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莫千雪在這其中的作用很大啊!

    霸佔她的房子就算了,竟然還想霸佔她的窯廠。而且,老蘇家人竟然給窯廠的人下藥。

    他們哪來的藥?要說莫千雪沒有從中作梗,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李言初轉過眸,正對上剛好給她端來一碗雞湯的炎璟。

    李言初冷冷的視線從那湯碗上飄過,看向炎璟,“對了,你那救命恩人又搞事情了,你打算怎麼辦?”

    炎璟愣了一下,一下子沒有明白。

    李言初示意王忠又說了一遍。

    不僅如此,喬南將這之前那畫像上的黑衣人所作所爲包括黑衣人的身份全都說了一遍。

    炎璟這才知道他沒有將這件事澄清,給李言初他們帶來了多大的隱患。

    原來他的感覺沒錯,一開始,他就感覺這個莫千雪不是救他那人。

    炎璟讓王忠幾人安心回窯廠,隨後看了一眼自認爲做錯事,一副認打認罰的喬南和喬北。

    “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初兒纔是!”

    喬南和喬北猛地擡起頭,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主子,你說什麼?”

    炎璟這才道:“那日,你們引開敵人,我內傷頗重,後背的傷深可見骨,血流不止。那時,我一度認爲自己活不了了,朦朧中好像見到一冒着白光的仙女。她在我後背縫合,止血傷藥,又給我服了治療內傷的藥,將我藏在樹洞中,還給我留下了一些喫食和藥物。”

    “我醒來後,就去尋你們。本來我想將你們帶入樹洞,不過感覺到許多人進入林中,好像還有砍伐樹木的聲音,我便將你們藏在一處,給你們上藥服藥。喬南行了之後,我們才下了山。”

    “所以……你就是那個滿臉是血,衣着華貴的男人?”李言初驚道。

    炎璟點了點頭,隨後對喬南和喬北說道:“我們不是一直在尋找做出那蛋糕之人嗎?我回京城時,初兒給我準備的包袱裏,就有那樣的蛋糕,那蛋糕和我們在衆山受傷時喫到的一模一樣。”

    “蛋糕?”李言初想起當時她在樹洞中留下的幾塊蛋糕,那是她設備包裏的。

    “你們等我一下。”李言初藉口到廚房,從設備包裏取了幾塊蛋糕過來,“就是這些蛋糕?”

    三人一看,便各拿起一塊吃了,連帶着包蛋糕的油紙。

    “那紙……不能喫。”李言初阻止得慢了些。

    炎璟一雙柔得似水的雙眸就那麼看着她,“初兒,你不知道,當初我們已經近三天滴水未進了。縱然你留給我們的藥很是不錯,但是沒有你留下的水和糕點,我們也出不了衆山。這油紙……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山珍海味。”

    “撲通”一聲,喬南和喬北同時對着李言初跪了下來,“多謝夫人救命之恩!”

    “所以,初兒,你爲什麼不早點將這種蛋糕拿出來,我們可是在整個安縣找了好久。不然,我們怎麼會誤會是莫千雪救了我們?”炎璟道。

    李言初:……

    炎璟離開京城那次,她不過是懶得做糕點了,就順手從設備包裏取出一些給他帶着。

    在衆山留下的蛋糕也是設備包裏的,還有水。對了,那次她還在水囊裏倒了一些營養液,就算不喫那些蛋糕,他們靠着水裏的營養液也夠堅持走出衆山了。

    最惱恨的是,她救了他,而他剛回到村裏,竟然打了大白,還和她動起了手。這還算了,他竟然認賊人做救命恩人。

    她虧大了,虧大發了,虧得超級無敵大發了!

    李言初煩躁道:“好一個璟王爺,說你沒腦子都算是誇你。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說莫千雪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竟然手下留情了三次。若不是你,她早死了。”

    “還有,我還爲了你差點和她合作開店鋪,還有……不對,我記得你給過她謝銀?”李言初突然想了起來。

    “你爲了答謝李言初的救命之恩,給了她一千兩,還是兩千兩來着?”

    看着李言初好似要炸裂的帶着怒火的臉,炎璟的心突地咯噔一下。

    “那錢不應該是給我的謝禮嗎?你竟然給了那個莫千雪!”李言初冷道。

    炎璟連忙說道:“我不是被一時矇騙嗎?謝禮我有,我的錢全都是初兒的,以後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都歸你管。”

    李言初頓了一頓,“所有財產?”

    “對。”炎璟非常斬釘截鐵地點頭。

    李言初平靜了一些,後又突然覺得不對,“所有財產?你還有多少財產?你的部下呢,你的兵呢,你養他們夠嗎?什麼所有財產,最後不是還得我倒貼?就你的經商頭腦,還財產,窮光蛋差不多!我的兩千兩銀子,你給我要回來!”

    “要,要,一定要……”

    屋子外面站着一羣人。

    “老爺子,真的不用管嗎?小姐她還沒有過這樣失去理智的時候,不就兩千兩銀子嗎,公子多得是,讓公子送來就是了。”墨管家不解道。

    清沅捋了捋鬍子,笑得有些深意:“恐怕不是因爲錢,而是因爲人吶。”

    蘇慕宇巴巴地瞅着房門,小聲道:“聽娘說的話,就是因爲錢啊。”

    蘇慕珊也頗爲同意地點了點頭,“因爲爹將錢給了那個壞女人。”

    蘇慕塵則道:“娘不差兩千兩銀子,是因爲受了委屈。愛屋及烏,娘因爲我們三人,就顧及到爹,因爲爹又顧及到喬南哥哥和喬北哥哥。娘爲了他們三個人一直退讓,又因爲爹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寫信告知娘一聲,以至於娘爲了顧及爹口中的救命之恩,一直委屈到現在。娘這個人那麼驕傲,何曾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所以,她還是爲了爹。”

    “不過也是,怎麼就不知道寫封信呢?和沈翊小子,還是差遠啦。”清沅道。

    玉芝也感嘆道:“其實那次喬南他們說他們在衆山被救時我早應該想到的,因爲我知道小姐也曾經在衆山救了人。我怎麼就沒聯繫到一起呢?唉……”

    “咣噹”一聲,李言初破門而出。

    只見她手裏拿着一把劍,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初兒,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行不行?對了,我的人是你的,我的部下也是你的,兵將也都是你的,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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