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可謂是日進斗金,許多人想模仿都沒辦法,實在是大家做出來酸菜魚根本就沒“天下第一樓”的好喫。

    想挖牆角吧!個個廚師都不爲所動,酒樓的福利待遇太好了,他們就算去了別家,也不一定能比在這裏好。

    生意好不說,他們的月銀都在翻倍,獎金比月銀多。再說他們是死契,背叛主子可沒這個膽量。

    到哪兒不是喫飯幹活?何必做那被人唾棄的,背信棄義的小人?

    容燁找的掌櫃也是個很有頭腦的人,顧拾月把自己的意思跟他一說,帶了一段時間,馬上就熟練地掌握運營酒樓的各種事情。

    鎮南王妃是酒樓的東家,所有的事都歸她管,她很開心,原本她就不是個喜歡安於後宅的婦人。

    本來留在京都還怕自己會覺得無聊,有家酒樓管理着,似乎可以打發時間。酒樓經過一個多月的試營業,已經逐漸走上了正軌。

    花清蕊很喜歡鎮南王妃的性子,兩人沒事就待在一處說話聊天,一起去酒樓處理事情,一起回王府泡茶聊天加賞花。

    鎮南王妃還被花清蕊帶着做了好幾次面膜,用了保溼水,精華液,臉上的皮膚都好了不少。

    女人在一處能聊的話題很多,鎮南王妃是將門虎女,家裏就她一個女孩兒,整天舞刀弄槍的,沒誰跟她提什麼保養皮膚的祕訣。

    跟花清蕊在一起才被帶跑偏了,開始注重起自己的皮膚,穿着,顏色的搭配,珠寶首飾如何佩戴,適應各種場合等等。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鎮南王妃跟花清蕊在一起待了一段時間,整個人都變了。瞧着身上不再是之前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蠻橫之氣,而是有一種淡然悠遠的從容,一種無人能比擬的優雅。

    還有一種走路都帶着風的颯爽。

    鎮南王覺得自己的王妃是越來越有韻味了,怎麼看都看不夠。

    花清蕊覺得她改造鎮南王妃很成功,十分有成就感,就是消耗了不少的護膚品,雖然心疼,倒也值。

    這是女兒的婆婆,該討好的時候就得討好,將來女兒不會在婆婆面前受委屈。眼看日子已經到了三月底,顧拾月說該回嶺南去了。

    花清蕊一個人上街買點東西,準備帶回去給她家山哥。其他人的禮物拾月和容燁都準備好了,不用她操心,就她家山哥的禮物得她自己準備。

    出來的時候跟女兒拾月說過了,五郎跟着容襄玩去了,花清蕊兜裏揣着三十兩銀子,準備給顧山買個禮物。

    這三十兩銀子是她自己掙來的,就那幾天給酒樓做宣傳掙的,正好給她家山哥買點什麼。

    可轉來轉去轉了一大圈都不知道買點啥,花清蕊有點氣餒,一邊走一邊低頭思考,被人攔住了去路。

    “這位夫人,我們家老爺有請。”

    擡頭,見是位四五十歲的管家在跟她抱拳施禮,花清蕊很奇怪:“你誰?你家老爺又是誰?要請我做什麼?”

    管家模樣的男人十分客氣地回答:“我家老爺姓花,叫花勁勇。”

    “姓花?”花清蕊更是奇怪,“不認識,不見,我還有事要忙。”

    管家見她要走,加了一句:“聽聞夫人擅長賭術,我們花家正是開賭坊的。我們家老爺說了,薊縣的劉全能賭術不佳,夫人有沒有興趣跟我家老爺對賭一次?”

    “賭術?”花清蕊看了看眼前人,詫異萬分,“劉全能?那個賭坊的掌櫃?你們跟他是一夥兒的?”

    男人笑笑沒說話,依然保持着謙卑恭順的神色,花清蕊思考了片刻,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想來他們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這裏可是京都,不是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再說她一三十來歲的婦人,人家就算要騙她去也賣不了幾個錢。

    瞧這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很差,應該不會是人販子。

    “行吧!看在大家都姓花的份上,跟你去見見你們家老爺。”花清蕊擡了擡下巴,指揮那男人,“前面帶路。”

    管家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花清蕊去了街對面的花家賭坊。

    大白天的,來堵的人不多,賭坊裏很冷清。

    花清蕊進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賭具,感覺挺有意思,管家帶着她去了後院,裏頭走出一位頭髮雪白,身材魁梧的老人家。

    看上去年紀挺大了,估計得有八十來歲,手裏拄着柺杖,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

    見着花清蕊,眼底沒什麼神色,就一直打量,不停地打量。

    完了問身邊的管家:“這就是小劉子說的那位姓花的小娘子?”

    花清蕊也打量了一下這位老人家,彎腰行了個禮:“你說的小劉子如果是薊縣賭坊的劉全能,那就是我。不過他跟着我們去了嶺南,怎麼你們還能知道呢?他跟你們有書信來往?”

    這一想,傻白甜的花清蕊感覺壞事了,她這是被人給盯上了。

    老人家坐下來,也招呼花清蕊坐:“我說的小劉子就是劉全能,聽說你當初以一手‘隔山震海’贏了他?能冒昧地問一句,你這賭術是跟誰學的嗎?”

    跟誰學的?花清蕊也不知道怎麼編,隨口說了實話:“跟我爺爺學的。”

    剛坐下的老人家猛地站了起來:“你爺爺?他叫什麼名字?”

    花清蕊被老人家的反應給整不會了,好半晌才察覺,她好像說錯話了。她說的爺爺可是前世的爺爺,那賭術就是他老人家教的,可不是原主的爺爺。

    這位老人家激動的可不是自己前世的爺爺,一定是原主的爺爺。乖乖!她哪兒知道原主的爺爺叫什麼名字?

    搜遍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出來,只能現編瞎話:“不記得了,就記得爺爺很喜歡搖骰子,整天沒事就搖,有時候也讓我搖,我就學會了。”

    聽了她的話,老人家慢慢地平靜下來,坐回凳子上:“那你還記得什麼?有關於你的身世和你的家人的事都記得多少?”

    花清蕊又一愣,仔細在搜索原主的記憶,可搜索來搜索去也沒搜索出個什麼,原主的記憶很模糊,還得繼續現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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