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無情地吐槽道,“你的人生還長着,有得是時間後悔難過,先說說你的幕後黑手是誰吧。”

    胡飛宇的自怨自艾被阿姐打斷了,他回憶起那個禿頭男人。

    那天張步庭和李延卿正在逛超市,張步庭似乎是說了些什麼,惹得李延卿笑容滿面,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張步庭的側腰。

    兩人甜甜蜜蜜的一幕被角落裏的一雙嫉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那人看在眼裏,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這雙眼睛的主人正是胡飛宇。

    就在他眼神隱逸的盯着二人時,突然一個穿着連帽衫戴着口罩和墨鏡的人走到了他身旁,輕拍了一下他,遞給他一張黑色的名片。

    名片正面印着一個金色的字‘祖’,背面印着一串電話號碼,“你想做的事情,我能幫你,你好好考慮一下。”

    那個神祕的男人的聲音十分陰沉,聽起來充滿了危險的氣息,那男人說完這句話,還沒等胡飛宇反應過來就離開了。

    胡飛宇看着手裏的名片,皺了皺眉頭,以爲剛纔那人是個精神病,但是礙於周圍沒有垃圾桶,便將那名片隨意地裝進了口袋裏。

    胡飛宇再轉過頭去看張步庭和李延卿的位置,那裏早已經空無一人了。

    胡飛宇皺着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超市。

    第二天上班時,胡飛宇看見李延卿脖頸處,隱約可見的紅痕,很是氣憤。

    他雖然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內心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了,嫉妒之心前所未有的膨脹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炸。

    胡飛宇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那天遞給他名片的那個神祕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張名片還完好的躺在那裏。

    胡飛宇下班後回到家,拿出那張名片,翻看許久,猶豫再三,最終他還是撥通了那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喂?”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他的聲音聽起來跟那天將名片塞給他的那人十分相似,應該就是他了。

    胡飛宇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把名片塞給我,是想要做什麼?”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人,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那個男人並沒有正面回答胡飛宇的問題。

    “我想要的東西?你都知道些什麼?”胡飛宇試探性的問道。

    對面似乎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那聲音十分篤定地答道,“你一直跟蹤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你的心上人吧?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應該是那個頭髮稍短一些的男人,對嗎?”

    胡飛宇心中一緊,他不知道這陌生人是如何知道關於他的事情的,畢竟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講起過,“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對面那男人還是沒有直面回答他的問題,“我姓祖,你可以叫我祖老師,至於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夠了。”

    胡飛宇也不是傻子,他冷笑一聲,說道,“無利不起早,你說你是來幫我的?你從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對我不利,從中算計我一番?”

    對面的男人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說句不好聽的,你對我來說是如同螻蟻般的存在,想對付你根本不用算計。我之所以拉攏你,是因爲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他們二人中的長髮男人是我的敵人,你也恰好恨他,不是嗎?”

    胡飛宇多少還是有些懷疑,但對方的提議十分吸引人,“原來你的敵人是張大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還真是十分穩定的同盟關係。”

    電話對面的男人聞言,喃喃自語道,“張大師……自稱大師,區區一個小道,狂傲成這副樣子嗎?呵……”那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統一戰線了嗎?”

    胡飛宇雖然覺得自己對這男人的身份完全不明確,草草決定有些不妥,但礙於對方身份神祕,他也想進一步明確對方是何人,於是想着先穩住他,就暫且答應下了同盟的事情。

    “可以,不過……你究竟想對張大師做什麼?”胡飛宇忍不住試探道,他雖然厭惡張步庭得到了李延卿,但卻沒想過要置他於死地。

    “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同盟,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關於細節,我看我們還是各自明確就好了。我們要做的只是互相配合,各取所需。”

    男人的一番話說得胡飛宇啞口無言。

    說完男人便將第一步計劃告知給了胡飛宇,並將一個電話號碼也一併發給了他,這個電話號碼就是後來被反噬死掉的那位蠱師的。

    胡飛宇起初並不知道自己在配合那位巫蠱師做什麼,他只是按照對方的要求提供了一些符合條件的人的身份信息……

    胡飛宇全盤拖出,他一字一句的交代着之前自己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連同後來山洞裏發生的事情,他都一併講給了阿姐聽。

    “後來你對他們下蠱後,爲什麼沒有按照那姓祖的男人的要求把張步庭送到他指定的地方去,卻把他倆送進了醫院?”阿姐疑惑道。

    胡飛宇搖了搖頭,滿臉癡情地說道,“其實從延卿進山洞起,我就有些後悔了,我怕萬一之後延卿想起這一切,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但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至少我能做的是留住張大師的命,如果張大師有什麼事情,我怕延卿萬一恢復了記憶會接受不了。”

    阿姐看着眼前的胡飛宇,心中百感交集,“不是你的,你就不該強求,你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

    胡飛宇聞言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這他媽狗血的人生,慾望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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