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當你家了。”江詢說。
姜蘊怔了下，擦了擦嘴角，還好沒流口水，“不是，不是的。”
“那是什麼，圖書館是你家，你每次來都在睡覺。”
“困。”姜蘊戳了戳腦殼子，“太困了。”
江詢定定看着她，掃過她壓在手下的書本，說：“你不會做題？”
姜蘊沒說什麼，尋索把書合上，挺不自在的。
他那個眼神是看不起她麼？她是不會做怎麼了……
她收拾好書準備走，剛站起來，聽到江詢說：“姜蘊，談談。”
“……”
姜蘊不太理解，“談、談什麼？”
江詢說：“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換個地方。”
“啊？”姜蘊瞪大眼睛，他到底要說什麼事？
怎麼聽起來很奇怪，她一臉懵。
可還是答應他了。
姜蘊把書塞回揹包裏，跟在江詢後面走了。
從圖書館出來，路上都是學生，姜蘊不知道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走了一段路，發現去的地方好像是人工湖，她還是開了口說：“到底去哪裏？”
越走越偏了，這都沒什麼人了，江詢才停下來，回頭看她，說：“姜蘊，你討厭我麼？”
姜蘊啊了一聲，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江詢轉身看着她：“你是不是討厭我？”
“……”姜蘊沒說話，抿了下嘴脣，“沒有。”
“既然沒有，爲什麼躲着我？”
姜蘊還是不知道說什麼，事實上，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他不也討厭她麼？
姜蘊是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對於這麼一個人，她是真不想猜，猜來猜去很麻煩，也費神。
不過他要聊的話，那就認真聊開。
姜蘊開口跟他說：“江學長，我是不是給你誤會什麼了？”
江詢：“誤會？”
“對，誤會。”姜蘊咬脣，她想過了，“江學長，我們是有誤會。”
江詢：“你說說，什麼誤會。”
“就是最近的傳言，別人在說我和你在一起了，這個是誤會……我不想再給你麻煩，我會解釋清楚的，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江詢低了低頭，眉眼壓的很低，盯着她看：“如果我想讓這段關係成真呢。”
“江學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沒有什麼時候比這會更清醒的。姜蘊，我想跟你在一起。”
姜蘊：“……”
江詢表情認真，他聲音溫溫柔柔的，第一次這麼緊張跟女孩表白，“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沒說什麼喜歡的話，表情卻無比認真，讓姜蘊心跳失控，表情也失控，站在他跟前不知所措。
江詢說：“姜蘊，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我是不是有機會。”
“江詢，你真的是認真的？”
“是。”
“你沒喝酒？”
“我喝了酒也想和你在一起。”
姜蘊聽到他說的是想和你，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可是……”姜蘊磕磕巴巴，“我，你，這不像是真的，總感覺不真實。”
本來她跟張冉之間的矛盾，現在又牽扯了江詢進來。
而且大家說話都挺難聽的。
她自己倒是沒所謂，反正也影響不了她，她該做什麼做什麼。
可是好像影響到江詢了。
她還想找時間跟江詢解釋一下，畢竟江詢幫過她。
同時，她也覺得自己跟江詢挺曖昧的。
特別是現在。
而且她居然沒有當場拒絕，反而站在這裏，沒走。
只是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反而是江詢又說了句：“你現在不出聲，不拒絕，不躲開，那我當你默許了。”
“我、我沒，我都沒說話……”
“就是沒說話，你又不拒絕，那就是同意的意思。”江詢勾了勾脣。
“我有件事想問你。”姜蘊雖然心裏緊張，還是想問他。
“你說。”江詢認真的模樣真不像是開玩笑。
反而是姜蘊心裏沒底氣了，爲什麼他不躲的，比誰都這麼直接……
“你對我是真的麼，不是開玩笑，我之前喜歡過張冉，這點你知道的。”姜蘊心裏沒底。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他這種問題，反正問都問了，那就勇敢點直接問清楚。
“我知道。”江詢比誰都清楚，但他並沒有放心上，也不覺得是什麼問題。
何況那是喜歡過，又不是現在還喜歡。
誰都有過去，過去了就都過去了。
不用再問。
他要的是現在，未來。
姜蘊說：“你和張冉關係好，你會介意麼？”
“不會。”事實上，張冉並不算什麼，他不配。
“江詢，你讓我想想。”
“不用想了，你已經錯過了拒絕我的機會，剛纔我說了，你默許了。”江詢說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下頭來吻上她的額頭。
軟軟的，一點點溫熱的觸感。
一瞬即逝。
快得姜蘊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問：“說好了，從剛纔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姜蘊微微皺眉頭，有些惱怒，正要發作，忽然又被他拽進懷裏，她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有點疼，她皺着眉頭，說：“你耍賴。”
“之前幾次，就想這樣了，怕你不高興，所以沒做。”
“那現在不怕我不高興？”姜蘊努嘴，她也是有脾氣的，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何況周沁和盛巍再三教過她，強硬起來，不要怕得罪人，要是別人讓你感覺不開心了，有什麼說什麼，別憋着。
尤其是盛巍，特別擔心她喫虧。
只是現在好像要讓盛巍失望了。
江詢旁若無人摟住她，除此之外，沒再做什麼，但這個動作，已經是跨越他們倆之間那道界限了。
江詢說：“之前幾次，對不起。”
“哪幾次？”
“前段時間，對你態度不好。”
“原來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