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是什麼意思?是要扣着本王嗎?”景王不滿的拍了拍桌子,急躁的很。

    邊上的瑞王恆王,卻是淡然的很,瑞王看着景王笑着道:“景王不必如此,說不定皇上是想要留我們兄弟幾人敘敘舊罷了。”

    “瑞王倒是心態好。”恆王淺笑,揮了揮手上的摺扇,像是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中。

    景王看着他們兩個,眼裏閃過鄙夷,隨後又道:“你都說他是皇上了,怎麼還會有兄弟情。”

    就算是他們幾個王爺,不也是如此,更別說人家已經是皇帝。

    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就意味着無父無母無兄弟。

    恆王扇子微微停住,笑出聲,“景王看的通透啊!”

    瑞王嘴角一咧,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周圍,才說道:“聽聞皇上在查揚州以及崖縣一案。”

    景王有些奇怪的哼了一聲,“那不都結案了嗎?崖縣縣令伏誅,揚州知府次子畏罪自殺。”

    那揚州在他幷州附近,他最早知道這些事情。

    恆王不置與否,看着他,“景王,那麼大的事情,你覺得按照皇上的性子不會猜忌你我嗎?”

    瑞王狐疑的掃視了一眼景王,“幷州可是離揚州近啊。”他的話雖沒有明說是誰,但也跟直指景王沒什麼區別了。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意。景王此刻的心裏頭掀起了波瀾。

    他粗掌握着那茶杯轉動,神色微變,眼神裏有了幾分的驚意。

    “你,你們可...別血口噴人。”景王垂下了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恆王那雙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都別瞎猜了。”

    說完這些,三兄弟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喝着茶閒聊旁的。

    .........

    坤寧宮。

    檀國公看着乳孃抱着的小公主,水靈靈的,馬上就要一歲了。

    邊上搖籃裏,是二皇子,高皇后在一旁坐着。

    “皇后娘娘,在宮裏頭要照顧好自己。”檀國公關切的說着。

    高皇后只是平順的點了點頭,看着自己的父親,“你也是。”

    檀國公看着自己的女兒,心裏頭涌上酸澀,若不是當初家族嫡房裏沒有其餘的適齡女子,不然他也不會讓女兒入這後宮。

    高家表面風光,可是作爲外戚,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萬劫不復。

    高皇后淡淡的笑着,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年關之後就是母親的忌辰了吧!父親就在京內過年吧!”

    她說這話,就是要與他一起紀念母親的意思。

    檀國公手微顫,眼眶稍微的紅了,話語也有些哽咽,“別惦記這事了,娘娘在宮裏頭好就行。”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而他又何嘗不是。

    當初聽聞女兒在宮裏頭小產,夫人便着急的要回京內照料女兒,而他處理公務,無法作陪。

    夫人只得自行回京,偏偏碰上了暴雨,馬受了驚嚇脫繮,夫人當場被撞得昏死,後來也是沒有搶救過來。

    高皇后鼻翼微動,那眼眶蒙上了一層水霧,下一刻恢復了平靜。

    “父親不必爲本宮憂心,太后娘娘與皇上對本宮是很好的。”她語氣淡然。

    檀國公見她如此,點了點頭,“好就好啊!我是老了,只盼着你還有你兄長好就行。”

    高皇后的哥哥高峯,擅長武,在外靠着自己成了歸德將軍。

    小公主兩個大眼睛盯着他們,咿咿呀呀的揮着手臂,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

    檀國公看着很是歡喜,伸手去抱過了小公主,哄着,“小公主長得與娘娘小時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美人胚子。”

    他邊說着邊哄着懷中的公主。

    高皇后笑着,低下頭,手指摸了摸那搖籃裏的奶娃娃沒有說話。

    ........

    壽宴過後,宮裏頭似乎恢復了平靜。

    只有平陽生病的消息傳開。

    高太后每日都去紫陽宮關切,宮裏頭對高太后又是讚歎了一番,更是覺得平陽公主受寵有福氣。

    對於高家的人,皇上沒有明示,高太后便讓其都居住在了京內,畢竟年關將至,順理成章的留下來。

    至於三個王爺,皇上倒是偶爾去一趟,把酒言歡,還是如親兄弟似的。

    景王則是第一個提出要離開,緊接着另外兩個王爺也是紛紛提出要回封地,不能叨擾皇上。

    這樣一來,皇上只能忍痛放他們離開。

    流傳到了民間,又是皇上的美名,對於之前兄弟不和的言論,也就不攻自破了。

    時妍聽着這些消息,一笑而過,朝堂之事錯綜複雜,哪是幾句話說得清楚的。

    不可不動,不可妄動。

    “主子,小小又跑出窩了。”青苗撐着小腰說着,自從她們殿內多了這個小小,整天都得去捉。

    因爲沒有豬圈,只是簡易的搭了個窩,那小身板靈活的很,屁股一甩,就跑的不見蹤影。

    時妍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見着那小小從偏房跑了出來,站在那裏,頭上頂着一塊花布,還很神氣的朝着她們哼哼鼻子。

    “挺機靈。”時妍說着,“青苗去抓吧!到時候去給它打造一個專屬的繩子套在脖子上。”

    這樣的話就能綁起來,它有活動空間,也能不亂跑。

    青苗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就要過去,還沒等靠近,就聽到了春花害羞的尖叫。

    “主子,它.....奴婢...肚兜。”她臉紅透了,又羞又臊的,這小豬豬真是別的不拿,來叼她肚兜,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許是春花嚇着了它,小小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還打算往外面去。

    “關門。”時妍趕緊揮手,她們急急忙忙的跑着去關門,可不能讓它這麼跑出去,豈不是會讓別的人看到春花的肚兜。

    所幸關的快,小小是沒跑出去,幾個婢女加上出來的嬤嬤開始了追逐之路。

    時妍本來是擔憂的,折騰得看到後頭,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皇上送的是個大麻煩吧!真夠累人的。

    “小小是公的還是母的?”時妍看着它叼着那肚兜不放嘴,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

    累的夠嗆的青苗無奈的回頭,“回主子的話,它是公的。”

    時妍哭笑不得,這是隻澀豬豬。

    好歹後面是給逮住了,青苗忙不迭的出去,她得去吩咐人打造繩子用來牽制它纔行。

    .........

    安樂在外面走着,就看到了順着她走來的嚴明澤,他今日穿了身月牙白的衣裳,頭戴銀冠,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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