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整頓過來,她總算不用提心吊膽,愁眉苦臉地爲老三一家擔驚受怕了。

    跟着風子仲學醫,顧拾月認認真真地也學了不少,特別是鍼灸把脈這一塊,她日日都在練習。既然打定主意要學,就得好好學。

    哪怕做不到“起死回生”,也得對得起空間裏那半卡車的藥。那些藥都是現代化的頂尖醫藥人才研發出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藥都有。

    上次她進空間看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之前空間裏被她用掉的東西竟然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補充了回來。

    這個發現讓她實在驚喜,她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物品得到了補給。離家那麼久都沒給補充過,忽然從山匪窩裏出來,空間裏的東西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這是爲什麼?

    難不成是跟她滅了山匪有關?不會吧!她這空間還帶這種功能?要是一路上再沒有山匪出沒,那她用掉的東西是不是就永遠都得不到補充?

    這麼一想,顧拾月就開始擔心了,萬一尋不到南翼國的人前來搗亂,那她空間裏的物資用完了豈不是沒地方找補?

    那不行,咱的睜大眼睛四處瞧,仔細找,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南翼國的人,統統抓來“嘁哩喀喳”一頓削。

    削完了,她空間裏的卡車又是滿滿的了。

    尋找南翼國的人,這是個艱鉅的任務,得讓容燁參與進來,誰讓他認識南翼人呢?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見到南翼國的人趕緊通知我。”

    瞅了瞅莫名其妙的女人,容燁皺眉:“爲什麼要通知你?你想殺南翼人?”

    顧拾月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瞪了他一眼:“讓你通知就通知,廢那麼多話做什麼?”

    容燁被噎的一愣,低下頭,沒說什麼。他此刻是個傻子,不該表現的太有情緒,容易暴露。

    他想過了,他要帶着這羣人一起去嶺南。

    以後這些人都是他封地的村民,不能讓南翼人的計劃得逞。

    他的村民,他來保護,至於家裏,父王和母妃走之前肯定已經做好了安排,他不用太擔心。

    反倒是這些村民途徑的路線更讓他揪心,不知道後面還會遇上什麼,他得在邊上協助一二。

    這羣人畢竟只是老百姓,對於打戰,他們並不擅長。上次能贏,靠的是女人弄出來的大“怪物。”

    要是那“怪物”弄不出來,他們根本不是南翼人的對手。

    大家爲了早點趕到嶺南,每天趕路的進度提高了十里,原本一天走五十里路,改成了一天六十里。

    到底有沒有走到這個數,誰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天矇矇亮就起來喫早飯趕路,一直要走到太陽落山才停下來休息。

    已經是金秋十月了,他們離開家鄉差不多兩個多月,眼看頭頂烏雲滾滾,顧山覺得這天怕是要下雨。

    跟顧里正商量,派幾個人去前頭的山上找幾處山洞,要是淋了雨,恐怕大家要生病。

    風寒可不是鬧着玩的,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極容易傳染。

    顧里正擔憂地瞅了瞅黑沉沉的天空,派人去喊朱里正和周里正來商量。

    有了上次打土匪的默契,聽說要找山洞,馬上一個村抽出了五個人去前面的山上找。

    找來找去都沒找到什麼理想的山洞,倒是找到了一處空置的驛站,大家高興壞了,加快腳步往那裏跑。

    頭上已經飄起了小雨絲,再不跑就怕一會兒大雨點下來要淋個透心涼。

    三個村的人都擠進了驛站,原本瞧着空曠的地方瞬間顯得逼仄起來。

    驛站裏的人早跑光了,後廚裏頭什麼喫的都沒有,好在有口井,還有柴火。

    大家分配了一下住的地方,沒等整理歸置妥當,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頓時,地面上冒氣一陣白色的煙霧,那是雨下的太大太急纔會帶起來的水霧。望着外面的大雨,顧拾月心裏有種悶悶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就是覺得很悶,很壓抑。

    自己給自己號了一脈,沒檢查出個什麼,跑去了風子仲的房間,手遞到他面前:“師父!您幫我看看怎麼了,老感覺心裏悶的難受。”

    被辣的“嘶哈嘶哈”跟辣條作鬥爭的風子仲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徒弟,不耐煩地回了一句:“自己號脈。”

    “號過了,顯示一切正常。”顧拾月固執地把手依然伸到老頭面前,懶洋洋地說道,“給您機會就要抓住,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呢,就會多給您一包辣條。”

    聽說能多給一包辣條,風子仲立即喜笑顏開,伸出手搭在了顧拾月的脈門上:“乖徒兒!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爲師馬上給你號脈,絕對樂意抓住這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脈號完,風子仲蹙起了眉頭:“乖徒兒!你這根本啥毛病沒有,逗師父玩呢?我給你號過脈了,答應我的辣條不能少。”

    “真沒事?”顧拾月臉上的神色嚴肅了起來,“可我怎麼心緒不寧的?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又不知道是什麼。”

    扔了一根辣條進嘴巴,老頭嚼的津津有味,口齒生香:“乖徒兒!你那不是病,是一種預感。”

    說完,老頭猛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喫着辣條,欣賞着窗外的漂泊大雨。

    看完了前面窗戶,老頭又把後面的窗戶打開,仔細觀察後山的情況。完了關上窗戶,難得鄭重其事地對顧拾月說道:“這地方估計不大安全,讓村民們做好準備,雨停了趕緊撤離。”

    顧拾月狐疑地瞅着老頭:“你擔心會有泥石流?”

    放下手裏的辣條,風子仲喝了一大口水,“嘶嘶嘶”地吸了幾口冷氣,緩解了一下嘴巴里面的辣味。

    “這只是一個方面,天災我們要避免很容易,我擔心的是人禍。”

    “人禍?”顧拾月的眼睛亮了起來,“南翼國的人?”

    看了眼聰明伶俐的小徒弟,老頭很欣慰:“你這孩子腦瓜子就是轉的快,我一提你就明白了。”

    南翼國的人要來?太好了,正愁找不着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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