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旖旎,溫度上升。
盛淮桉怕她的身體還不能,到了最後關頭剋制住了,呼吸很沉,吻着她的耳垂,重重吐了口氣,說:“睡吧。”
“不想睡。”她聲音很嬌,帶點嗲音,“真的不繼續嗎?”
語調有那麼一點點期待,好像她也想。
盛淮桉閉了閉眼,定定神,算了下日子,好像過去也挺久了,她恢復得也不錯,看氣色好了不少,不然今晚也不會這麼纏人了。
“恩?”姜舒羽伸手沿着他的胸口畫圈圈,時不時點一下,也沒用力,不會讓他覺得疼,反而像是羽毛一樣拂過,有點癢癢的。
“忍不住了?”盛淮桉抓住她搗亂的小手,低聲笑了笑,“亂來是吧。”
“恩,有點忍不住了,沒有亂來,我是真的想。”姜舒羽咬脣,又往他懷裏鑽。
被子滑下去一截,他又扯上來緊緊蓋住她,不讓半點春光外泄,“不行,寶貝。”
他這聲寶貝有點酥,她咬脣,聲音更軟了:“那你真的睡得着嗎?我是睡不着的,現在睡不着,明天起不來。”
“起不來那就請假,多睡會。”
“真不繼續?”她皺眉了。
“舒羽,別撩我。”盛淮桉喉結滾動,有點繃不住了,“睡覺了,好不好?”
“可是我想你,很想很想。”
敏感如盛淮桉,要是再感覺不出來她今天的反常,也就不是他了。
盛淮桉把她鬆開,起身打開牀頭燈,又翻身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看着她,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有,沒事。”姜舒羽看着燈光照在他臉上,另一半陷入陰影裏,好像有點不真實,她恍惚了一下。
她越是說沒事,越是有事。
盛淮桉把被子給她蓋上,嚴嚴實實的,他則起身穿上衣服,坐在牀邊,她也坐起來,身上裹着被子。
他認認真真看着她,舔了舔後牙槽,過了會,說:“別騙我,到底出什麼事了?”
姜舒羽垂眸,掀開被子,往他懷裏鑽,雙手纏着他的腰,整個人顯得很脆弱,聲音也是輕輕地,說:“對不起,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要是可以,我可以再要一個……”
“傻瓜,我還以爲怎麼了,這又不怪你,跟你沒關係,不要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盛淮桉目光深沉無比,猶如化不開的濃墨,他把人抱在懷裏,撫摸她的脊背。
“可是我過意不去。”
“不是你的錯,不要放在心上,至於孩子,以後再說,不着急,何況我也想過了,你也還小,再過幾年要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我其他不求,就希望你健健康康。”
盛淮桉確實只有這麼一個希望了。
孩子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她。
姜舒羽緊緊抱着他,好久都沒鬆開手。
這樣面對面的後果就是,吻到了一起,呼吸糾纏……
原本盛淮桉穿衣服就是怕剋制不住,現在好了,沒必要穿,還不是得……卸。
夜色很沉,時間彷彿走得很慢。
這樣荒唐一夜,導致姜舒羽第二天起不來,還是盛淮桉把她抱去洗漱換衣服,早餐乾脆端到房間來吃了。
她很困,真的困得睜不開眼。
盛淮桉就說了:“讓你昨晚撩,現在知道後悔了。”
姜舒羽清醒了一點,有點後悔昨晚那麼主動撩他了,但撩都撩了,過程也很好,她又不後悔了,嘴硬道:“下次還敢。”
盛淮桉被逗笑,眼裏都是笑意,說:“行啊,那今晚繼續。”
“不了不了。”她立刻認慫,一點都不猶豫的。
盛淮桉笑意更明顯了,又慫又愛撩,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姜舒羽去上班之前還不忘記化了淡妝,看起來氣色更好點。
盛淮桉看她在臉上塗塗抹抹的,就湊過來,說:“不塗也好看,塗了更好看。”
“別彩虹屁啦。”被盯着看,她不好意思,連忙把化妝品收起來,催他走了。
盛淮桉看她狀態越來越好了,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姜舒羽的狀態確實一天比一天好,她上班也開始化妝,不再像之前一樣病懨懨的。
她也不關心周圍同事說些什麼,議論什麼,她只做好自己的分內的事就行了。
陳女士之後沒再來過,倒是楊歷來了。
姜舒羽對於楊歷的出現,心裏難免覺得震驚,很快又冷靜下來,當做沒看見,徑直經過。
楊歷則攔住她的去路,說:“不記得我了?上次淮桉還帶你來過,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不記得了。”姜舒羽面不改色道,對於他的靠近,她下意識就往後退,他的靠近,讓她覺得很噁心。
一股油膩的味撲面而來。
讓人作嘔。
“年紀輕輕的,記性不好,淮桉沒跟你說過,我是誰?”
“說過吧,不過我確實記憶不好,不記得了。”
“那這可不行,小小年紀,得懂點基本禮貌,淮桉都得叫我聲楊叔,這樣的話,我就自我介紹,我是楊歷,你父親姜青研的朋友。以前你爸給我做事的,後來他發生了意外,你那會我記得還很小,我還見過你。”
楊歷開始套近乎了。
姜舒羽聽出來了,心裏卻不清楚他怎麼突然找上來了,不過也感覺到了肯定沒什麼好事。
姜舒羽就往後退,臉色也越來越冷,不待見他。
“小姑娘退這麼遠做什麼,我是虎還是豹子,能吃了你?”楊歷笑呵呵的,“不瞞你說,我呢來找你是有點事,聽說你跟警察打聽你爸爸當年的事,對麼?”
姜舒羽更警覺了,“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