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許兄的消息後連夜派人來懸崖下搜尋屍體,但是搜尋了好久都沒有見到。”
“怎麼會沒有呢?”林麗卿疑惑。
“不知道,我一直不相信許兄一世英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了。我猜測他肯定沒死,或者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或者被人救了。”李子謙情緒有些激動。
“後來我參加府試的時候看到了許兄,我當時以爲我看錯了,於是我就悄悄打探他的消息。”
林麗卿摸着下巴,感覺自己在聽故事一樣:“噢噢,然後你就找到我相公來了,那你怎麼斷定他就是你的那位許兄啊,你自己也說過了,你親眼看着他摔下懸崖的、”
李子謙頓住:“現在的他雖然和之前有很多不一樣,但是我確信就是他,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所以才躲着的!這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導致人的性格都變了。”
林麗卿嘆氣:“可是,”
“沒有可是了!他就是!”李子謙內心對許存知沒死的執念非常深。
“但”
“你若不信,你且去看看許兄的腰部後面有沒有一條長長的鞭子傷痕!有次他被敵國的將軍荊棘鞭子打得半死不活,還是我救了他!”李子謙自豪的說道。
林麗卿斟酌了一下:“行,我可以幫你確認一下。”
她起身準備走了。
李子謙也起身:“許夫人,他如果真的是,請告訴他,我永遠站在他身邊!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他!”
林麗卿走到門口那,回頭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好。”
她回到家,看見許存知正在給許皖頌指導功課。
林麗卿心緒混亂,她應該如何看到他腰背後的鞭痕?
不經意間一看,那許皖頌似乎又被人打了?身上有些淤青。
“你又跟別人打架了?”林麗卿拿着藥過去。
許皖頌搖頭:“沒有哦,我這麼乖,是他們想欺負我。”
“那你就這樣讓別人欺負你嗎?”林麗卿嘆氣,爲他上藥。
“沒,今天那個劉舒云爲我解圍了呢。”
林麗卿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劉舒雲嗎?”
也難怪,他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目的的。
“還有一個叫什麼李尋的同窗,他也幫了我呢,明明大家都跟我作對,就他們倆幫着我,也不知道爲啥。”許皖頌歪頭想了下:“難道是被我平時的魅力所折服?”
林麗卿一拳揮過去:“少做白日夢!”
她心裏七七八八有了答案,劉舒雲出於想拉攏許存知的目的纔出面幫忙,而李尋是誰?李子謙那邊的人嗎?
許存知沒有麻煩,他們便幫許皖頌,這樣才能獲得眼熟。
林麗卿在心裏想着,她這麼多年的電視劇不是白看的。
不過喫人嘴短,拿人手軟,林麗卿還是希望他們不要再幫忙了,她自己便可以搞定。
“你說上次欺負你的那個人叫啥來着?”
“宋惠東呀,還有他身邊的一羣狗腿子。”許皖頌雙手抱胸。
“嗯。”林麗卿默默在心裏記下這個名字。
翌日,等到國子監快要放學的時候,林麗卿出現了在附近的巷子裏。
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樣,穿着一身黑色袍子,頭髮高高束起馬尾,她隱祕在人羣中。
沒一會兒,國子監就放學了。
林麗卿逮着一個少年班的小子,詢問:“你看見宋惠東了嗎?”
他疑惑的上下打量林麗卿。
“我是他姐,接他來放學的!”林麗卿假笑道。
“你幫我叫他過來那邊巷子,就說他姐在等他。”林麗卿笑笑,拍拍這小子的肩膀。
“好的姐!”他沒有絲毫懷疑,轉身跑到國子監裏面找到宋惠東。
“老大!你姐來接你!”
宋惠東一聽,十分疑惑,他姐怎麼會突然來接他?
“我姐?”宋惠東收拾了東西出了門口。
“你姐說她在那邊巷子等你呢。”
宋惠東走過去一看,卻被一雙手嗖的拉到了巷子裏面。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遭到了一頓暴打。
最後連人長啥樣都沒有看清就暈了過去。
“呵呵!這下看你還怎麼折騰!”林麗卿沒有下重手,但是也給了他一點教訓,這骨頭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痊癒的,這下他應該能安安分分了吧!
讓你欺負我家人!林麗卿活動完筋骨,扭着手腕轉身離去。
等那宋惠東被宋家找到時,人已經昏迷有一段時間了。
第二天,宋惠東就沒來國子監了,一問夫子,說是請了半個月的假。
然後接下來的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有學生要請假,夫子們都納悶了,這是說好的一起請假嗎啊?
原因是林麗卿將那些欺負過的許皖頌的人一一打聽了,緊接着放學的時候便等他們出來,一個個拽到那巷子裏頭暴打一頓,教訓他們。
午時,劉舒雲身邊的文柳來報。
“聽聞是林姑娘將宋惠東還有幾個欺負許皖頌的同窗們都揍了一頓,我去看了一下,他們個個都被打成豬頭了!”文柳有些想笑。
“噢?真是有意思。”劉舒雲放下手中的書本:“她公然拒絕我們的幫助,這下又自己出手打了宋惠東,這是在告訴我們,她不需要,她自己可以搞定。”
“約莫是這個意思沒錯。”文柳點點頭。
“哈哈哈!”劉舒雲突然開懷大笑,他對這個林麗卿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
另一邊的李尋也收到消息是有人把宋惠東叫到巷子那邊毒打。
但只知道是個女的,不知道是誰。
不過也好,國子監沒有了宋惠東,也算是能安寧一段日子。
同窗們沒有了宋惠東的壓迫,也能開懷的跟許皖頌一起玩耍了,被打的人都是跟宋惠東有關係的,任誰想了都猜到了是許皖頌身後有人,爲他出手教訓了。
這幾日許皖頌十分輕鬆,每天開開心心的,連晚飯都多吃了一碗。
許皖頌的事情暫時解決了,林麗卿看着許存知,心想着是時候該探查探查了。
喫完飯後,許存知回了書房看書。
林麗卿敲門進去了:“看書看累了吧,喫點水果休息會。”
許存知點頭,但視線卻沒有從書本上挪走。
林麗卿來到他身後,摸着下巴,思考着怎麼樣才能看到他腰部的鞭痕。
“嗯?”許存知覺察到她背後的視線、“有事嗎?”
“噢。沒,我洗好澡了,就剩你一個沒洗了,要不你洗了再看書!”林麗卿說道。
許存知起身:“也好,我正好有些累了。”
他脫下外衣放到椅子上,回了三樓房間拿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去浴房。
林麗卿已經貼心的爲他倒好了一浴桶的熱水,還用手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
許存知看到這,不禁懷疑。
“你你是不是弄壞了我的東西?”
“沒有啊!”林麗卿否認。
“那是,你在外面闖禍了?”
“也沒有!”
平時洗澡水都是他自己準備的,今天卻是林麗卿幫他,要麼就是做錯了事情想求原諒,要麼就是有事求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