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卿和胡飛宇喫完飯就回到了辦公室,一下午李延卿都坐在工位前思考着地圖上關於案發地點之間的聯繫。

    時間如白駒過隙,等他再回過神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李隊,我今天去你住的那邊有點事,你能不能順路捎我一段?”胡飛宇滿臉期待的湊到了李延卿面前。

    李延卿聳了聳肩說道,“行啊,沒問題。這麼快就到下班的點了……”

    李延卿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果然已經六點多了。

    胡飛宇拍了拍李延卿的肩膀,一臉討好地說道,“李隊,你真是大好人啊!”

    李延卿微微頷首,突然有點好奇開口問道,“我是大好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對了,你幹什麼去啊?”

    胡飛宇神祕兮兮的說道,“去見個朋友。”

    李延卿轉頭看向他,打趣道,“怎麼,去見相親對象?”

    胡飛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都被你發現了。”

    李延卿開車帶着胡飛宇到了自己家樓下,“我到家了,你想上哪兒自個兒走過去得了。”

    胡飛宇謝過李延卿之後便往遠處走去,李延卿將車停好後上了樓。

    胡飛宇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後點了根菸,深吸一口入肺,隨即白霧從他的口鼻中噴出,他在這一片朦朧的煙氣中默默地看着李延卿上樓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歌聲打斷了眼前這詭祕的一幕,是胡飛宇的手機鈴突然響了起來。

    “喂,到了是嗎?嗯,我知道了……”胡飛宇放下電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延卿消失的地方,轉身離開了牆角……

    一轉眼一週都過去了,李延卿手裏的那個聯合辦案毫無進展,除了新發生的一起‘野人傷人案’,其他的再無消息。

    “唉……”李延卿坐在工位前,他唉聲嘆氣地看着這許多起相同卻又找不到關聯的案子。

    “怎麼樣了,李隊?”胡飛宇拿着一瓶雪碧遞給了李延卿,“怎麼還唉聲嘆氣的,來,我請你喝飲料。”

    李延卿接過了他手中的雪碧,有點煩躁地看向他,“我真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這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可卻又找不到突破點,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對勁,你說到底是哪兒有問題呢?”

    胡飛宇雙手一攤表示不懂,“這我可真幫不了你,李隊,你不是和張大師住一起呢?你問問張大師唄,他不是屢次三番幫你解決了好多問題嗎?”

    李延卿跟胡飛宇比較熟,倒也沒藏着掖着,“我跟張大師討論過了,他認爲作案的不是野人而是陰屍。”

    胡飛宇眉頭微皺,略顯不解,“哪來的陰屍啊?”

    李延卿聞言頓了一秒,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

    胡飛宇繼續追問道,“還有你說的陰屍,是什麼東西啊?”

    李延卿心裏的異樣感隨之消失,他想了想之前張步庭跟他解釋的內容,實在不好再轉述一遍,他乾脆擺爛道,“陰屍是用屍體煉成的,至於它的性質……嗯……就跟殭屍差不多,死人變的,不過它可以人被控制。”

    胡飛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張大師已經分析出了那監控視頻中的東西是什麼,那就讓張大師幫忙處理一下唄?李隊,你在這發什麼愁呢?”

    李延卿應了一聲,說道,“我發愁的不是這件事兒本身,我總感覺這件事背後還有些什麼。前幾天我已經把標記了所有的案發地點和案發時間的地圖交給張大師了。

    他在那地圖上連了幾條線之後跟我說這是某種陣法,但是當時還未完成,應該還會發生一起一樣的案子。

    等最後一起案子發生後,他就能夠知道完整的佈陣圖,這樣才能找到陣眼從陣眼的位置,施術者會在陣眼坐鎮,這樣可以一舉抓住施術者,徹底破壞掉這個陣,抓到罪魁禍首。”

    胡飛宇略顯驚訝,開口問道,“那張大師說的這個施術者費這麼大勁兒,弄這個陣是圖什麼呢?這陣到底有什麼作用啊?”

    李延卿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明白,張大師說這個陣是爲了強化陰屍的能力,我聽他話的意思,就差不多跟電影裏基因改造讓人變強壯是一個事吧。

    只不過這施術者是通過術法將那陰屍的能力提升起來,後續應該是要做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想想我都頭大。

    如果真是這麼回事,那這陰屍可是個巨大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張大師說要趁早把他處理掉。”

    胡飛宇想了想問道,“所以最近發生的這一起案子就是最後一起了嗎?”

    李延卿擰開雪碧喝了一口,“嗯,張大師剛給我發消息說已經找到了陣眼的位置,他說那地方離咱們這裏不遠,開車去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今晚張大師就打算去把這個事情辦了,明天就是元旦了,他想把這陰屍的案子在今年就畫上句號。”

    胡飛宇羨慕地點了點頭,“李隊,還好你有張大師的幫助,這樣很快就能把這個案子了結了,不然這陰屍出去就要爲禍人間了。”

    李延卿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一歪頭,眉眼帶笑地說道,“是啊,張大師也不是第一次幫我了,他就是我的貴人,是個又溫柔又善良的人。”

    胡飛宇眼神略顯暗淡,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嗯……張大師溫柔嗎?可我總感覺他出現的時候,給人一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冷若冰霜?不,也不算吧,就那種很有距離的感覺,準確的說是有一種疏離感。”

    李延卿單手托腮看向胡飛宇,他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太仰慕人家張大師,第一他是男的,第二他是不會喜歡你的。”

    胡飛宇的表情突然很正經,他看着李延卿的眼睛緩緩開口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面對胡飛宇的挑釁,李延卿眉尾上挑,擡腿照着他的脛骨就是一腳,那一腳不是很重,但還是有點兒分量的,“你小子皮癢癢,欠收拾是吧?”

    “哎喲,疼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是開玩笑的啦,李隊,幹嘛下手這麼重啊!”胡飛宇彎一下腰雙手摩挲着自己的小腿嘻嘻哈哈道。

    “誰讓你嘴欠,該!”看着胡飛宇誇張的演技,李延卿白了他一眼。

    “李隊,那你和張步庭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去把這個陣法破了啊?”胡飛宇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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