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早上十點鐘,姜舒羽去了盛譽,一大早就忙不停,一口水都顧不上喝。
下午還得出去一趟,晚上也有應酬,推不掉的應酬。
有些應酬不去的,喬司都代爲出席了,但有些推不掉,還是得姜舒羽自己參加。
姜舒羽爲了做好這份工作,改頭換臉,不斷提升自己的額氣場,免得被人看低了去,覺得她好欺負,都來找她麻煩。
盛父和陳女士這段時間倒是沒來找過麻煩,好像這件事就過去了。
但姜舒羽覺得,陳女士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以她的性格,肯定時不時還會冒出來膈應一下人。
姜舒羽倒是不怕陳女士,她如果不聲名狼藉的話,倒是隨她高興。
反正不是她腰脊挺不直,是陳女士的腰脊挺不直。
家裏倆個小朋友有張知知幫忙照顧,姜舒羽倒是不用那麼擔心,張知知是可以信得過的人,沒什麼關係,問題是在於姜舒羽很想早點把這些事解決掉,好讓蘊蘊可以回到幼兒園上學。
所有人的生活恢復正常。
姜舒羽晚上換了身衣服去參加應酬,在酒局上,她喝了幾杯酒,喬司在旁邊照顧,有什麼事會第一時間提醒她,但看她喝了一杯又一杯,難免擔心她會喝多,就想幫忙擋酒,被她推開,不用他擋酒。
她又不是不會喝,只是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就不怎麼喝了,酒量相對於以前當然弱了很多。
現在應付一下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後半夜酒局才散掉,姜舒羽喝了不少,回到車裏,才恢復原樣,精神了不少,問喬司要了瓶礦泉水喝,她一下喝了大半瓶,重重吐了口氣。
“您還好嗎?”喬司忍不住問她。
“沒事,還好,就是這股酒味太臭了,等會回家得先洗個澡。”
這個點孩子們應該睡着了。
姜舒羽捏着眉心,藏不住的倦意,確實太了累了。
“其實剛纔他們是故意灌您酒,沒想到您都撐住了。”
“確實,我是不是很厲害?”姜舒羽俏皮一笑,她還算精神,就是這股酒味太濃烈,太臭了,她自己都受不了,上車就把外套脫了,怪噁心的。
“確實,您很厲害,女孩子能喝酒的不多,向您這麼能喝的,也很少。”
“大概是家族遺傳,我爸爸就很能喝,我還小那會,我爸就拿筷子沾酒餵我,大概是從小就養成的,不過現在才知道不能這樣喂小孩子,很危險。”
姜舒羽深呼吸一口氣,提起家裏的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自從盛淮桉醒了之後,她的心裏壓力瞬間沒那麼大了,終於輕鬆了那麼一點,想到只要有盛淮桉子啊,她就很開心,好像回到了以前。
喬司也看出來她很開心,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很少看到她臉上這麼開心的笑容,說:“姜總,你現在好像心情很不錯。”
“很明顯嗎?”
“有點,我很久沒看到您笑這麼開心。”
姜舒羽低下頭,臉上笑意更深,“因爲淮桉,我想到他在,我心裏就很踏實,很安心。”
回到家裏,張知知在沙發上睡着了,聽到開門動靜,張知知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姜舒羽回來,問她:“你今晚怎麼忙到這麼晚?”
“有酒局,脫不了身。”姜舒羽一邊脫外套,露出裏面的打底,脫了外套,味道還是很大,嗆的厲害。
“你是不是喝了不少?”
“恩,有點多。”姜舒羽笑笑,“蘊蘊和盛巍都睡了嗎?”
“睡着了,蘊蘊睡着之前還在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趕緊去洗澡,我給你煮點湯。”
“謝謝知知。”
“客氣什麼,趕緊去洗澡,睡衣我給你拿。”
姜舒羽趕緊洗漱,接過張知知的睡衣一看,人有點傻,好像不是她的,這麼性感,顏色也是,這也太要命了。
“知知?是不是拿錯睡裙了,這不是我的。”
張知知就站在門口:“沒拿錯,我買給你的,你快換上。”
張知知是想讓她換個心情,不止買了睡裙給她,還買了幾條新裙子,都在櫃子裏掛着,既然盛淮桉沒事,那確實值得開心。
姜舒羽換上後出來,還好家裏沒其他人,而且倆孩子都睡了,這裙襬也太短了。
張知知一看,笑得很開心,嘖嘖說:“不錯不錯,真的很好看,這腰,這曲線,我是男人看了也愛,媽耶,心動動。”
“知知,你真是……”姜舒羽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說什麼。
張知知笑眯眯:“別感動,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何況我眼光真沒選錯,好看,確實好看。”
“你的眼光是不錯,就是有點短,我現在太不好看了,我去換了,不太適合。”
“別,怎麼就不好看了,好看得不行,你別換,換了多可惜,我就想看你穿這麼漂亮,別走。”
張知知說什麼都不讓她換,非要她穿真,都是睡裙,直接睡覺。
晚上她等張知知睡着了,就給盛淮桉打電話,等了很久他那邊才接通。
他那邊接通之後,嗓音低沉,問她:“我在,舒羽。”
“今天太忙了,你那邊怎麼樣?恩?”
“沒什麼事,一切正常。”
“沒事就好,淮桉,我很想你。”也不知道是喝多了的原因,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嬌嬌俏俏的,特別好聽。
“我也是,寶貝。”盛淮桉再問醫生,“有多想我?”
“很想很想,超級想那種。”
姜舒羽感覺自己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後勁上來了,還是怎麼了,她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有點暈暈了。
“寶貝好乖,招人疼。”盛淮桉頓了頓,“這件事就會過去了,別太擔心,馬上就能見面了,再忍忍。”
“恩……”姜舒羽鼻音很低,“真好,有你在,真好,淮桉,我真的好想你……”
姜舒羽鼻音重重聽起來像是哭腔,“淮桉,不止我想你,暈暈也想,她想爸爸,我想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