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問了出來,直接問:“這讓你未婚妻知道,情何以堪,你把她當什麼了,你又把我當什麼了?盛淮桉,你不要以爲所有人都得圍着你轉!”
盛淮桉反而很平靜問她:“那你在意我麼?”
姜舒羽:“……”
他也沒解釋什麼未婚妻的事,他現在說什麼,估計她也不會相信就是了。
姜舒羽很不喜歡他這種眼神,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好像他們倆在玩什麼你逃我追的遊戲。
……
等盛淮桉走了後,姜舒羽深深嘆了口氣,她無可奈何,又不能如何,
之後一段時間,盛淮桉每天都來,每天準時準點來敲門,嘴上說是來看姜蘊,其實每次來都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這一幕似曾相識,哪裏見過。
盛淮桉來的這段時間,徐燕時也來,兩個男人對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也在暗自較勁。
男人之間的較勁。
徐燕時有時候說話損得厲害,當着盛淮桉的面一口一個前夫哥的喊,還和盛淮桉輪流搶姜蘊抱。
盛淮桉這才知道這個叫徐燕時的男人是姜蘊的乾爹。
這個乾爹比他這個親爹還要了解熟悉姜蘊,所幸是現在姜蘊還小,不記事,他還有機會和她培養父女的感情。
徐燕時都沒把盛淮桉當回事,就一個前夫哥,何況他看得出來,姜舒羽對這男人沒有半分留戀,既然如此,那就構不成威脅。
但姜舒羽夾在中間,她的處境最微妙了。
這天姜蘊又有點不舒服,徐燕時也在,盛淮桉臨時有事走開了,徐燕時幫忙開車送她們倆去醫院。
姜舒羽着急上火,沒時間扭捏,就坐了徐燕時的車帶姜蘊去醫院。
到了醫院,徐燕時幫忙抱着姜蘊,姜舒羽去掛號排隊,不是第一次來了,她都熟門熟路了,也知道兒科在哪裏,很快就找到醫生給姜蘊看病。
姜蘊哭鬧個不停,臉都是紅的,姜舒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徐燕時拍拍她的脊背安慰說:“沒事,小孩子生病感冒很正常,別怕,這不是還有我麼。”
姜舒羽點點頭。
徐燕時看到她臉上的脆弱,但也很堅強,身上有股子堅韌的勁。
徐燕時摸摸她的頭。
姜蘊就是有點低燒,在醫院處理好了纔回家。
還在回去路上,盛淮桉的電話就打來了。
姜舒羽接了,聽到盛淮桉說:“出門了?”
“恩。”
“我在你家門口,什麼時候回來?”盛淮桉還不知道是姜蘊生病了,以爲她帶姜蘊出去逛逛,透透氣去了。
姜舒羽說:“盛淮桉,你不累麼?”
“……”
“別一天到晚沒事往我這跑,就算看姜蘊,也不是這個看法,你要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
盛淮桉默了默:“舒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姜舒羽一點應付他的心情都沒有,直接就說了:“我說了,不要隨便來我這,我不想看見你。”
“盛淮桉,非得我說得很明白?我不是你想的那麼閒,我也有自己的事,如果以後你要見姜蘊,可以提前和我說,再約時間見她。”
盛淮桉頓了頓幾秒鐘,纔開口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還是跟那個叫徐燕時的男人有關?
他打擾到她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了?
殊不知,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他不想看到姜舒羽和別的男人好,而他的女兒,叫別的男人做父親。
盛淮桉沒離開,站在她住處門口等着,如同當年一樣,等她回來。
他甚至還期待同樣的招數對她能起作用。
然而這次,他想多了。
電梯門打開,徐燕時和姜舒羽回來了,姜蘊被徐燕時抱在懷裏,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家三口。
三個人,氣氛微妙,姜舒羽更是頭皮發麻,特別是看到盛淮桉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姜舒羽徹底麻了。
“姜蘊怎麼了?”盛淮桉注意到徐燕時懷裏的姜蘊額頭上貼着東西,好像是生病了,他連忙上前問。
徐燕時說:“低燒,現在沒事了。”
“爲什麼不和我說?”盛淮桉看向姜舒羽,不是質問的語氣,只是擔心。
他的語氣讓姜舒羽?不舒服。
“你也看到了,姜蘊生病,我沒空招呼你。”這話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徐燕時和姜舒羽塑:“那我抱蘊蘊先進屋。”
“恩。”
徐燕時難得沒有說騷話,老老實實抱姜蘊進去。
姜舒羽則和盛淮桉站在門口說話,她還沒開口,盛淮桉就說了:“就這麼討厭我?連姜蘊生病也不告訴我?”
“告訴你還不是要去醫院……”
“舒羽,咱不要帶怨氣說這些話好嗎?我們好好聊聊,可以嗎?”
盛淮桉想心平靜和和她聊,她卻始終不待見。
“沒什麼好聊的,盛淮桉,咱們就放過彼此吧,我不想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姜舒羽很清醒,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重蹈覆轍。
“我不呢?”
“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盛淮桉,你有未婚妻的,你當我不知道?你爸爸親口和我說已經安排好了,怎麼,你還想騙我?”
“我爸和你說了?什麼時候的事?”盛淮桉震驚。
“現在糾結這些沒意義,盛淮桉,我只是想和你說清楚,斷了就是斷了,我和你之間的問題無法跨越,我也是衷心祝福你的。”
姜舒羽甚至還對他笑,溫婉笑着,“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也不用天天來我這。”
說白了,就是不想他一直來,只會給她困擾。
盛淮桉想去看姜蘊,也沒辦法,姜舒羽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盛淮桉沒有走,他下樓回到車裏,拿出煙盒抽出一根菸,就在抽菸,他反覆思索姜舒羽剛纔說的話,還有她的眼神,表情,都變了,變得完全是他不認識的一個人。
徐燕時看姜舒羽狀態不好,心裏有數,等姜蘊睡着了,徐燕時倒了杯果汁給她,打算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