天問我車有沒有發生過事故,是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張步庭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加油站老闆車後座上看到的女鬼,說道,“恩,見面聊吧。”

    隨即兩人便約在一家咖啡店裏見了面。

    “張大師,這麼快又得麻煩您了,我老婆現在人在醫院,已經搶救過了,現在生命體徵平穩,就是遲遲醒不過來。”加油站老闆滿臉都是擔憂。

    張步庭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加油站老闆想了想,搖了搖頭,突然又點了點頭。

    “還真有一個事,就是我那個車頭的地方,以前被我老婆摔倒的時候,不小心用鑰匙劃了一下,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劃痕就沒有了。我感覺可能是我老婆找人補了一下漆,可是她以前從來沒有管過這些事,我還沒問她呢,她就出了事故。”

    張步庭聞言在心中起了一卦,隨後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你妻子跟你說過,她出過任何事故嗎?”

    加油站老闆回憶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沒聽她說過,怎麼了嗎?”

    張步庭一字一句地說出了,讓加油站老闆震驚的話,“你的車撞死了一個女人,如果開車的人不是你,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妻子。”

    “啊?我看着我的車一點傷痕都沒有,張大師,你這推斷從何而來啊?”加油站老闆十分驚訝。

    張步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車後座有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是血、還有一隻眼球脫出眼眶的女鬼。她不會平白無故的上你的車,介於她盯着駕駛座的怨毒的眼神,十有八九是車禍的受害者,而害死她的事故車,應該就是你的車。”

    加油站老闆汗毛瞬間就立了起來,緊張地說道,“張大師,這…這…這女鬼什麼時候上的我的車啊?”

    “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但是你送我回來的那天晚上,她就在。”張步庭的話讓加油站老闆倒吸了一口涼氣。

    “您…您怎麼不早說啊……我拉着這東西跑了好幾天……”加油站老闆後怕道。

    張步庭搖了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如果你沒有主動找我,我是不能去幹擾別人的命中之事的。後座的那女人出車禍是她命中註定的事情,而你妻子被她報復出車禍也是她的命,命不可違。”

    加油站老闆似懂非懂,問道,“張大師,那您能救救我老婆嗎?”

    張步庭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帶我去看看她吧。”

    張步庭跟加油站老闆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張步庭拉開副駕駛車門的瞬間,他再次看向車後座,這次後座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加油站老闆開車帶着張步庭來到了他妻子住院的病房。

    張步庭從揹包裏掏出來一枚銅錢,那銅錢鏽跡斑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張步庭捏住這枚古舊的銅錢,慢慢地舉到了右眼前。

    通過這枚銅錢上的方孔,他看見病牀上的加油站老闆的妻子身上,蹲着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那人正是前幾天在加油站老闆車後座上出現的那個女鬼。

    張步庭從包裏掏出來一個摺好的符紙三角包,遞給了加油站老闆,讓他放在他妻子的心口處。

    加油站老闆點點頭,接過了那個符紙包,按張步庭的要求,放在了自己妻子的心口處。

    張步庭再次舉起那枚銅錢,通過銅錢上的方孔,再看病牀上,只剩下了加油站老闆的妻子一個人。

    張步庭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兩人從病房裏出來了,往醫院外面走去。

    張步庭淡淡地說道,“你得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你妻子的肇事逃逸案。”

    “張大師,有沒有別的可能啊?我老婆向來開車都很慢的,我實在不敢相信她會撞到人。”加油站老闆還有點不敢相信。

    張步庭說道,“平白無故的,她是不會過來纏住你妻子的,一定是事出有因的。你報警讓警察去調查吧,如果真的不是你妻子造成的事故,我一定出手收了她。如果是你妻子造成的事故,她就得受到法律的審判,這個事故中死去的女人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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