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抓緊了。”洪連朔提醒四喜道,他這手裏的魚滑不溜丟的,搖頭晃尾巴的,掙扎的厲害。
洪連朔這邊話音剛落,這魚就從四喜手裏溜走了,啪的一下落水裏,飛快遊走了。
“沒關係,沒關係,咱再抓。”方大錘見狀笑了笑道,“這魚多,都能碰着它們。”笑着又道,“它們傻乎乎的不怕人耶!”
“估計也有好奇心吧!沒怎麼見過人。”洪連朔隨口說道。
“我來宰它們!”洪連朔將兒子給放下來,抽出彎刀道。
洪連朔麻溜的宰殺了三條魚,“走走走,咱先將它給烤上。”拉着兒子就離開了湖邊。
從昨兒到現在就墊了墊肚子,早就餓了,先烤着給孩子們喫。
洪連朔將魚拿樹枝穿起來遞給了洪望嶽道,“兒子,拿着魚在這裏等着,我去撿些柴火。”
“哦!”洪望嶽雙手拿着樹枝的兩邊乖巧地點頭道。
“別去湖邊啊!”洪連朔明亮的眼眸看着他叮囑道。
“不去,俺就在這裏站着。”洪望嶽老實地說道。
方大錘摸了條扔到了岸邊的鵝卵石上笑道,“洪娘子,放心去吧!俺看着小公子。”
“那我去撿些柴火,很快就回來。”洪連朔轉身去撿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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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麼多魚。”陳中原乾巴巴坐着,悶呀!杵着柺杖走了過來看着鵝卵石上蹦躂的魚兒道,“這回一定能喫飽!”
“哎哎!怎麼不宰殺呀!先烤着喫啊!”陳中原着急地說道。
“洪娘子去撿柴火了,無人宰殺。”方大錘手裏抓着魚尾巴擡眼看着他說道,‘啪……’將魚扔到了鵝卵石上。
“你啥意思?俺怎麼聽不明白。”陳中原滿眼疑惑地看着他說道。
“這些魚需要洪娘子來宰殺!”方大錘雙眸崇拜地說道。
“俺說大錘,咋能讓洪娘子殺魚呢!”陳中原見狀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個……陳校尉咱不會殺呀!俺這粗手粗腳的還不把魚給砍壞了。”方大錘不好意思地說道,“咱們也沒有伙伕,只能麻煩洪娘子了。”
“那其他人呢?”陳中原沉下臉來看着他問道。
“男人多,女人少,你見過幾個男人近廚房,拿菜刀的。”方大錘目光直視着他想也不想地說道。
“女人就是少也能來幫忙吧!”陳中原想了想看着他說道。
“這窮苦人家喫魚次數少!家境不錯的,又哪裏用的着自己動手呢!”方大錘頭頭是道地說道。
“說完了?”陳中原黑着臉看着他說道。
“說完了。”方大錘抿了抿脣看着他說道。
“不會就學啊!讓兄弟們挨個的學,就是把魚砍成段兒了,咱烤着喫。”陳中原抽出刀來道,將柺杖放在鵝卵石上,“俺先來。”
陳中原抓着還在石頭上中亂撲騰的大魚,“哎喲!哎喲!”這滑不溜丟抓都抓不住。
方大錘看了偷着直樂,“哎哎!又跑了,快抓住他。”緊跟着又道,“陳校尉,你應該先把它給拍死了。”
“拍它的腦袋。”方大錘指着鵝卵石上還亂蹦躂的魚道。
“拍腦袋啊!”陳中原一刀拍下去,將腦袋拍的稀爛。
慘不忍睹啊!方大錘抿了抿脣小聲地說道,“俺看還是把頭銜剁了吧!”
“哦!”陳中原聽話的將魚頭給剁了,在方大錘的指導下先刮魚鱗。
生手嘛!這魚鱗刮的連魚肉也給你刮下來了。
急得陳中原滿頭大汗的,“俺就不相信了,擺弄不明白你了。”
結果可想而知了頭一條魚厚厚的魚肉被他給刮的就快剩下主刺了。
想不到殺魚這麼難?陳中原爲自己找藉口道,“這刀不好使,太大了。”
方大錘嘴角直抽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還能說什麼?
“咯咯……”洪望嶽看着直樂,尤其看看自己手裏的魚,再看看他手中的魚更樂了。
陳中原聞言看向洪望嶽,看着人家手裏開剝好的魚,那簡直是沒眼看。
這殺魚上確實看着有些笨拙,俺多練練就好了。陳中原在心裏寬慰自己道。
“乾脆剁成肉泥算了。”陳中原看着被自己糟蹋的魚兒道。
“那怎麼喫啊!”方大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說道。
陳中原撓撓頭道,“沒有瓦罐,不然的話直接煮煮,能喫就中。”忽然又道,“要不扔到水裏餵魚得了,說不得將魚給引來了,更好抓。”
方大錘聞言咂吧、咂吧嘴,心說這裏人跡罕至,湖裏的魚不要太多好嗎?
“哎哎!別扔啊!”洪連朔抱着撿到的柴火走過來道。
陳中原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已經沒法烤着吃了,煮咱也沒有瓦罐。”
“剁成肉泥交給我來做。”洪連朔流光溢彩琥珀色的眼眸看着他們笑着說道。
“可俺咋剁呀?又沒有菜板?”陳中原着急地說道。
“這裏有枯樹,整個菜墩兒不就得了。”方大錘機靈地說道,說着走上岸,踩着重重的步伐找枯樹去了,“俺現在就去弄個菜墩兒過來。”踩着重重的步伐找枯樹去了。
“陳校尉,跟你商量個事?”洪連朔將柴火放在腳下道。
“啥事?”陳中原擡眼看着她問道。
“韓將軍那邊有不少傷兵,把麪粉給他們送去些好。”洪連朔眼睛跟黑葡萄似的,晶瑩剔透,閃着亮光看着他說道。
陳中原聞言一愣,隨即爽快地說道,“中!俺這就找人安排。”撿起柺杖找人安排去。
陳中原找人將麪粉給韓將軍送去,在方大錘弄得木墩兒,將魚給剁成了肉泥。
“這咋喫啊!俺覺得生喫也行。”陳中原吸吸鼻子道,“這魚腥味兒好像也沒那麼大,現在也沒啥好講究的,能喫就中。”
“不好,不好。”洪連朔連忙說道,不好在哪兒?生的有寄生蟲,可寄生蟲無人見過,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