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卿這會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將衣服妝容什麼的全部換掉,接着跑到房間裏面裝病躺下。
早在下午,她就開始裝病了,認了個徒弟這事,她誰都沒告訴。
希希在門口敲了敲門,端着一碗感冒藥湯進來了。
“卿姐姐,晚上快做好了,你先把藥湯喝了。”
林麗卿緩緩搖頭:“我就不喫飯了.沒什麼胃口。”
她這哪是沒胃口啊,而是在龍騰武館都喫撐了纔回來的!
而且她也沒力氣下樓了,這腿乏力!
希希看着她面色煞白,十分擔憂:“卿姐姐,你臉色看起來特別不好,嘴脣都白了,剛剛是發病了嗎?”
林麗卿別過頭,閉上眼,悄悄用手將旁邊的裝着白色麪粉的小盒子挪到了枕頭下面。
“無妨,我要睡會,藥湯先放着吧。”
希希無奈,只好放下碗準備走。
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跑步聲。
是林若筠、
“姐!你那個爹突然來找你來了!”
她跑的氣喘吁吁:“你爹他好像說找你有急事呢!姐夫跟四哥兒都在竈屋,我攔不住他!這會正在走上來。”
“什麼?”林麗卿瞪大眼珠,這傢伙可真能追!怎麼追到家裏來了!
她已經將衣物都藏在了牀底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鎮國公抵達房間門口。
氣呼呼的走進來:“臭丫頭!剛纔在龍騰武館的是不是”
他走進來,看到希希跟林若筠古怪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粗魯太大聲了,漸漸放低了音量。
林麗卿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你來作什麼?我現在是病人,需要休養。”
希希點頭:“是呀,大伯伯。”
鎮國公打量林麗卿:“你生病了?”
生病的話斷不可能還出現在龍騰武館,而且那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良好,再看林麗卿,面色發白,嘴脣無色,一副病懨懨的。
林若筠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武館啊?我姐從醫館回來後就一直躺着了,我都沒見她出門。”
鎮國公撓了撓頭,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那個人真的不是她?
溫姜瑜這會也上樓了。
“父親?您怎麼來了?”
鎮國公尷尬的笑了兩聲:“額,沒什麼,就是閒來無事路過,來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
溫姜瑜笑道:“父親難得來一次,不如晚上留下喫飯?”
鎮國公擺手,走出來房間:“不了不了,你娘還在家中等着我呢,你們喫,爲父下次再來看你。”
他可不想在這喫飯,看着臭丫頭的臉色,他就生氣,哪還有心情喫飯啊!
他道了別,騎上馬離去。
許存知去書房檢查許皖頌做的作業。
“嗯,有進步。”
被誇後,許皖頌驕傲的擡起下巴:“那當然,我可厲害了。”
“呵呵,那也是我這個第一會元教你纔有這麼見效的進度。”許存知自戀說道。
“是的。”
今日的國子監已經發布了殿試的日期,在殿試之前還有一場校考,小考定在這個月二十,殿試則在下個月月初。
“小考這種摸底考試,我大哥肯定分分鐘就搞定了!”許皖頌兩眼發光:“聽說參加小考的考生能去到皇宮裏面,皇宮那麼大,那麼輝煌!我也想去!”
說到皇宮,許存知表情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不過是提前看看殿試的場地,沒什麼好看的。”他垂眸,合上許皖頌的作業。“喫飯吧。”
小考雖然只是個摸底考試,但跟正常考試的流程是一樣嚴格的。
十五號十六號這兩天,貢院會對本次參加小考的考生髮放對牌跟考引。
對牌是進宮用的,考引是進入考場的。
這兩個都要本人親自去領取。
當天早上,瀧霖跟宋景上門來找許存知,約他一同前去領取對牌跟考引。
他們在會試中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得到了貢士文書,文書作爲抵押放在貢院,換取對牌跟考引,等考完試後歸還,便可拿回文書。
三人來到貢院,正好也看到了陳萬山。
他會試的成績屬於較出衆的,是大家都非常看好的黑馬。
陳萬山上前打招呼:“好巧啊!你們也這麼早來了、”
“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要金榜題名的,必須爭分奪秒!”宋景笑嘻嘻的非常自信。
陳萬山故作嫌棄的瞪了他一眼:“宋矮矮,不是我說你,若非你跟了許存知這樣厲害的老師,否則,這會試你恐怕都考不好呢!”
宋景聽後立馬叉腰瞪眼:“怎麼的!你這是嫉妒我?還是嫉妒咱們許兄厲害呀!”
陳萬山哈哈笑了兩聲,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沒有,沒有,只是這回殿試,我可不會輸給許兄了!”
許存知淡淡一笑,十分謙虛:“那就祝陳兄你旗開得勝,金榜題名了。”
瀧霖沒好氣的看着陳萬山:“切,現在口出狂言有啥用,等到時候可別打了自己的臉了!”
四人之間的氣氛是極好的,這些話無非是等同於打架撓癢癢一般。
陳萬山笑道:“走,咱們一起進去吧!再晚點就很多人了!”
考引上有考號,這個考號決定了坐哪。
宋景跟瀧霖都希望能跟許存知挨的近一些,不是因爲想要抄答案或是什麼,而是許存知若是在他們周邊,他們心裏也好安心些。
他們都讓許存知排在前面。
陳萬山翻了個白眼:“你們真的是”
排了一會隊,四人都順利排隊領到了考引。
他們湊近一看考號,發現陳萬山跟許存知坐在一塊。
宋景跟瀧霖則被分到後頭去了。
“啊啊啊我的許兄!”宋景拉住陳萬山的手臂:“我跟你換考號?”
“你想多了吧!這怎麼能換呢,上頭都登記好了的。”陳萬山癟癟嘴,怎麼自己偏偏跟許存知挨在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