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山洞裏到處都是人,橫七豎八地躺着,大卡車不敢隨意開過去。他們只能下來,收了卡車,點亮火把,讓容燁的人把村民都帶回去。

    李文豪老夫妻倆也來了,他們家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婦,五個孫女,四個孫子,兩個孫媳婦,三個小曾孫,二十口人都在這山洞裏。

    他們得儘快把他們都弄回去,顧拾月卻讓人把村民們都背出洞外,放在一起,開始給他們灌解藥。

    人太多了,不可能由官兵們一個一個地送回村,得讓他們自己起來走回去。

    天太黑,也沒瞧的那麼仔細,反正是見到衣衫襤褸的人都給弄了出來,餵了解藥。村民們一個個醒來,見到老村長,得知自己被救了,個個喜極而泣。

    老村長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在這裏多做停留,招呼着大家先回去再說,山洞裏還有南翼國人沒有被清除。

    村民們一聽都緊張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們徹底見識了南翼國人的兇殘,讓他們這些男人沒日沒夜地挖山洞,女人們則是給他們運土。

    孩子們都被圈養在一塊兒,一天只能見到父母一次,有好幾個孩子因爲缺乏照顧,被活生生地折磨死了,其中就有老村長家的曾孫女。

    給他們幹活就算了,還不給他們喫飽,每天就給一個窩頭,多了沒有,餓的他們兩眼冒綠光,手腳軟的像麪條。

    就算這樣,繁重的體力活依然每天都在重複着。

    離開這地方,趕緊離開,村民們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南翼國人就全交給這些官兵們解決,他們終於被救出了牢籠,爬出了地獄。

    所有的村民都走了,最後只剩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沒走。這男人長的是有些粗獷,但細看五官不俗,只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髒乎乎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數一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叫人將他安置在一個地方,等小王爺辦完了事再跟他稟報。

    村民們都走了,山洞裏一下子寬敞了不少。容燁讓顧拾月開着卡車出來,把地上的南翼人狠狠碾壓。

    顧拾月呢,則是一邊碾壓,一邊四處觀望,她要看看這些南翼人又給她帶來了什麼好寶貝。

    開車開到一處地方,忽然奔出來一隊人馬,團團地將卡車圍住。容燁打開車門要出去應戰,被顧拾月瞪一眼阻止住了。

    “坐好,抓穩當了。”

    容燁很聽話地照做,她知道,女人又要開始玩那讓人瞧着眼花繚亂,驚心動魄的車技了。

    真的,南翼國人不知道這個怪怪的傢伙是什麼,爲什麼前面的“眼睛”那麼亮,都能亮瞎人的眼。

    而且還有人坐在裏頭操控,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大梁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可怕的武器?

    顧拾月可不管這些人的想法,她開着卡車,對着那些人就撞了過去。大卡車的威力可想而知,一通操作下來,那隊人幾乎全軍覆沒。

    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有些更慘,成了車下亡魂。滅了他們,顧拾月瞧着他們之前衝出來的那個山洞,若有所思。

    “容燁!你說他們守在這裏是守什麼?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一個人下去,你別亂跑,看完了回來告訴你。”容燁不放心女人離開這怪物的保護。

    記得她說過,她的這個大“怪物”可是很厲害的,一般人根本沒辦法擊碎它,是她的保護神。

    既然是她的保護神,他哪裏捨得她離開去涉險?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有金銀財寶要分我點兒。”顧拾月狡黠一笑,“這是我應得的。”

    “好!這次有好東西都交給你。”容燁覺得女人那神祕的地方太好用了,可以隨時隨地取用,方便的不得了。

    以後他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給她,想要了再跟她要就是。仔細想想,如果一個人無論任何時刻都把整個家當帶在身邊那是種什麼感覺?

    簡直美翻天,根本不擔心有什麼強盜土匪來打劫,也不用擔心自己走到哪兒會沒錢花。

    更不用擔心自己在外邊,家裏的黃金屋遭人惦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打開車門,容燁跳了下去,手裏舉着火把,走進那個山洞,照亮一看,滿滿的一山洞物資。兵器,糧食,各種各樣的補給,唯獨沒有女人要的金銀財寶。

    這些東西容燁不會讓顧拾月幫他收着,沒必要,一會兒讓數一命人來拉走就是。

    回到車上,容燁說了一下小山洞裏的情況,顧拾月撇撇嘴:“沒值錢的玩意兒就算了,咱們再往前開。”

    越往後面去,山洞兩邊的小山洞越多,到了最後,幾乎一個連着一個,跟陝西人住的窯洞有的一比。

    哎呦喂!這南翼國人也不笨嘛!懂得就地取材,這個時候就知道開鑿“窯洞”來住人了。

    容燁下車隨意走進一個小山洞,裏頭躺着的全都是南翼國的兵。這些人的身上穿的是南翼國的兵服,全都是正規的軍隊。

    顧拾月開着車幾乎把整個山洞都掃蕩了一遍,沒有發現沒被藥倒的人,除了那隊看守物資的除外。

    “回去吧!我讓數一來處理這裏的情況。”

    容燁的話音落下,顧拾月一個猛打方向,車子立即掉頭往洞外駛來,快到洞口時她將卡車的大燈熄滅,招呼容燁下車,隨後把卡車弄進了空間。

    數一早就等在指定的地方了,見到容燁,馬上稟報:“這裏多出來一位村民。”

    容燁瞅了瞅那位二十來歲的男人,眼底露出狐疑:“多出來一位村民?你都問清楚了嗎?他不是梨花村的人?”

    “我不是。”沒等數一回答,那位年輕人自己先開口回答了,“我叫宮成宇,南翼國的三王子。”

    “什麼?你是宮成宇?”容燁嚇了一跳,“傳聞你不是早就死了嗎?原來你沒死?是被你們自己家的軍隊挾持了?”

    宮成宇看了眼容燁,苦嘆:“你要這麼挖苦我也沒辦法,我不是死了,是被我大哥和母后算計了,我的死亡消息是我大哥捏造出來的。”

    到底他是怎麼被算計的他沒說,其實也用不着多說,皇家自古多無情,說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唏噓,只會見怪不怪,那他又何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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