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南征清澈的鳳眸看着他們說道,“這也是爲什麼有大地之母這個說法。”頓了一下又道,“這孃親不但能指揮女性,也能指揮男性。”
“因爲都是母親的孩子。”韓擒虎茶色瞳仁看着他們說道。
“哎!”林南征笑着應道。
“等一下,等一下,洪娘子……母親。”韓擒虎打了個寒顫說道,“這不能類比吧!”
“想什麼呢?”林南征好笑的看着瞎聯想的韓擒虎道,“現在只是偶然,哪裏還有母親當家的。”
“這麼想真是彆扭。”韓擒虎頭皮發麻道。
“走啦!”陳中原銅鈴般的大眼睛看着他們說道,“瞅瞅人都走沒影兒了。”
一夾馬腹,“駕……”馬兒重新跑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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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內,陳中原提及農婦一天到晚做不完的活兒時,錯愕地看着給出答案的洪連朔道,“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啥都知道。”洪連朔好笑地看着錯愕地他們道,“那麼驚訝幹什麼?”
這操蛋的時代,洪連朔分外懷念星際時代,一個按鈕就解決的事情。
即便不是星際時代也懷念工業時代,科技解放勞動力啊!
最簡單的做飯二十分鐘就搞定了,現在起碼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啊!
“所以您這提議能實現機會不大。”韓擒虎茶色的瞳仁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說道。
“照你們這麼說的看來確實不大。”洪連朔聞言幽深黯淡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能不能實現這是個問題,需要姐妹們努力。而態度則是另一個問題,態度必須擺在這裏。”
“明白了。”韓擒虎聞言淺褐色的瞳仁盈滿笑意看着她說道。
“這麼算來,普通的地主也不容易。”林南征突然開口道。
“俺們村子或者鎮上的地主,即便家裏有佃戶種地,這家裏的女人也一樣在家裏操持家務,有的地主老爺甚至要親自下地。完全享清福的只有……”陳中原目光直視着韓擒虎和林南征兩人道。
“你看着我做什麼?”韓擒虎被盯的頭皮發麻道。
“完全不需要做家務雜活兒的大戶人家,得是有權有勢的士族,僕婦成羣,家裏的良田那是千頃。”陳中原緩而有力的一字一句地說道。
“咱現在可是親力親爲啊!不許翻舊賬。”韓擒虎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說道。
“沒有,沒有翻舊賬,俺只是這麼一說,這士族又不是隻有你一家。”陳中原黝黑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完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那是不到萬分之一。”洪連朔黛眉輕挑看着他們說道。
“是的!我奶奶還在的時候,除了沒下過地,也是家務事什麼都幹。”曹遠山靈動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不論男女都不容易啊!”洪連朔感慨唏噓道。
路已經指出來了,要怎麼走就人各有志了。
“老實說,俺沒有過過年,躲債主都來不及,哪裏過年啊!”陳中原聞言輕撫額頭訕訕地說道。
“俺也一樣。”江水生低垂着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洪連朔直起身子看着飯堂中還沒有離開的將士們,“你們呢?”
“俺也一樣,年關難過。”
“那你們呢?”洪連朔視線落在韓擒虎他們身上道。
“我!”韓擒虎指指自己道,“閉門謝客,也就在家祭祖,喫喫喝喝。”
“我家裏就一個。”林南征輕笑着搖頭道,“過年那兩天家裏冷清的很,開始串親戚了,跟着同僚喫喫喝喝。”
“皇宮不熱鬧嗎?”洪連朔好奇地看着他們問道。
“熱鬧那也是別人的事情,跟咱們無關。”韓擒虎幽深不見底的雙眸看着他們說道。
“宮城過節了那是變着法的花天酒地,沒眼看。”林南征一撇嘴嫌棄地說道。
“你們這麼一說,過年期間我背屍都比平常多。”洪連朔聞言想起來道。
“狗皇帝便宜他了。”陳中原咬牙切齒地說道,“像他這種人還想着成仙,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人已經死了,還說他幹什麼?反正有閻王在,他好過不了。”林南征眼底凝結成冰道,目光落在洪連朔身上道,“您問這個做什麼?不是說要喫餃子了嗎?”吸溜着口水說道,“我可是萬分期待。”
“我是說喫完餃子怎麼辦?不守夜嗎?”洪連朔明媚如春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守夜難不成都大眼瞪小眼嗎?”
“不是也差不離了,喫點兒松子、榛子,喝點兒茶水,聊聊天。”韓擒虎聞言想了想道。
“這家裏有條件養着歌姬、舞姬,那過年就熱鬧了。”林南征分外懷念地說道。
“士族的生活無法想象。”陳中原搖頭如撥浪鼓似的說道。
“呵呵……”洪連朔如珠似玉的雙眸滴溜溜一轉道,“咱們可以自娛自樂啊!”
“這要怎麼樂?”陳中原興致高昂地看着她問道。
“會唱家鄉小調嗎?”洪連朔琉璃色的眼睛看着他們說道。
“會!”陳中原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不就得了,家鄉小調,家鄉的奇人異事,或者笑話講起來,過年嘛!不就圖個熱鬧。”洪連朔清如朗月的眼眸盈滿笑意看着他們說道。
“在兄弟們面前唱嗎?”江水生有些心虛地說道。
“是啊!不然呢?唱給自己聽啊!”洪連朔好笑地看着他說道,緊接着又道,“怎麼害羞啊!”
“俺這大老粗唱的不好。”江水生實話實說道。
“這誰又不是專門練過的,大傢伙唱得難道都好呀!”洪連朔聞言搖頭失笑道,“說了,只爲熱鬧。”
“沒關係,俺陪着你,俺也不會呀!”陳中原嘿嘿一笑道,拍着江水生的肩頭道,“瞎唱唄!調子知道,詞咱自己編。喜慶、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