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落塵埃,您以爲還能東山再起啊!非法所得的家產沒收了,其族人永世不得入朝爲官。”洪連朔眼底冰涼的看着他們說道,“有一點你們誤會了,主犯是依律判刑,該殺的殺,不會心慈手軟的,我指的是無辜之人。子女極其家屬牽扯過深的話,也是依律判刑。”
言語冰冷地又道,“有時候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尤其是痛苦來自比較之中。”
“他可以通過聯姻其他手段啊!”韓擒虎擔心地說道。
“你們登記人口戶籍時,查不出來嗎?”洪連朔黛眉輕挑看着他們說道,“還有什麼子女入賤籍,教坊司什麼的,官妓更是不許!”
“您這樣是叫他們自生自滅。”林南征鳳眸流轉看着她說道。
“咋地還我白養活他們呀!這叫自食其力。”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我說的是沒收非法所得,這依法可沒說要沒收的。不是每人還分的幾畝田嘛!”
“不非法,怎麼能掙的那麼大的家業呢!”陳中原嗤之以鼻道。
“所以啊!要沒收非法所得。”洪連朔黛眉輕挑看着他們說道,“留下依法所得養家湖口應該沒問題吧!”
“是沒問題,可這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雲泥之別,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曹懷民眸光深沉地看着她說道,“您這是殺人誅心啊!”
“沒誅九族留他們條狗命就便宜他們了。”陳中原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說道。
“這以後沒判處死刑的,統統像秦律那樣,隸臣妾,城旦春,農場種地去,監獄可不關白喫白喝之人。”洪連朔深邃正直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勞動改造。”
“這沒問題。”大家齊齊沒有意見。
“這官員也一樣,做人不能忘本。”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忘本?”韓擒虎不太明白地看着她問道。
“民以食爲天,國以農爲本。種地去!”洪連朔雙眉輕揚露出烏黑的童仁看着他們說道。
“這也是應該的。”衆人也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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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說過的不準對奴婢動用私刑。”洪連朔清冷的目光看着他們說道,“沒有什麼死契,只有僱傭制。”
提及這個林南征這臉垮了下來,想了想說道,“那要出現問題呢!”
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紅脣輕啓,吐出兩個字道,“報官!”
“那官府成天這事就斷不完的官司。”韓擒虎聞言沒好氣地說道。
“誰家也不是天天出事,跑官府吧!”洪連朔輕笑着搖頭道。
“反正咱被你給訓練的啥事都親力親爲了,有沒有奴僕也不怕。”林南征隨口說道,“我這輩子就在軍營不出來了。”
“俺也一樣。”陳中原他們立馬附和道。
“不準買賣人口,販賣人口,拐賣婦女兒童。”洪連朔眸光嚴厲地看着他們說道。
“那也不準發賣小妾。”洪連朔目光落在兄弟們的身上道。
“那這有個漏洞。”林南征聞言鳳眸凝視着她說道。
“漏洞?”洪連朔疑惑地看着他說道。
“將小妾轉爲奴婢。”林南征目光直視着她道,“事實上許多小妾都有伺候當家主母的習慣。”
“這不得不防。”葉韞玉聞言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樣啊?”洪連朔食指輕叩着長桌,忽然眼前一亮道,“那就規定娶小妾的數量。”
“啊?”衆人錯愕地看着洪連朔,“數量?”
“對呀!”洪連朔食指劃過眉峯看着他們笑眯眯地說道,“雖然這樣說絕對了點兒,不太對。但是上趕着做小妾的,都是想着不勞而獲,那麼明爲小妾,實爲奴婢,你們看看有多少人想當小妾的。”
“這倒是,做小妾的,就想着坐享其成,想得是盡享榮華富貴。”葉韞玉聞言輕哼一聲道,身在世家,她看得比別人要清楚。
“人數規定?”韓擒虎好笑地看着她說道,“真虧你想的出來。”
“這不是禮記中有規定嗎?”洪連朔漆黑如墨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僭越之罪。”
“行!”韓擒虎還能說什麼?
“剛纔說到男人不準打女人,包括夫妻之間。”洪連朔目光盯着兄弟們說道。
“啊?”
“啊什麼呀?”洪連朔沒好氣地看着他們說道,“夫妻之間更應該守禮。”
“不是!不是!”韓擒虎聞言趕緊說道,“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這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還要寫進律法嗎?”
“當然!”洪連朔態度堅決地說道。
“人家牀頭打架牀尾和!你這管的有些多吧!”韓擒虎抿了抿脣看着她說道。
“夫妻之間如果打死人呢?”洪連朔凌厲地目光注視着他問道,“要不要死刑。”
“呃……”韓擒虎被問的一時語塞。
“這肯定要死刑的。”李小蘭聞言立馬說道,“事實上這丈夫打妻子的多着呢!陌生人男人打女人,那肯定要追究的。這夫妻之間,打了就打了。有些時候那真是照死裏打。”
“沒人勸嗎?”韓擒虎聞言輕蹙着眉頭看着她問道。
“勸了也不聽,甚至越勸越來勁兒。”李小蘭打了個寒顫說道,“俺覺得立法好,讓他們收斂些。”
“可有些要是夫妻家的玩鬧呢!年輕小夫妻,不懂事,有長輩們說說,教訓一頓就好了。”韓擒虎認真地想了想道,“不至於鬧上公堂吧!成親是結兩姓之好,不是結怨。”
“我先聲明一下,這得有人告,官府才受理的對吧!”洪連朔黝黑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那肯定沒人告了,咱們講的是家醜不可外揚,這女人要是不告呢!”韓擒虎劍眉輕挑看着她說道。
“這不告,還真沒辦法。”洪連朔苦笑一聲道,話鋒一轉道,“但是有人告了,得做到有法可依吧!不能無法可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