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幾杯後,張步庭和景風井大概是因爲有修爲的原因,並無太大變化。
倒是李延卿,面紅耳赤不說,舌頭還打起了結。
三人回到酒店,張步庭替景風井額外訂了一間房間,打算招待他一起玩幾日。
景風井擺了擺手拒絕了張步庭的提議,打算明日就離開。
當天夜裏,微醺的李延卿正和張步庭做運動。
李延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打來的?”
“不、不知道……”
李延卿爬起來,摸到了牀頭櫃上的手機。
“是我同事,這麼晚了聯繫我,肯定是有急事。”
說完李延卿接通了電話。
“喂?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些什麼。
李延卿皺了皺眉頭說道,“嗯,行,知道了,我沒問題。”
李延卿掛斷電話,對身旁的張步庭說道,“張大師,咱們的度假可能得提早結束了。”
張步庭點了點頭問道,“嗯,出什麼事了?”
李延卿一擺手說道,“也算不上是出了什麼事,就是我們一直盯着的一個犯罪團伙,突然有動靜了。
這長線放了很久了,現在到了要釣大魚的關鍵時候,明天晚上收網,我不能缺席。”
“嗯,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張步庭沒有追問細節,只是簡單問了一下時間。
“明天一早。”
“好。”
第二天一早,張步庭和李延卿就收拾好了東西。
辭別了景風井後,他們坐飛機回了家。
景風井突然有些事情要處理,打算再在原地留一天。
張步庭和李延卿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到家。
一進門,李延卿也顧不上收拾,放下東西就要出去。
“延卿,吃了午飯再去吧,行動不是今晚嗎?”
李延卿擺了擺手,往門口走去。
“不了,張大師,我趕緊去參加戰術部署了!你喫吧,我晚點直接去食堂吃了。
晚上也別等我了,我還不知道幾點才能結束呢!”
說完李延卿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臨關門前,張步庭提醒道,“延卿,注意安全。”
“知道了,放心吧,張大師!這夥人,手到擒來!”
李延卿回頭笑了笑,伸出兩個手指在眉頭一掃而過,似是敬了個禮。
李延卿的笑臉,快速地消失在了張步庭的視線裏。
李延卿出門後,張步庭簡單做了一碗清湯麪,算是把午飯兌付過去了。
喫完飯,張步庭洗漱了一下,愜意地坐在沙發上瀏覽着電視節目。
沒過多久,舟車勞頓的睏倦之意開始顯露,他的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他看眼時間,已經是下午3:30了。
隨手關了電視,起身伸展胳膊,擺了擺頭,往臥室走去。
頭剛挨着枕頭,沒過幾分鐘,便沉沉地睡去了。
晚上8:45,他仍然在睡夢中。
眉頭緊皺,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汗。
張步庭猛得從牀上坐了起來。
他嘴脣微張,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臟在胸膛裏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在原地愣了幾秒,緩過神來的他,呼吸逐漸平穩了些。
可表情卻依然凝重,他略顯慌亂地摸索着手機。
“滴……滴……滴……”
撥通了李延卿的號碼,對面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張步庭當即掐算起來,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着。
大凶……
張步庭不敢相信自己掐算的結果,他違背了自己一直以來秉承的一事一佔的原則。
他又在心裏默默起了一卦。
坎爲水卦,內卦外卦,都爲水,險象環生,險中又險,凶多吉少之卦……
張步庭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直到一滴從他眼角滑落的淚水,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快速的找到李延卿同事的號碼,撥了過去。
對面傳來的同樣是無人接聽的滴滴聲。
張步庭攥着手機的力度,大到幾乎要將手機弄壞了。
夢中令他絕望的場景,頻頻在他的腦海裏迴盪。
張步庭當機立斷,打車到了李延卿所在的部門。
李延卿的很多同事都認得張步庭。
一直以來,張步庭幫助他們破過,許多詭異離奇的案件。
“張大師!你怎麼來了?”
一位見過張步庭的小夥子打招呼道。
“嗯,有點事,李延卿在嗎?”
張步庭雖強行壓抑自己內心的不安,他的聲音仍是有些顫抖。
“李隊帶人出去執行任務了,還沒回來呢!”
“什麼時候去的?”
“就今天下午,不過去了,時間也不短了,按理說也該回來了……”
張步庭的眉頭慢慢地擰在一起。
“他們去哪了?”
“張大師,實在對不住啊,這個我還真不能透露,要不你坐這等會,沒準一會兒李隊他們就回來了。”
小夥子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
張步庭站的有些遠,聽不清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
但接電話小夥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
說完,小夥子掛斷了電話。
他滿臉愁容的看向張步庭,“張大師,李隊他出事了……”
張步庭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所佔的卦終於還是應驗了。
他滿臉焦急地問道,“他還活着嗎?現在他人到底在哪裏?”
人命關天,小夥子趕忙說道,“應該還活着。
剛纔同事打電話說,李隊被子彈擊中要害,現在奄奄一息。
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總之情況非常不好。
讓我趕快通知李隊的家屬,李隊現在在第一醫院……”
張步庭沒等小夥子說完,推門跑了出去。
他火急火燎地打上車,出租車往第一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