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燁上上下下打量着宮成宇,對數一做了個手勢,數一明白,裏頭估計什麼活的都沒有,就剩下清理現場了。

    這種事他很在行,馬上安排人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宮成宇見了,原本想說什麼,嘴巴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鎮南王府的小王爺不是個好講話的人,他說了人家未必會聽。

    他的舉動讓顧拾月瞧在了眼裏,問他:“你想說什麼?不妨說來聽聽。”

    宮成宇看了看顧拾月,感覺這位公子也太年輕了,不過看他跟容燁的關係不錯,如果是她幫忙求情的話,容燁會不會放過他的護衛。

    硬着頭皮,宮成宇對容燁微微低頭彎腰,抱拳施禮:“我想懇求小王爺放過我那六個護衛,他們跟我一樣都是被抓來的。還有,裏頭有位將軍也請放過,他的母親是大梁人。其實他是被人排擠來這裏的,不是他自願的。”

    “哦?”顧拾月微微挑眉,“你這人,心還挺慈,難怪會被你母后拋棄。容燁!讓人帶他進去,把他要救的人都找出來,看看有沒有利用價值。”

    容燁點頭,對數一使了個眼色,數一馬上轉身去執行。他算是看出來了,顧公子在小王爺心裏的地位很重。

    以後要交代兄弟們有點眼力見,別得罪了顧公子,讓小王爺記上一筆,不划算。

    宮成宇再次對着容燁和顧拾月彎腰施禮,跟着數一安排的人去找尋他的六個護衛,還有那位將軍。

    “爲什麼要救宮成宇的護衛?”容燁看着顧拾月,眼底露出一絲不悅,“是覺得他長的比我好看?”

    聽着醋味濃郁的話,顧拾月白了眼容燁:“能不能有點自信?我是喫顏值沒錯,也不是什麼類型的顏值都喫的。救他的護衛是感覺他這個人有情有義,沒有別的意思。

    再說了,南翼國的三王子在你手裏,想想看,南翼國人會不會有所顧忌?如果沒有,那就正好,咱們利用南翼國內部的矛盾,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

    如果有,那咱就跟南翼國人講條件,不答應就不放人。這種事對於咱們來說,怎麼着都不可能是壞事。”

    聽着女人一口一個“咱們咱們”的話,容燁的心裏樂開了花。他的女人心裏眼裏已經把他歸爲到一起去了,很好,他很滿意。

    察覺出她的眼光與衆不同,他的女人真的是在薊縣顧家村那個小山村裏長大的嗎?

    不,應該不是,薊縣的顧家村培養不會出這麼厲害的女人。別說是她,就是她爹顧山,那也是個十分能耐的人。

    顧拾月來他王府的第二天,他的人就把顧山和他訓練出來的青壯,馬匹都帶去了軍隊。

    顧山按照他的要求制定了一系列的訓練計劃,短短几天,初見成效。他訓練出來的青壯跟軍隊裏的人比試,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軍隊裏的人用的是蠻力,而青壯們使的卻是巧勁,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長時間下來,高低立現。

    他抽調了二十名比較老練的人跟着顧山訓練,效果很好,十分讓人滿意。一個薊縣種田的山野莽夫,爲什麼會懂得訓練士兵?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容燁也沒多問,他心裏清楚,顧山不是個沒有城府,沒有擔當,沒有底線的人。

    他喜歡軍隊的生活,難道他以前服役過?不可能,要是以前有服役,一般身體沒有任何殘疾是不會被放回去的。

    大梁國近幾年都在打戰,好好的兵士怎麼可能被放回原籍,那就只能說顧山是個很有能耐,還沒被誰發現,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單單他厲害,他家女兒更能耐,這樣的一家子,爲什麼會窩在薊縣那麼個小地方?

    顧山:“······”我哪兒知道,我們一家三口剛來沒多久好嗎?

    顧拾月:“······”多管閒事多喫屁,沒事好好想想眼前的,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容燁得知顧拾月不喫宮成宇的顏值,臉色瞬間陽光燦爛,“拾月!你很聰明,我很喜歡。”

    “喜歡就喜歡唄,老掛在嘴上做什麼?”顧拾月低頭一笑,緩解尷尬似地問容燁,“你打算怎麼處置那位將軍?”

    說起正事,容燁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那要看他的態度,還要看他給我們提供的情報有沒有價值。”

    顧拾月歪着頭,若有所思:“介意不介意我在他身上做點什麼?”

    瞧女人的樣兒,容燁心中頓時瞭然:“別玩死了就行。”

    “那肯定不能,怎麼說他都對你有一定的利用價值,我只是試驗一下自己配的毒藥有沒有老頭說的那麼邪乎。”

    容燁寵溺地看了顧拾月一眼,嘴角帶笑:“你呀,就是調皮,要試驗毒藥可以去大牢裏找死刑犯。”

    “不用,我就配了一種,有一個人來做試驗就行了。”

    顧拾月沒說假話,她真的是按照師父風子仲教的配了一種毒藥,叫“七步無迴路”。

    在老鼠身上試驗過了,根本走不了七步,三步就死了,害她一度以爲自己配的是“三步倒。”

    要是放在人體上試驗,不知道能不能走七步,可千萬別讓她失望呀,一定要走到七步,不然她的毒藥就得改名。

    “三步倒”是不可能的,應該會叫個四五六步,或者是八九十步無迴路。

    當然,她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自然也配了解藥,用來嚇唬嚇唬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剛說完話,就見那邊宮成宇領着一個人高馬大,滿臉鬍子好似張飛一樣的人走了過來。

    這是容燁要求的,帶上人先來見他。既然是位將軍,該以禮相待還得以禮相待。

    用解藥把他弄醒,帶他走出山洞,宮成宇的六個護衛也亦步亦趨地跟着走了出來。說起來慚愧,他們本該是保護三王子的人,結果被人算計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是三王子用自己作交換,保住他們的狗命,他們很慚愧,不知道這次三王子答應了鎮南王府的小王爺什麼。

    爲什麼他們這麼沒用,三王子還是要一次次地維護他們?就爲了小時候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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