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說着,招呼着衆小廝將展梓忠小心翼翼得擡到客房,並沒有和其他人有過多的寒暄。
“大嫂,你這兒媳婦架子可是有點大啊。這麼多人巴巴得在這等着她,她連句多餘的話也不願意說。我看她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二房夫人撇了個白眼,語氣酸溜溜得說。
經她這麼一說,褚夫人心裏確實有些不痛快。
只是硬着頭皮維護道:“沒看見瑤兒忙着呢!走吧,走吧,散了,散了。”
褚夫人將衆人遣散。
葉瑤回到屋內,看着臉色慘白的展梓忠,不禁一陣嘆息。
“小七,你快去給展大哥抓藥煎藥吧。”
楊小七點點頭道:“好的。”
葉瑤看着楊小七,個頭雖小,有些瘦弱,可是幹起活來,卻很是麻利。
再加上前幾日,楊小七的軟磨硬泡,葉瑤就同意楊小七跟着自己了,只是她不習慣使喚人,就把楊小七當朋友,但是楊小七卻對葉瑤恭恭敬敬的,當主子看。
楊小七出屋後,葉瑤又叫來小廝:“你去通知展家,就說展大哥受傷了,我們已經請大夫看過了,等他們來後就可以把展大哥給接走。”
小廝領命出去了。
葉瑤看着面無血色,傷口鮮肉翻涌的展梓忠,心中無限惆悵。
“難道這麼年輕的生命就要這樣逝去了嗎?空間裏的靈泉到底能用嗎?”
葉瑤還沒有用靈泉救過人,空間裏目前只是種糧食。
糧食種下去之後,一天就能成熟,成熟後就自動進糧庫裏,她不用管。
就是剛開始用,土地有點少。
可是系統說靈泉可以療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突然,空間裏傳來一叮咚一聲響。
“主人,靈泉可以治百病,可以用...”
葉瑤想了想,用手指輕輕撫摸展梓忠的傷口,靈泉一滴滴從她纖細的手指流出。
凡是靈泉經過的傷口,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等楊小七正好端着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展梓忠身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像是完全沒有受傷一樣。
葉瑤又給他在嘴裏滴了幾滴靈泉,展梓忠沉沉的睡了過去。
“夫人,人蔘也加到藥裏了,我給展公子喂藥吧。”
葉瑤點點頭,就和楊小七一起,一勺一勺的把湯藥給展梓忠餵了進去。
楊小七仔細的瞅了瞅展梓忠的臉,有些喫驚。
“這位大夫開的藥真好,夫人,你看展公子的臉色變好了,睡的很安穩,應該沒有性命危險了。”
“這個靈泉還真是好東西...”
葉瑤心裏很是歡喜,這下她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不過最好把展梓忠送回展家,不然這麼快就好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畢竟展梓忠受傷時,大家都看到了,救治的時候,人都快不行了。
怎麼着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醒來,這下就能下牀走路,太不可思議了。
葉瑤想了想,又在展梓忠的藥裏下了點安神的藥,最好能讓他一覺睡到展家。
正在這時,門外聲音響起,是楊小七:“夫人,展夫人來了。”
葉瑤趕緊將展梓忠的衣裳穿好,收拾乾淨。
一開門就聽見,展夫人悲天蹌地的痛哭聲。
“我的兒啊...你是怎麼了啊..你可不能丟下娘不管啊...”
葉瑤安慰展夫人:“展夫人,展兄現在已無大礙了,可以把人給帶走了。”
展夫人也怕兒子的傷勢別人照顧不好,一揮手,展家家丁就把展梓忠給擡回展家了。
也不知道靈泉太好用,還是怎麼回事。
葉瑤跟着展夫人剛到展家,展梓忠便緩緩睜開了雙眼,朦朧間看見屋子裏站了烏泱泱的一羣人。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他的母親。
展梓忠只覺頭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開口說話,聲音卻是極其微弱:“娘,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話,展夫人又是一陣痛哭流涕。
“你在說些什麼胡話,你若不在了,讓娘可怎麼辦啊!”
衆人看着這場景,不禁有些感同身受,眼角都微微溼潤。
屋內不時間,想起此起彼伏的哭聲。
過了半晌,葉瑤緩緩開口打斷道:“展夫人,展兄已經醒過來了,只是現在身體有些虛弱,好生養着,應該沒有大礙了。”
展夫人擦拭了眼角掛着的眼淚,收斂起悲痛的情緒,言語中帶着兇狠:“忠兒,到底是何人將你傷成這樣!”
展梓忠虛弱得回想起了那晚的情景。
那夜,展梓忠起身去茅廁,剛一出房門,就看到一羣被迷暈的士兵,橫七豎八得躺在地上。
緊接着就看見幾個黑衣人往房子上面潑東西。
展梓忠走近才發現,竟然是猛火油。
展梓忠心想,不好,要出事了,他剛想要通風報信,黑衣人卻發現了他。
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將他打傷,接下來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這羣人,竟然敢傷害我兒,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展夫人惡狠狠得說道。
“展大哥剛醒,還是先好好休息吧,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葉瑤安慰道,然後將從空間裏拿出來的珍貴草藥,給了展夫人。
展夫人看着這些珍貴的草藥,心裏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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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間裝飾豪華的隱蔽密室內,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這件事,你辦得不錯!”
一襲藏青色長袍的男人,端坐在屏風後面,滿面威嚴,臉上卻是掛着肆無忌憚的笑容。
跪倒在屏風前面,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深沉得回道:“這是小的應該做的。”
藏青色長袍男人收斂笑容,眼神突然變得狠厲:“你去告訴萬源,以後做事情做得乾淨一點,不要再讓本座給他善後了!”
頭戴斗笠的黑衣人恭敬得回稟道:“是,主人。”
藏青色長袍男人揮了揮手,黑衣人便一個轉身,不見了蹤影。
隨即又進來一個長相斯文,身材卻是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低頭行禮,對着屏風後面的藏青色長袍男人說道:“主人,褚玉帶領人馬已經出發了,我們現在要不要出發?”
藏青色長袍男人低沉得吩咐道:“要,當然。”
“下面還有一場大戲,馬上就要開場了,我該上場了。”
藏青色長袍男人眼神狠厲,嘴角卻是止不住得上揚。
京城門口,威武高大的城牆,碩大的牌匾上寫着蒼勁有力的大字:“京都城”。
褚玉遠遠得看着,心裏複雜的情緒一陣翻涌。
過了這麼久,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