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鬧上公堂了,日子肯定過不下去了,直接登記不過了唄!”李小蘭想也不想地說道,“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小蘭說的不錯。”洪連朔聞言溫潤的眼眸看着李小蘭說道,“具體要如何處罰打人者,再聽取意見商量。”視線落在韓擒虎身上道,“還有意見嗎?”
“您這?”韓擒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說道,“有點兒喫力不討好。”
“怎麼說?”洪連朔疑惑地看着他說道。
“即便遞了狀子,上了公堂,這人家丈夫三兩句好話,將妻子給哄了撤了狀子,回家。您這不是白折騰嘛!”韓擒虎深褐色的童仁看着她無奈地說道,“您這堅持,何苦啊!都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的。”
“有些男人根本沒把妻子當人,只是當做沙袋,出氣筒,這親事不要也罷!即便白折騰也要寫進律法,這是底線,萬一呢!”洪連朔態度堅決地看着他們說道。
“寫唄!反正俺又不會打女人,呃……妻子。”陳中原大環眼回頭看着兄弟們說道,“對吧!”
“對!”江水生他們齊聲高喊道。
“律法針對的是違法犯罪的人,這大多數人不犯法怕什麼?”江水生黑白分明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得!有這些拖後腿的,我還爭個什麼勁兒啊!我又不打女人。
“我只是擔心浪費人力,官員們把精力都浪費在這裏,就沒時間幹正經的差事了。”韓擒虎茶色的童仁看着他們說道。
“不會的,你剛纔說了,告了這官府才受理的,不告官府想管也管不到呀!”江水生聞言笑了笑道,“再說了,這夫妻是過日子,誰沒事天天打妻子呀!”
“等一下,這丈夫不能打妻子,這妻子要是打丈夫呢?”韓擒虎目光凝視着對面的女人道,“要一視同仁啊!”
“自然。”葉韞玉點頭爽快地說道。
“這天下能打過男人的女人可不多。”崔命柳眉輕挑直視着他們說道。
“你現在這身手,一般男人,三四個男人可扛不住。”韓擒虎聞言莞爾一笑道。
“放心,我這刀鋒對準的是敵人,不是自己人。”崔命冷着臉食指劃過脖子說道,神色和緩地又道,“再說了,我又沒打算嫁人,所以不存在妻子打丈夫的。”
“你認真的。”林南征驚訝地看着她說道,“不必這般吧!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有肯定是有,但那又如何?”崔命坦然地看着他們說道,“我沒打算嫁。”
“說笑的吧!這以後還不知道變不變呢?”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看着她說道,“這人生還長着呢!”
“你們幹嘛一直追問這個?我嫁不嫁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崔命突然好笑地看着他們說道。
“俺好奇……”陳中原的目光轉向了洪連朔,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在場的人順着陳中原的目光看過去,都盯着洪連朔。
“看我幹嘛!”洪連朔面對着他們的灼灼目光故意問道。
洪連朔感覺身上的衣服一緊,瞥了眼身後抓着自己的衣襬的小手,擡眼看向他們,很乾脆地明確道,“不嫁!”
崔命聞言高興地說道,“太棒了,我這不能上戰場了,以後給您當護衛,守門也行。”
“咳咳……”韓擒虎給驚得直咳嗽。
“咋了,我說錯了嗎?”崔命挺直嵴背看着他們說道,“洪娘子是女子,護衛自然也是女人方便。”
“崔姐姐,俺給你養老,不用守門的。”洪望嶽忽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崔命說道。
“咳咳……”又是咳嗽聲一片。
“咋了,俺說錯了嗎?”洪望嶽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們說道,“孃親說過不能讓守土安民,流血的英雄,最後流淚,老無所依!”
“沒有,沒有!說的好。”洪連朔回頭目光溫柔地看着兒子說道。
洪連朔回過頭來目光掃過他們道,“我只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只說我自己:不嫁!”
“現在對於夫妻之間,男人打女人,這也是違法的,沒有異議了吧!”洪連朔深邃的黑眸看着他們說道。
“這有前提啊!”韓擒虎聞言趕緊說道,“妻子告丈夫纔行。有道是:民不告,官不究。”目光看向後面的兄弟們道,“這要不告,你這官府介入,轉頭人家夫妻和好了,你這裏外不是人。關鍵它不合規矩。”
洪連朔閉了閉眼無奈地說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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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曾經說過的表兄妹不能成親也寫進律法中。”洪連朔目光轉向葉韞玉她們說道。
“爲什麼?”葉韞玉驚訝地看着她問道。
“近親成親,對生育後代不好,孩子很容易造成生理上的缺陷。”洪連朔澄澈的雙眸看着他們直接說道。
“啊?”葉韞玉她們齊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說道。
“別啊!葉老師也是大家出身,這世家姻親,大都是近親成親,生下來的孩子有沒有問題,應該清楚些吧!”洪連朔目光直視着她問道。
“呃……”葉韞玉眼睛滴熘熘的轉了轉道,“還真有,我見過腦子有點兒笨,還有得孩子長不大,體弱多病,生多少都是。”
“有正常的嗎?”韓擒虎好奇地問道。
“這當然也有了。”葉韞玉聞言想了想道,“但這是要賭的,這爲了兒孫後代要賭嗎?”
衆人齊齊搖頭,這明知道有危險還硬闖那是傻帽。
“這種事情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陳中原聞言銅鈴般的大眼看着他們說道。
“不說別的,這位燕都城的被三公給砍了腦袋的帝王,父母是近親成親的吧!”洪連朔食指點點宮城的方向道。
“是!沒錯。”韓擒虎聞言點點頭道。
“近親成親,加上嗑五石散,想想就有多瘋了。”洪連朔眼底凝結成霜看着他們道。
衆人聞言齊齊打了個寒顫,五石散親眼見證過它的毒性,忒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