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爹原來是這樣的爹?娘,竟也是這樣的娘嗎?
清沅:這感覺……怎麼像是老夫老妻間鬧矛盾呢?他們兩人之間,什麼時候如此了?
完了,沈翊小子是不是沒機會了?
更讓人驚掉下巴的是,李言初竟然真的停住了,“以身相許?”
炎璟忙不迭點頭,“以身相許,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衆人和喬南喬北:……他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李言初摸着下巴尋思了片刻,“給我做侍衛?”
炎璟:“……好。”
“你的部下也都是我的?”
炎璟點頭。
“從莫千雪那兒給我拿回兩千兩銀子。”
炎璟:……這事還沒過。
“好。”炎璟點頭。他決定了,蒙個面,搶也要搶回來。
“劍給你,你去。”李言初脣翹了起來,直接將劍遞給炎璟,春風得意地轉身進了屋。
衆人和三個孩子:……
怎麼感覺璟王爺(爹)被套路了。
“哥,還跪嗎?”喬北見李言初進了房間,挪了挪不安分地腿。
喬南拍了他一巴掌,“跪什麼跪,起來幹活!”
喬北努了努嘴,瞄了眼自家哥哥依然跪着的腿,心裏直唸叨。
他哥哥就是遷怒,明明是他自己惹了言初姐不高興。
喬南是很懊悔,同時也很憤怒。
因爲之前誤認爲莫千雪是救命恩人這件事,他暗暗違反了好幾次李言初的吩咐。
特別是之前,是他偷聽到莫千雪他們的談話,不夠謹慎,太過天真,以至於傳給主子他們錯誤的訊息。
不然,以主子的能力,絕不會那麼輕易中了莫千雪的圈套。
喬南將喬北轟了出去,自己依然跪着請罪。
李言初也只是讓喬南長一智而已,也並沒有打算重罰他,便隔着房門道:“你去縣城找崔縣令報官,將老蘇家和……算了,你先將老蘇家想要霸佔我們房子和窯廠的事告訴縣令,讓他派人來抓吧。”
“是。”喬南聞言,高興地應了一聲,就快速起身。
李言初既然還肯用他,就代表了沒有生他的氣。
李家的事,李言初還要再問問李秀秀,那總歸是她的孃家。
還有就是,無論如何,李大成確實救了原主,李家再不濟,對原主也有養育之恩。
爲了已逝的李大成和李秀秀,只要李家人不太過分,能放一馬是一馬吧。
莫千雪差點瘋了。
那些黑衣人找她來要尾款,她不肯給,可是那些黑衣人太厲害,春月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們,她只好將兩千兩銀子的尾款拿了出去。
爲了殺李言初,她請了五個組織的人,一共花費了萬兩銀,幾乎掏空了她近日來賺的所有積蓄,這還包括她京城店鋪的盈利。
不僅如此,因爲那些黑衣人,春月還受傷了。
她還做着自己是炎璟救命恩人的夢,不甘心就此離開,被春月打暈,一行人趁夜離開了安縣。
此時,炎璟真的有些傻眼了。
炎璟垂頭喪氣地回到宅子,李言初一點都不意外。
“怎麼,沒拿到錢?”李言初坐在桌前,手裏拿着筆還寫着什麼。
炎璟坐在她的對面,道:“你早就知道了?”
李言初頭也沒擡,“是啊,莫千雪沒腦子,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可不傻,可惜了。”
可惜她跟了這麼一個主子。
炎璟突然就不緊張了。既然如此,他也能肯定,她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喬北。”李言初喊道。
喬北應了一聲,便蹦跳着跑了進來,“去,拿着這封手書,讓黑隱畫押。”
“是,言初姐。”喬北樂呵呵地拿着手書,又找了一盒印泥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喬北就樂呵呵地跑了進來,雙手將手書遞上。
“幹得不錯!”李言初誇了誇喬北,喬北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李言初將手書遞給炎璟,“叫你的人拿着這個到莫刺史府中給他要錢,就要一萬兩。”
炎璟抽了抽嘴角,視線便放在手書上。
拐賣公主,縱馬撞皇孫,買兇殺害平國公府嫡小姐,欲要奪取種植洋芋和稻田養魚之法……
炎璟看得眉角直跳。
“告訴他,不拿錢,他的女兒就會被人告到御前。還有,告訴他一聲,再多出五千兩銀子,我將黑隱還給他們。”
炎璟這次確信了,她就是在出氣。
不過那個莫千雪着實噁心,做得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實在令人難以容忍。
炎璟拿着書信走了出去,招來了喬北讓他找人將信快馬加鞭地送出去。
李言初心中的怒氣這才少了許多。
她其實是不想放走莫千雪的。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給自己留有隱患,此次破例,只不過想放長線釣大魚而已。
她不相信,這麼蠢的一個莫千雪會知道三個孩子和炎璟隱在安縣的消息。
她身後,一定有人!
正好,她到可以此來試一試,那個莫刺史如何。
晌午,蘇慕塵藉口給父母買東西向魯夫子請了假,到了自己的糕點鋪子之內。
“拜見主子!”三個黑衣人單膝跪地。
“你們派人追上去,一定要在進京之前趕上,殺了她!”此時的蘇慕塵,冷着一張小臉,眸中全是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冰冷與淡漠。
“是。”三人應下,突然就消失了身影。
皇宮內,平國公病好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朝中。
大殿上,平國公痛哭流涕地和皇上告假。
“皇上啊,老臣無能,老臣愧對皇上,愧對大晉,愧對孫女啊。老臣好不容易病好了,本應爲皇上效力,卻又太過想念我那從未見過的孫女,心如刀絞啊……”
“行了,行了,朕準了。愛卿準備準備去吧。”話落,皇上對總管吳公公使了個眼色。
吳公公便悄悄退了下去。
“皇上,臣也要告假。”沈侯爺也站了出來。
“怎麼,愛卿這麼年輕力壯也要修身養體嗎?”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