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並沒有頂牛,等到曹立軍來上班,他直接把這個“糖豆”案交給了曹所,至於曹所皺起的眉頭他也沒在意,反正曹所看一遍也得交給刑大。

    出了派出所,走在梧桐樹下,清涼的微風吹散了他一夜的疲憊,但緊接着就聞到了身上濃濃的汗臭味,沒辦法,警服溼了又幹,幹了又溼…現在哪怕換了便服也遮擋不住這男人味。

    現在他住的地方升級了,從一室一下子升級到了三室兩廳,房租還不他出,從找房子籤合同到搬家還有最後的生活用品,全都是許正奶奶和田阿姨兩人收拾的。

    這一段時間許正一直在忙“古董案”,還沒去過新房子呢,按照小蕊姐給的地址和門牌密碼找到了地方,走進這個家裏的時候許正就有種真回到家的感覺。

    房主是單身媽媽,女兒考到了燕城,她去那裏陪讀,一聽說是民警和大學講師租她家的房子,二話沒說就簽了合同,家裏很多東西她都沒收起來,真的是拎包入住。

    早上韓蕊給許正發個微信就去學校了,餐桌上留有早飯,許正一摸還挺熱乎,剛坐下就看到一張便籤紙,“臭弟弟,先洗澡刷牙再喫飯,衣服自己洗。”

    後面還畫了一個卡通版監視器!

    許正搖頭笑笑,打開衛生間,裏面放着他的居家衣服,連短褲都有,就差給自己擠好牙膏放那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拿着髒衣服準備放到陽臺洗衣機裏,沒想到洗衣機還貼着一張便籤紙,上面寫着,“內衣襪子分開洗!”

    “鵝…”

    喫完飯,收拾好,許正也困了,看了一下三個房間,只有兩間房能住人,許正選擇了明顯有人睡的那個主臥室。

    只是打開空調剛掀開被子,又有一張便籤紙放在枕頭上,“不準拿我內衣褲做不正常的事!”

    許正一瞬間氣血涌到頭頂,羞憤至極,“多少年的事還揪我小辮子,再說,那次也是你冤枉我的!”

    不管如何吧,許正報復性的鑽進了被窩,深吸一口氣,真香,然後便真的睡着了。

    長明大學在準備開學迎接新生的事,韓蕊她們這些老師現在其實沒多少事,畢竟大學的行政人員不比老師少,但也得提前上班。

    加上今天許正已經回來了,這還是大學畢業以後兩人第一次共同生活在一間房子,韓蕊心裏竟然還有點緊張。

    只是剛開門就讓她吃了一驚,許正戴着圍裙拿着鏟子正在做飯呢,往裏一看,地面光潔如華,肯定是剛拖過了,瞬間韓蕊心裏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更讓她眼前一亮的還有客廳沙發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束鮮花,“小正,你這可以呀,說,是不是做了壞事要討好我?”

    “哪有,你這可是憑空冤枉我,在一個警察面前,凡事都要講證據呀!”許正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子。

    韓蕊一笑鑽進了她房間,過了一會換了睡衣走了出來,“不錯,小正改邪歸正啦。”

    已經坐在餐桌旁的許正差點一頭栽倒。

    兩菜一湯,土豆燉牛肉,蕃茄炒雞蛋,一份老鴨湯,煲了倆小時,嗯,這都是許正愛喫的,沒辦法,他只會做這幾樣。

    還好,韓蕊喫飯胃口都行,啥都可以,兩個人互相打趣着一邊喫飯,“小蕊姐,接下來幾天我得在你們學校巡邏了,一直到開學。”

    “哦,那也不錯,我們學校梧桐樹多,正好曬不到你,順便看看有沒有相中的女學生,回來給姐姐說,幫你拉個媒。”韓蕊給許正倒了一碗湯,給他出個建議。

    許正笑笑沒有接她這個話,“小蕊姐,過兩天文捷牛攀攀他們就出院了,我想請他們來咱們家喫個飯。”

    “嗯,應該的,正好聚一聚,我也好久沒見文捷姐了。”許正這次住院一天,沒有和家裏說,但是六裏河派出所有民警住院還是傳到了許正家裏,奶奶蘇彤雲知道,韓蕊緊接着也就知道了。

    再加上趙遠山在蘇彤雲的逼問下,最終還是坦白了,也幸虧許正沒什麼事,出院了還能繼續上班,蘇彤雲除了擔心受怕也無能奈何。

    這個時候韓蕊媽媽田新月找蘇彤雲一商量,結果嘛,就是許正和韓蕊同居生活從今天起開始了。

    兩天後,文捷她們三人正式出院,休息一天,明天正式上班,到了傍晚六點,三個人拿着水果來到了許正這裏。

    一番客套,牛攀攀打量了一下房子,“正哥,太羨慕你了,你這是和大學美女講師同居生活啊。”

    許正哈哈一笑,小聲吹牛道:“沒辦法,這是我奶奶從小給找的童養媳,這不,長大了,水到渠成。”

    廚房,三個女人收拾了晚飯,聽到許正和牛攀攀在外面哈哈大笑,閆桔眼珠子一轉,“文捷,小蕊姐,我猜許正現在肯定在向攀攀炫耀他的‘小蕊姐’”

    文捷看了韓蕊一眼,見她臉蛋微紅也沒反對,就知道韓蕊心裏還是認可的。

    喫飯的時候三個人端起了水杯向許正表示了謝意,許正哈哈一笑遮了過去,然後幾個人就討論起三等功的事。

    牛攀攀現在可老後悔了,一口啃掉了一隻鴨頭,悶聲悶氣,“這次我可虧大了,你們兩個正式民警,一個見習,就我一個是輔警。這次功勞除了表彰和獎金,三等功沒有我的份。”

    這有啥辦法,誰讓你是輔警呢,但是這功勞讓你縮短了晉升年限,你本來兩年才能升一級,現在只要一年,升級就意味着獎金和福利的增加。

    說起來,所裏最後悔的就是楊常樂,許正轉正後繼續做巡邏民警,肯定要配輔警的,當時楊常樂不願意每天溜大街,覺得沒有立功機會,就沒和許正一組。

    現在,看着牛攀攀跟着許正半個多月立了這麼多功勞,楊常樂酸死了。

    等到牛攀攀他們正式上班,早會的時候所裏算是滿員在家,早會最後,王碾盤突然提出,“中午喫完飯,所裏抓捕隊和便衣隊進行演練,這次演嫌疑犯的,我看看讓誰來。”

    衆人一陣哀嚎,這麼熱的天氣啊,但也沒有辦法反對所長的決定。

    說完他環顧了一下所裏的同事們,牛攀攀悄悄低下了頭,以往因爲他體格的原因,都是他扮演嫌疑人,一場下來,暴汗如雨。

    “這次攀攀受傷未愈,大家還有沒有其他人選。”這一次王碾盤很民主,笑着問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全所幹警同時指向縮在人羣中的一個人影,“許正!”

    注意,是全所,許正睜大眼睛環顧四周,包括王碾盤,包括師傅,包括牛攀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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