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林麗卿突然敲門。
“相公,我錢袋是不是忘在裏面了!”
許存知說道:“等我洗好了你再進來找吧!”
“不行啊!我這會想去外面買點喫的,身上沒錢可不行,那點心鋪就快要關門了!”林麗卿表示的十分着急。
許存知皺眉。
林麗卿繼續說道:“沒事,我就進去找一下,我又不看你!”
說罷,她自顧自的打開了門。
許存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好裝作淡定的繼續低頭泡澡。
“我我不看.”林麗卿悄咪咪走進來,尋找着桌子跟地上:“哎呀,我這錢袋去哪了?明明洗澡的時候都會放在這的。”
許存知轉個身,背對着自己。
林麗卿光明正大的回頭觀看,哎呀,這腰被浴桶擋住了看不到啊!
“你怎麼找這麼久?”許存知詢問。
“我,我快了!”林麗卿悄悄蹲下,來到浴桶旁。
求求了,我就是看看腰!我不看別的!林麗卿雙手合十祈禱自己不要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她慢慢起身,往浴桶裏看去。
在那濃濃的水氣中,她看到許存知的整個後背佈滿了刀傷,粗糙,結痂,疤痕,還有那腰部上有一道長達十五釐米的深紫色鞭痕,觸目驚心。
“你看什麼?”許存知突然別過頭,看到了她。
林麗卿一時心虛,連忙站起身就想跑,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
就在頭要撞到地上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雙大手將自己拉了起來。
撲通一聲,林麗卿墜入了浴桶當中。
她感覺自己快要溺水了,猛然從水中撲騰着站起來。
抹了一臉水珠,正看眼便對上了雄壯的胸肌跟寬厚的肩膀。
“我”林麗卿瞪大了眼睛,連忙羞紅的捂住臉。
許存知低頭,用着些許磁性的聲音詢問道:“你剛剛在看什麼?”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林麗卿轉過身。
許存知將手放在浴桶上,把林麗卿整個人圈在了懷裏。
她好像長高了些,身材也有些豐滿了
“你看到了我身後的傷痕了嗎?”他湊近問。
“嗯”林麗卿能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一時間臉頰越來越燙,甚至她能清晰的感受許存知身體的溫度。
她知道許存知有肌肉,身材也好,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天哪,這小子怎麼還在長身體?明明已經夠高夠壯了!
她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林麗卿擦了擦鼻子,看看有沒有鼻血流下來。
“最近是不是有個李公子找你?”
“你怎麼知道?”林麗卿詫異。
“因爲他已經來找過我不下五十次了,我不想見他。如果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千萬不要相信。”許存知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認識他嗎?”林麗卿轉身,面對面的詢問。
許存知眼神中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隨即他淡漠:“不認識。”
“嗯,你繼續洗吧,我出去了。”林麗卿捕捉到了他那微妙的情緒,他們倆肯定認識!只不過許存知根本不信任自己,從不告訴自己他以前的事情。
“等等。”許存知沒有鬆開圈住她的手。
這時,浴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林若筠跟希希呆若木雞的看着浴桶裏站着的兩個人。
“我,我我以爲浴房裏沒人呢!”林若筠趕緊捂住眼睛,又不忘捂住一旁希希的眼睛。
“可是浴房的門明明是半開着的,我想也沒人,所以就進來了!”希希拿開她的手,吐着舌頭說道:“那我們快走,不要打擾姐姐跟姐夫兩人鴛鴦浴!”
林若筠拉着她趕緊跑了,跑之前還不忘關上門。
這下誤會大了!林麗卿惱羞成怒趕緊從浴桶裏爬出來,氣沖沖的回到房間裏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躲到被窩裏。
這一夜她徹夜難眠!
在家躺了五天的宋惠東還是下不了牀,連房間門都不能出,悶得慌。
他整天哭着喊着讓爹爹爲他報仇,可宋太傅這邊根本忙不過來,哪裏有時間管他!
現下乾旱已經將近兩個月了,天空卻絲毫沒有要下雨的跡象,那護城河的水不知道能供給他們喝到什麼時候。
“衆愛卿,你們對乾旱一事有何解決辦法?”皇上坐在龍椅上十分憔悴的扶額問道。
臺下的官臣們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宋太傅站出來,彎腰拱手上報:“皇上,老臣認爲,可以請祭司來做一場降雨的法事!”
劉太守也站了出來:“老臣認爲這降雨的法事不太靠譜,還不如在各地縣城設立粥鋪,爲百姓們爲天下祈福,這樣老天見皇上仁心聖德,定會降雨的!”
皇上點頭:“兩位愛卿有心了,那你們便各自安排上吧。”
言下之意是兩個方法都安排上。
“另外,那湖州的倭寇已經清繳完成了嗎?”皇上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上前一步出列:“稟告皇上,微臣已經將湖州地界中的倭寇盡數剿滅了,現下湖州的百姓們都在禁衛軍的保護下安心養病。”
“好。”皇上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下。隨後問道:“那太醫院的草藥可夠湖州百姓治療瘧疾?”
太醫院的人出列:“回皇上,目前湖州有部分的百姓病情加重,草藥暫且能穩定供給,但是就是這水源問題得不到解決,最後還是會”
皇上擡手示意他閉嘴:“朕知道了。”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乾旱的問題上,不僅京城乾旱,還有湖州,湘潭等幾個地方都出現乾旱,今年的莊稼恐怕顆粒無收喔!
下了朝,劉太守與鎮國公一道走着。
身後跟着的便是宋太傅。
“劉太守留步!”宋太傅笑呵呵的叫住了他。
“何事呀?”劉太守停下。
鎮國公看着他倆,估計又要鬥嘴了,他可不想插在中間,於是拱了拱手告辭了。
朝堂上誰都知道宋家與劉家互不對付,打打鬧鬧都快幾十年了,這兩人還不釋懷,從朝堂上爭,朝堂下也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