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竟然會叫她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蘇懷柔快速的退後兩步,將身子藏在了假山之後。
眼睜睜的看着沈祿扶着白牡丹遠去……
至此,她與沈祿之間的裂痕便再無修復的可能。
沒多會,沈雲禾派人送來的信箋也到了蘇懷柔的手中。
蘇懷柔想了想,拿着信箋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在得知沈雲禾竟然也要跟着楚王一道出使東麗的時候,整個人都癱了。
“那可如何是好?雲禾離開了,國公府怎麼辦?”
老夫人萬般憔悴。
她昨夜只堪堪眯了小半個時辰,一大早就起了,這會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雲禾在信裏說了,他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國公府要做的只是配合他們就行。”
蘇懷柔扶住了老夫人,她又何嘗不是一夜未眠?
沈雲禾突然要離開,蘇懷柔就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般。
“一切都安排好了?”
老夫人緊緊的攥住了蘇懷柔的手問。
蘇懷柔點頭:“嗯……母親,我想去送送雲禾。”
“好,自然是要去送的。
她可是陪着楚王出使東麗,算起來也是一樁光耀門楣的事情。”
老夫人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長臉的時刻?
兩人就這麼將此事定了下來,蘇懷柔也生了心思,並未將此事告訴沈祿。
老夫人欣喜之下,也將沈祿給忘了。
“你快去庫房看看,有什麼能給他們小兩口路上花銷的。
此去東麗路途遙遠,喫穿用度可是要花不少的。
況且……東麗現在是什麼季節?
雲禾她未曾出過那麼遠的地方,該打點整理的,我們作爲長輩的自該幫她整理妥當。”
老夫人說動就動,拉着蘇懷柔好一頓的手忙腳亂。
楚君赫在宮裏陪着兩個孩子玩了會,將出使東麗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瑤瑤噘着嘴一臉的不開心:“去其他國家,這麼好玩的事情,皇祖父爲何不同意帶上我們……”
星嶼嘆了口氣,揉了揉瑤瑤的腦袋,有些不忍的說道:
“傻丫頭,因爲我們是人質呀,有我們在,爹爹和孃親纔會回來。”
瑤瑤:……
好嘛……她成了人質了。
“不過……好像當人質也挺酷的樣子。”
瑤瑤突然破涕爲笑,她鬼精鬼精的湊到了楚君赫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雖然不能跟着爹爹和孃親同去,但是我和哥哥能在皇城內,幫着爹爹和孃親盯着那些壞人!
楚君赫好心情的勾起了脣角,瑤瑤這孩子當真是遺傳了雲禾那精明的性子。
一點便宜也不會叫旁人佔了去。
“好,你們要是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陸繹叔叔,或者允讓、允珩都行。”
楚君赫笑着將懷中的一枚令牌塞進了星嶼的手中,看着他說道:
“你知道它有何用。”
星嶼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爹爹將這枚令牌交到他的手上意味着什麼。
他也斷然不會辜負了爹爹的期望。
楚君赫拍了拍星嶼的肩膀站了起來。
“待會爹爹和孃親就要啓程了,你們要在宮裏好好聽話,千萬不要甩開暗衛,有他們保護你們,爹爹和孃親才安心。”
楚君赫不擔心星嶼,他倒是擔心瑤瑤,瑤瑤心性活潑,玩心大發的時候便會甩開暗衛。
瑤瑤當然也知道爹爹是在叮囑她,當即便重重的點着頭。
她答應過的事情,可不會食言哦。
一切安排妥當,楚君赫這纔出了宮。
出使的事情很多突然,那些在名冊上的大臣們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
短短一日的時間,他們要怎麼準備好出使的事情?
禮部尚書更是氣到罵娘,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不僅要準備路上的一切物件,還得準備出使東麗所需的禮品。
事關北疆的顏面,禮部的一羣人是一點都不敢馬虎。
所以,等楚君赫已經回到了楚王府,已經與沈雲禾匯合,出發去往城門口了,整個使臣隊伍的人卻還沒到齊。
只不過,沈雲禾卻在城門口看到了一個出乎預料的身影:東麗公主青梔!
“楚王、楚王妃。”
青梔站在二人的面前,神色坦然。
“公主爲何會在此?”
沈雲禾見楚君赫並不想搭理青梔,便接過了話頭。
其實,掠過敵對的陣營,沈雲禾還是挺喜歡青梔的。
東麗公主是皇室少有的坦蕩之人。
青梔笑了笑:“我在等楚王妃。”
青梔並未有所隱瞞,她的確是在等沈雲禾。
“自上次歡喜樓一見,青梔便覺得與王妃一見如故,還想着什麼時候能再與王妃把酒言歡。
卻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這般的場景。”
聞言,楚君赫眉心幾不可查的蹙了蹙,沈雲禾這女人還揹着他同別人把酒言歡了?
“的確,今日這種場合公主不適合出現。
公主與涼王的婚事已然定下,你該清楚涼王與我夫君從來都不對付。”
沈雲禾笑了笑,此番言語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沈雲禾的話周圍的人都聽到了,百姓們也是議論紛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