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心裏頓時不舒服了,是真的太不舒服了。
被膈應到了,說是回去工作,原來是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這拍賣會的東西不便宜吧,還和女明星鬧緋聞。
姜舒羽不追星,也不混圈,不認識這女明星是誰,她上網搜了一下,才知道這女明星是當紅頂流,又顏又身材,有過不少緋聞,盛淮桉也成了入幕之賓。
前幾天還在和她說復婚的事,沒幾天就和女明星勾搭上傳緋聞。
是不是男人都會這樣?
這是刻在骨子裏的dna了根本改不了。
姜舒羽氣到了,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要是真的,只能說盛淮桉確實有他的,她也不用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也不想蘊蘊認他,免得壞了他的好事。
當然,如果是假的,那隻能說明盛淮桉沒把握好尺度,居然還能被拍到照片,這叫什麼事。
姜舒羽讓阿姨別提這事,免得蘊蘊聽見了。
阿姨有點同情她的眼神,還是安慰了一句:“也許是誤會,姜小姐你別想多,盛先生不是那種人,我看得出來……”
是什麼人都不重要了,她現在已經較真了,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阿姨看她臉色不好,沒再說什麼。
也不好說,這種事,真的挺讓人尷尬和無奈的。
晚上,盛淮桉過來了,他和往常一樣,進門就去抱蘊蘊,然後再來看姜舒羽。
這次姜舒羽沒理他,在書房裏畫稿子,她在網上開了一個賬號,偶爾有空會出漫畫,純粹爲愛發電,抒發心情,她反正也會畫畫,就當是業餘放鬆的一種方式。
剛連在一週不到,就有不少粉絲關注到了,守着她的賬號等着更新。
她的工作太忙,沒有一天一更的說法。
聽到開門聲,姜舒羽就把網頁關了,切出去畫工作的稿子,也沒回頭看盛淮桉,完全就是不想搭理他。
盛淮桉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股低氣壓。
他把蘊蘊放下,讓阿姨幫忙照顧一下蘊蘊,他來到姜舒羽身後,看她在忙,低聲說:“姜老師,還在忙?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
“不累,不用休息。”姜舒羽甕聲甕氣回了句。
“手還疼嗎?肩膀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不用,我貼了藥貼。”她有職業病,這是避免不了的,只能貼藥貼緩和。
盛淮桉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了,他左思右想自己是哪裏做錯了,是不是昨天沒及時回她消息?
剛好,他有準備禮物,於是拿出禮物放在桌子上,說:“你看看,喜不喜歡?”
姜舒羽掃了一眼,愈發肯定他心裏有鬼,做賊心虛,所以纔會買禮物討好她,她晃了下神,如果他真喜歡上別人了,那大可不必繼續在她這裏裝深情,還是說,他想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這更可惡。
姜舒羽沒好脾氣了,保存稿子,關掉電腦,沉着臉進了廚房。
盛淮桉跟了上去。
阿姨在和蘊蘊玩,餘光瞥到他們倆一前一後進了廚房,臉色都不太對,好像是吵架了,阿姨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早知道就不給姜小姐看那新聞了。
姜舒羽進了廚房開始洗菜做晚飯,硬是沒看盛淮桉一眼,好像看他一眼都是多餘的。
這種活一直都是盛淮桉做的,他連忙搶過她手裏的活,把人圈懷裏摟着,終於察覺到她不對勁了,問她:“怎麼了?不開心了?”
“沒有。”
女人都愛說反話,沒有就是有。
盛淮桉心裏咯噔了一下,“和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還需要我說麼?你自己做了什麼需要我提醒?”
“不是,寶貝,你說這話我不懂了,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嗎?是因爲我昨晚沒回你消息?”盛淮桉剛想解釋,是他昨晚在開車,所以沒回,等他回到住處,已經很晚了,怕回了消息吵到她休息。
姜舒羽語氣冷颼颼的,覺得自己有點過了,不應該是這種語氣,於是心平靜和下來,說:“是不是你以爲我會爲了你沒回消息這種事吵架?”
盛淮桉怔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扯到跟前說話,“那是什麼?怎麼了?”
“你是不是以爲我很好騙。”姜舒羽委屈了,她眼眶泛紅,心裏酸澀,被情緒左右了腦子,就算想心平靜和也做不到。
“沒有,我沒有這樣覺得,就算要騙,也得是你心甘情願纔行。”
“你終於說出實話了,要我心甘情願。”
盛淮桉發現越說越亂,“不是,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和我說實話。”
廚房裏倆人聲音有點大,阿姨聽見了,她怕他們倆吵起來,帶着蘊蘊進了房間,先哄蘊蘊睡覺了再說。
蘊蘊還很茫然,她要爸爸哄,於是不肯睡。
廚房倆人,姜舒羽幾乎是哽咽的口吻說:“你和女明星都上頭條了,還需要我說嗎?”
盛淮桉一臉疑惑:“什麼女明星?什麼頭條?”
“還不認是嗎?”
姜舒羽眼神猶如勾子,她冷冷盯着盛淮桉看,“不上網嗎?你是手機剛通2g?就算你不知道,你助理不知道?你身邊人沒人和你說?”
“盛淮桉,別把我當傻子,你要麼做乾淨一點,別被我知道,要麼就別做。”
片刻後,盛淮桉打完電話回來,姜舒羽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很冷靜在洗菜。
他給喬司打的電話,問他怎麼回事,喬司才一五一十說了,雖然已經對外澄清了,但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了。
而且那女明星還點贊說他們倆曖昧的動態……
盛淮桉現在都不記得那女明星長什麼樣子,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關係。
想起姜舒羽剛纔的反應,好像是因爲在乎他,是喫醋了。
盛淮桉心裏無聲笑了,高興壞了,當然也心疼她,怎麼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生氣,這不是難爲自己麼。
“姜老師,你誤會我了,我真沒有,那個女明星我不認識,我只是扶了她一下,還隔着衣服,當時走得着急,她要摔了,我順手伸了下手,沒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