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當初的隆科薩仰仗我們烏託家的戰神是一個道理,哪怕如今不用征戰了,烏託家族的人依然跨越在其他家族之上。”
容燁眼眸微眯,不經意地看了眼四長老,他知道,烏託良被施了幻術。不僅他看出來了,司珏霖也看出來了。
千華是神仙谷的人,自然知道烏託良和三皇子爲什麼會口無遮攔,囂張狂妄,這是四長老的功勞。
北蠻的文武大臣和隆科薩不知道,聽完烏託良的話,個個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不得不說烏託家族的人很不要臉,哪怕北蠻用不着征戰了,用不着烏託家族的戰神,他們也要想辦法插手北蠻汗位繼承人的事,就爲了保證自己家族的利益不收損害。
“唔!想法很美好。”容燁淡淡應聲,接着問,“要是三皇子做不了大汗的位置呢?你打算怎麼辦?”
“不可能。我們烏託家族傾盡所有也要把他扶上位。”烏託良自信滿滿地回答,眼高於頂,一副不把人放眼裏的架勢,“我們家要人力有人力,要財力有財力,明兒怎麼可能做不了大汗。”
隆科薩快要氣死了,這個可惡的烏託良,竟然當着大梁人的面大放厥詞,手伸進了北蠻皇宮,企圖干預汗位繼承人的選擇,實在不自量力。
顧拾月發問:“昨晚上你和三皇子派人抓了我們,立下的字據還承認嗎?不承認,那土炸彈的製作方法也不能教給你們。”
“承認!”烏託良絲毫不猶豫,點頭如搗蒜,
“我承認。”三皇子不甘示弱,害怕顧拾月出爾反爾,“昨晚上的字據是我立的,手印也是我按的。我就是要製作出土炸彈來,把北蠻炸個天翻地覆稀巴爛。
該是我的東西,爲什麼不能給我?爲什麼要給了老七?他憑什麼凌駕在我頭上?我要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親大哥我都敢弄死,何況是個老七。”
無辜躺槍的隆科遠,默默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這個時候不是分辨鬥氣的時候,三皇子顯然心懷不軌,被嘉敏郡主給算計了。
這位三哥實在愚蠢,嘉敏郡主可是有大才的人,身邊還站着鎮南王府的小王爺,怎麼可能輕易給他土炸彈的配方?
這兩位老人很有古怪,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隆科薩搖頭嘆氣:“你弄死了親大哥不說,還想滅了父汗?老三!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真的心疼我就把你的汗位傳給我。”三皇子心裏的憤怒宛如滾滾長江水,滔滔不絕,“你不肯傳我,不就想給老七,當我不知道?
您可別忘了,老七他不配,他母妃是大梁人,不配做我北蠻的王。”
三長老冷哼:“你就配?一個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要算計,父親都能截殺的畜生配做北蠻的王?問問在座的大臣,誰支持你做他們的王。”
四長老雙目一瞪,與那人視線在空中相碰撞,頓時見他雙眼迷瞪,望着那邊的烏託良咬牙切齒。
“烏託良!你讓我辦的事我已經辦了,爲什麼不把我的欠條還給我?”
烏託良沒在意:“你辦個屁,明兒沒有坐上汗位,你答應的事還沒完成。當我烏託良是蠢貨,就你那嘴皮子一扒拉,就得把你欠我的三萬兩銀子抹掉,我看起來有那麼傻?很像冤大頭?”
衆位大臣,隆科薩,隆科遠都被他們的對話給整懵逼了。
三長老對四長老嘀咕了一句,四長老會意,猛然聚起身上的威壓,雙目銳利,在每一位大臣的臉上掃過。
片刻後,所有的大臣都嘰嘰喳喳地開始抱怨,吼叫,嬉笑,怒罵,哭喊。有自責的,有悲傷的,有指着別人破口大罵的,還有你來我往打架的。
一時之間,好好的一個朝堂,瞬間變成了菜市場,每個人都把自己心裏最陰暗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更有甚者,指着高臺上的隆科薩大罵:“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爲什麼要弄個大梁女子爲王后?你是我們北蠻人的王,帶領着我們衝鋒陷陣,爲什麼後來又輸給了大梁?
大梁有神器,爲什麼咱們的人研究不出來?咱們要有神器的話,大梁敢讓咱們賠償銀子嗎?你無能,你是昏君。
知道打不過大梁人,爲什麼要一直連年征戰?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隆科薩!你是北蠻歷史上最失敗的君王。”
有人哭的很傷心:“我好害怕,前年的救災銀子,我貪墨了一萬兩,不知道會不會被王抓住砍頭。”
隆科薩一聽,趕緊讓人記下來,搞不懂這些平日裏德高望重的大臣,爲什麼一時之間會將自己的祕密說出來。
隆科遠也覺得此事蹊蹺,詫異地望着三長老和四長老。他知道,是這兩位老人搞的鬼。
只是他沒有證據,實在是沒看見他們做什麼,就那位老人家挨個在大臣們的臉上掃過,局面就變成這樣了。
個個都把自己幹過的惡事說了出來,爭着搶着揭發自己的罪行。
就是不知道他們跟大梁的嘉敏郡主是什麼關係,他們是一起來的,看着像是關係不錯。
隆科薩沒想那麼多,挨個走到這些老臣面前詢問他們犯下的錯事,奇怪的是每個人都跟他交代的很痛快,把自己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幹了什麼都說了。
他命人一一記下,不知不覺就記了厚厚的一疊。越問,他的臉色越黑,心驚肉跳,氣憤難當。
從來不知道他的這些大臣私底下這麼齷齪,竟然幹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走到瑤貝利身邊時,他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隆科薩問他:“你爲什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