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平陽撒氣的推開桌面上的茶壺茶杯，灑落在地面，碎片濺開。
段氏坐在邊上，也沒有去安撫她，“早知她蠢，但沒想到蠢到了這地步，竟然想出這種可笑的法子去靠近皇上。”
她說的就是倩雅，雖然這件事沒有傳開，但禮部侍郎自己獨自離開，並且果斷選擇了休妻，她們再通過底下人的稟報，自然是猜測到了倩雅做的蠢事。
平陽發過火之後，來到了段氏面前，“乳媼，現在怎麼辦？”
段氏看着她，手撫了撫她的額發，“着什麼急，我們自始至終都與她沒有直接聯繫，就算她招供，也只能是.......”
她的語氣帶着淡然，含着陰沉沉的笑容。
平陽擡起頭看着她，眼裏閃過了光亮，“乳媼，手鐲如煙的毒藥都是呂素經手的，之前的事情淑妃已經背下黑鍋，她也只會認爲呂素是淑妃的人。”
她說着，一掃而空焦慮，“乳媼，那呂素？”
這樣來，倩雅會供出來呂素，那麼這步棋豈不是會廢了。
段氏不在意的擺手，冷哼，“當初那人送她入宮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迷惑皇上，她作爲魅影殺手，卻連個男人都搞不定，留着有何用。”
平陽扯着段氏的手，說道：“魅影的專攻男子，需要行魚水之歡，要不我們再助她一把？”
聞言，段氏立馬擺手，“咱們這個皇上精明着，怕是早早的有了防備，這倩雅不就是現成的例子，眼下我們暫時什麼都別做，也不要與那人見面了，安樂與嚴家的婚事已經快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你該爲自己考慮。”
呂素受過訓練，但在皇上身邊這麼久都沒有得手，說明皇上心裏頭始終防備着。
這樣一來，她們再去設計，豈不是跟倩雅一樣蠢，往鐵板上撞。
平陽眼裏閃過了不甘心，“乳媼，安樂與嚴家的事難道無法改變了嗎？”
她是左家皇后的女兒，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公主，憑什麼，要說與嚴家，也該是她。
段氏看着她，知曉她心裏的想法，輕嘆，“嚴氏家風清正，你那些小手段就別再耍了。”
她指的自然是平陽擅自去勾搭嚴明澤，那樣的手段怎麼會入了嚴家的眼。
平陽顯然是不悅，“乳媼，安樂她哪一處比得上我。”她絕不會認爲自己比安樂差。
段氏也不與她爭辯，柔聲而道：“沒有誰比得上咱們平陽，可是別忘了，現在她們高家爲大，我們只能做小伏低，不過，放心，他們這婚事成不了。”
說到了後面，段氏充滿了肯定，像是預料到了結局。
平陽微微擡頭，眼裏滿是不解，她雖然相信乳媼，可是眼下確實是沒有可以阻止的機會啊？
更沒有理由去可以打斷他們的婚事。
段氏揉了揉她的髮絲，那雙渾濁的眼裏泛起了一絲的光亮，“記住，從現在起，你身子不適，病了.......知道嗎？”
平陽點頭，即便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乳媼不會害她。
.........
和禧殿。
時妍正在看青雨縫製小孩的小內襯，津津有味的想要參與。
就見着外面的動靜傳來。
很快，一行人走了進來，爲首的就是那穿着一襲龍袍的皇上。
與之大眼瞪小眼，時妍眉頭輕皺，若是她沒老花眼的話，這應該是一頭迷你小豬豬。
小豬豬像是特意的，甩了甩頭，哼哼哧哧的。
“皇上？這是送給妾的？”時妍說着，看向了邊上的人。
沈朔的眼神裏滿是寵溺，見她這麼問，點了點頭，“是送給你的。滿意嗎？不滿意朕再讓溫洛白去尋。”
時妍笑着點頭，“滿意。”，接着她手顛了顛重量，小豬豬的賣相不錯，就是輕了點，應該不夠分。
聽到皇上說，吩咐溫洛白尋來的，一想到他那個形象去抓豬，就覺得有意思的緊。
沈朔見她的笑容，嘴角不由上揚，看來，她是真的很滿意。
“給它起個名吧！”沈朔順勢坐在了院子裏的靠椅上，蘇明馬上給他倒着茶水。
起名？時妍有些驚奇，沒成想在這蒼朝，皇上這麼時髦呢，連頭豬都要給它起名。
是不是喫的時候，也要給每個部位命名呢？
“是皇上送的，皇上呢！是大大，那它叫小小好了。”時妍思考的說着。
對於她起的這個名字，聽着她的解讀，沈朔是不太理解，不過既然送給了她，叫什麼就由着她吧！
“好，小小。”沈朔順着唸了一遍。
剛想吩咐她殿內的人給它造一個窩，就見着眼前的女人把它扔給了邊上的青苗。
聽到她清晰的話語交代着，“吩咐膳房，炮豚，去腥，把肉弄的軟爛些。”
炮豚就是古代的烤乳豬，時妍邊說起來，就覺得饞了。
沈朔那口茶差點沒嚥下去，他站起身，看着時妍熟絡的比劃着，顯然是想着怎麼去喫它了。
“等下。”他遲疑的說道，她是不是誤解自己的意思。
時妍有些疑惑的轉過身，歪着頭，“皇上，您莫不是有別的喫法？”
沈朔聽着她的話，再看着在青苗手上蹦躂的小豬豬，一時語塞。
蘇明是個明白的，立馬在瑄淑儀的身邊打着哈哈，說道：“娘娘有所不知，這是皇上特意爲您尋的，張太醫說，您現在養這些東西玩，利於身心。”
他說着，想起皇上說的那句話，山君喜豚。
是的，老虎它是喜歡小豬豬，更喜歡喫豬。
時妍尬尬的笑着，再看向了皇上，眼神裏帶着詢問，皇上您是這個意思啊？
沈朔看着她的小舉動，手握成拳，清了清嗓，隨後道：“這是朕送給你的，妍妍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她的女人想喫，就喫唄。不過是一頓肉，只要她想喫，頓頓喫都不是問題。
時妍聽着他的話，淺笑嫣然，伸手撫了撫青苗懷裏的小豬豬，“小小，是皇上賞給妾的寶貝，妾捨不得，去給它安置一個地方吧！”
他一個帝王，能夠想這些法子來哄她開心，時妍怎麼都不會駁他的面子。
沈朔知曉她所說的這話是客氣話，但他的嘴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就像是兩人一起，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