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反應了過來,附和到陸詩詩:“我看差不多,我三堂哥要是會給你寫情書,那母豬都能上樹!”
“我能拿得出來,我現在就能拿得出來!”
一聽周小倩這麼說,侯香草更有底氣了:“大傢伙都聽到了哈,我家小倩沒有說謊,我們立馬就能拿出來秦錚寫給我家小倩的情書。
還勞煩大傢伙跟我們一起去看看,給我們做個證,你們要不去……”
侯香草瞥到魏淑慧,一臉的陰陽怪氣:“別有些人臨到頭來還死鴨子嘴硬,就是不承認。
萬一再一個不高興,把我們的證據給毀了,我們家又沒權沒勢的,就只能喫下這個暗虧嘍,就是苦了我家小倩啊,一片癡心等來這麼個下場,這不是真的是要活活逼死她嗎。”
“去去去,我們一定跟着去!”不少人已經扭身往周家走了。
侯香草給周小倩解開繩子,得意的瞅向魏淑慧:“魏主任,走吧。”
魏淑慧擔憂的看向陸詩詩,陸詩詩上前挽住魏淑慧的胳膊,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三嬸,我相信秦錚。”
“可……”魏淑慧說出了自己的擔心:“看周小倩的樣子,證明這情書是真的有。”
“應該是真有,但是不是秦錚寫的就不一定了。”
魏淑慧突的眼睛一亮:“你意思?”
陸詩詩點點頭。
魏淑慧左右一瞅,見秦斐沒跟上來,心裏頓時安定多了。
剛走出沒多遠,就碰到了趕回來的秦向朗跟秦錚。
魏淑慧大概把事情說了一下,秦向朗跟秦錚臉色都極其難看。
侯香草走過來,笑得跟個招客的老鴇一樣:“秦廠長,秦科長,既然碰上了,那正好一起唄。
我知道魏主任做不了主,秦廠長在就不一樣了,你一向公正嚴明,處事公道,哪怕秦科長是你侄子,你也不會偏心的,一定是會給我家小倩一個交代的是吧?
還有秦科長,之前的事情我們家也很好說話,男人嘛,難免,只要今後好好跟我們家小倩過日子就行,但可千萬別再被騷狐狸給勾走了,我家小倩這麼多年不容易的嘞。”
“這情書還沒看到,以後的事情都倒盤算好了。”陸詩詩垂着頭假意是自己在嘀咕,但聲音足夠周圍人都聽得到:“而且怎麼之前不拿出來,偏偏這次拿了出來,該不會這情書是前幾天剛找人寫的吧?”
“三叔,三嬸,錚哥,還有各位鄰居,今天這事吧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不是事關周小倩的清白,就是事關我家秦錚的名譽,我覺得不能草率了。
周小倩說的情書應該確實是有,可她說是秦錚給她寫的,但秦錚並沒寫過,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大傢伙看下這樣行嗎?咱們經個公吧。
找公安專業的同志過來鑑定一下,可以看看紙張是不是夠一定的年限,跟周小倩所說的時間相一致,當然最重要的是看看筆跡能不能確定是我家秦錚的。
如果這情書確實是我家秦錚所寫,我立即跟他離婚,至於他娶不娶周小倩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是絕對不會跟這樣一個負情負義的男人繼續在一起。
但如果這情書不是秦錚所寫,那周小倩以後不準再造謠她跟秦錚的關係,更不許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否則可別怪我們對她不客氣!”
秦錚當即表態:“我同意。”
隨後秦向朗跟魏淑慧也表示:“我們也同意。”
侯香草有些猶豫,可一想到以後秦錚就是她女婿了,她便也同意了。
周家客廳。
周小倩將一個鞋盒放到桌子上,一打開,她翻到最下面,取出了幾個信封,看向秦錚跟陸詩詩:“這就是秦錚寫給我的情書。”
公安同志問詢到周小倩:“你是什麼時候收到這些信的?”
“78年。”
隨後公安同志打開信封,測過裏面的信紙跟墨水印跡後,確定:“時間上基本沒有錯。”
“我說啥來着,這就是……”侯香草剛一開口,秦向朗一個眼神,她閉住嘴不敢接着說了。
秦斐速度很快,送過來了秦錚從小到大的作業本還有他寄回來的家書。
“同志,麻煩你們再給比對一下筆跡。”
公安同志看了下他們送過來的東西,又看了下信紙上的字,表情有些奇怪,好似想要笑又在極力憋着:“這個不用我們看,你們自己也能看出來。”
當把信紙放在桌子上的一刻,陸詩詩立即可以斷定,周小倩所謂的這些情書絕對不是秦錚寫的。
秦錚的字她見過,蒼勁有力,骨氣勁峭,而信紙上的字卻還不如她班上孩子們的,而且這字她還有點熟悉。
腦中突的靈光一閃,陸詩詩指着信紙上的字好笑到:“這不是謝寶珠的筆跡嗎?”
“啥,謝寶珠的?”在場衆人都傻了眼。
周小倩一口咬定:“不可能,這怎麼會是謝寶珠的筆跡呢?這就是秦錚的!他說他受傷了,用左手給我寫的。”
作爲秦錚的同學,她也是能認出秦錚筆跡的,但他說用左手寫的她就信了。
“作爲謝寶珠前嫂子,我可以肯定,這真的就是謝寶珠的筆跡。”陸詩詩又將其他情書看了下,待看到裏面內容時更加確定了,絕對是謝寶珠寫的這些信。
“這裏面的內容,應該都是謝寶珠從書上給你抄的,那本書我還見過,你要不相信,現在去謝家找她,她用來墊牀腳了,一進門就能看到。”
周小倩不甘的看向秦錚,陸詩詩擋在了秦錚身前:“周小倩,秦錚從來不是你認爲的那種人,如果他真喜歡你,一定會親口告訴你,而且絕對不會辜負你,更不會讓你一直等着他受盡委屈跟笑話,最後還拋棄你。”
周小倩淚眼朦朧的問到秦錚:“秦錚,你真的從未喜歡過我嗎?”
“從未。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我都不記得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