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步庭無奈地看了一眼,拉了拉他的衣角幫他遮住了肚子,“延卿,不是讓你去屋裏睡的嗎,怎麼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李延卿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
“延卿,”張步庭輕輕地晃了晃他的手臂,他一丁點動作也沒有,已然陷入熟睡之中。
張步庭輕嘆了口氣,彎腰抱起了李延卿,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又看了看李延卿的房間,思考片刻後,他抱着邁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延卿呼吸沉穩地躺在牀的靠窗的一側,張步庭幫他換了睡衣後,簡單用溼毛巾給他擦了擦臉,關燈面向他,躺在了牀的另一側。
他靜靜地盯着李延卿的側臉,伸出食指沿着他的額頭滑到鼻尖,一路向下碰到了他的lips,張步庭用拇指摩挲着,臉上露出了溫柔的表情。
“晚安,延卿”,張步庭緩緩地收回了手,躺在枕頭上靜靜地看着李延卿,月光下的李延卿熟睡的臉龐像極了一個善良單純的大男孩,張步庭看着看着,眼皮也逐漸開始發重。
第二天一早,
“啊!”
李延卿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他前一天晚上忘了定鬧鐘,醒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怎麼了,延卿?”張步庭睡眼矇矓,他強撐着睜開眼睛看向李延卿,眼球里布滿了紅血絲。
李延卿手忙腳亂的抱起衣服,要往自己屋跑,“張大師,我起晚了,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了。”
張步庭剛被吵醒,腦子裏一團漿糊,他神情渙散地看着李延卿慌亂地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延卿洗漱完換上衣服,打算跟張步庭打個招呼,趕緊去局裏。
“張大師,我出去上班……”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住口,他發現張步庭趴在牀邊又睡着了。
李延卿忙套上外套出門去了。
一路上李延卿的車開得飛快,在沒有道路限速的情況下,已然開到了極限速度。
李延卿火急火燎的趕到後,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他的同事們正在忙碌的查找着些什麼。
“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李延卿脫了外套掛在一旁問道。
“李隊,你來了!”李延卿的同事有些神祕的對他說道,“李隊,我跟你說,今天上午好幾個省都提了要求聯合辦案,說有野人出來傷人。”
李延卿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半夜看到的那個視頻畫面。
“你詳細的說說看”,李延卿接了杯水,坐在辦公桌前聽同事跟他娓娓道來。
“李隊,最近好幾個省接到了多起報案,說是在半夜的時候野人會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去襲擊周圍的村民或路人,基本上被襲擊的人都失蹤了,目前爲止一個受害人的下落也沒有。”
李延卿沉思片刻,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張步庭,跟他普及的關於陰屍的事情。
“爲什麼說是野人?有什麼證據嗎?”李延卿繼續問道。
李延卿聞言頓時心裏一沉,他擡起頭看向這位站在他旁邊的同事,沉聲道,“你怎麼知道不是殭屍呢?”
李延卿的同事被他問的有些發毛,但還是思考了一番說道,“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殭屍,那也不是這樣一個姿勢,不是都說殭屍都是跳着走路的嗎?這視頻畫面裏的人可是一步一步行走的。”
李延卿聽完同事的辯解,越發覺得他描述的野人就是張步庭口中所說的陰屍。
野人的存在,沒有任何人驗證過,可是陰屍的存在卻是張步庭一字一句說出來的,況且就算有野人,他們也應該不會出現在人類的居住環境周邊,而是久居深林的。
如果不然電視節目播的關於對野人的探索,應該都研究明白了。
李延卿沒有將關於‘陰屍’的猜想說出來,一來是他也不確定,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講出來,讓大家害怕,二來是他不知道,關於陰屍的事情是否能夠告訴他的同事。
“先把監控視頻給我看看”,李延卿說完就看到了同事遞過來的平板電腦。
“所有錄到野人的監控畫面都在這裏了,李隊你看看,我看着感覺像是野人,除了他這個動作還有衣物不太清晰,有點遠而且畫面也有點模糊,並不能看得很真切”,李延卿的同事指着平板上的一個視頻畫面解釋道。
李延卿接連看了好幾個監控畫面,這幾個視頻中的‘野人’看起來像是同一個人,“這裏所有關於野人傷人的案發時間,是不是都是錯開的?”
“對!李隊,我也有這種想法,我認爲這幾起中的野人都是同一個,不過這樣想的話,有一點想不太通。
以野人的行動速度,就算是用跑的,一直跑,速度也不減,也不停下來休息的話,那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一個省去到另一個省,而且還是接連跨省作案。”李延卿的同事分析的很準確,但是他卻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李延卿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並不是野人呢?”
同事撓了撓頭,似乎是毫無頭緒的樣子,“如果不是野人的話,那就更奇怪了,你看視頻裏面,能明顯的看到他有四肢,肯定是個人。
再從他的動作來看,他單肢胳膊一摟,就把受害人摟起來了,這輕鬆的樣子,簡直就像大人抱小孩,說明了他力氣相當大。”
李延卿點了點頭,很認可他的分析,“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力大無比,外貌似人。”
同事無語地攤了攤手,“李隊啊,這不又回到一開頭了嗎?力大無比,外貌似人那不就是殭屍嗎?世界上有沒有殭屍還兩說呢,而且電視裏演的殭屍都應該是跳着走的,這也不符合啊!”
旁邊的女同事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她把重點點了出來,“那這東西就是一個類似於人類,力氣極大,又不是殭屍的東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