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家長,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是重視蕭文萱,不願意她掉隊,纔想着給她進行補習!

    至於你說的我不讓她告訴你們,是有些家長得知後會給我往過送東西,我只是想盡我作爲老師的一份責任,沒想着索取什麼。

    你卻這樣污衊我的師德!既然蕭文萱說以後不再上我的課,而我看你們家長也願意縱容她,那以後我的課,她都別上了。

    當然最好是讓她轉學,要不然她萬一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還要賴在我身上!”

    陸詩詩聽出了王啓明的威脅,絲毫不懼,朝他笑得雲淡風輕:“王老師最好祈禱我家文萱沒有任何事,否則的話,你說的對,無論我們文萱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算在你身上!到時,我也會讓王老師見識一下我們這種特別的家長。”

    從剛纔對王啓明的試探中,她看出他並不是全無忌憚,要不然也不會光挑選那些家境不好的女同學欺負。

    “呸!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王啓明剛說完就感覺到耳邊生風,眼角餘光就瞥見木棍的殘影,頓時嚇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要幹什麼?”

    陸詩詩將木棍停留在距離王啓明的太陽穴一根手指的地方:“沒什麼,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知王老師,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我一般都是講道理的,但若是碰到沒法用語言來溝通的,就會選擇用物理方式來溝通。”

    用木棍輕輕敲了敲王啓明的太陽穴,陸詩詩歪頭笑得明媚:“王老師,以後不用你多多照顧我家文萱,你只需遠離她就好,你也看到了,我比較野蠻。哦,對了,我男人更野蠻。”

    “啊,有人打王老師啦!”

    身後突然一聲尖叫,陸詩詩放下木棍,扭頭看過去,就見一脖子特長的女人提着大包子小包子的站在那裏,雙手不停呼扇,活像只要振翅高飛的大鵝。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女孩兒,低着頭,雙手不停的攪着衣襬,因太過用力,手指泛起了青白色,看得出她很緊張害怕。

    “她是我的同學,叫張英,那個是她媽。”蕭文萱在陸詩詩耳邊小聲跟她說。

    陸詩詩朝張英媽媽笑了下:“大姐,你看錯啦,我沒有打王老師。你也是陪着孩子來補習?”

    “明明看到你在打王老師,還不承認,哎呦,什麼人哦,竟然敢打老師,好大的膽呦。”

    張英媽媽故意繞遠路躲着陸詩詩跟蕭文萱,走到了王啓明面前,將東西都放在了他的腳邊,笑得好似朵太陽花,那叫一個熱情似火:“王老師,辛苦你了哈,假期還要給我家英子補習。

    自從你給她補習,她的學習成績進步了不少。我們也沒啥能感謝的,就給你買了些東西,你不要嫌棄喏。”

    “這位家長,你太客氣了,我其實沒有做什麼,是張英自己努力,最重要的是她聽話。當然你也重視孩子的學習成績,支持我的工作。”

    說着說着,王啓明不忘小心眼的又拉踩陸詩詩她們:“不像有的學生跟她的好家長,學生胡鬧,家長跟着胡鬧,還誤解污衊我。”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王老師不要因爲這種人生氣,我是特別信任王老師的,將我家英子交給你我特放心。”

    張英媽媽說着朝張英招手:“英子,快過來。”

    張英從剛纔起一直沒有擡起過頭,經過身邊,陸詩詩發現她特別的瘦,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給帶走。

    “英子,去跟王老師好好補習,一定要聽王老師的話哈,媽媽等下班了過來接你。”

    眼看張英媽媽就要將張英推進屋,而張英身上散發的濃濃的絕望連陸詩詩這個外人都感覺到了,可她的媽媽卻好似根本看不到張英的抗拒跟不情願。

    陸詩詩一把抓住了張英的手腕,還沒開口,張英媽媽就將張英拽了過去,對陸詩詩怒目而向:“你幹什麼?”

    “大姐,你沒看出來張英她……”

    “關你屁事!你家孩子不願意學習,你也讓我家孩子不學習啊!什麼人!”

    張英媽媽拍了拍張英,警告到她:“以後離這個孩子遠點,聽到沒?可別跟她學壞了!”

    將張英推進屋,張英媽媽又把送給王啓明的東西都提了進去,出來時一邊不住的感謝王啓明,一邊還貼心的關上了門:“張英,聽王老師的話哈!”

    隨着張英媽媽慢慢關上門,張英的身影漸漸消逝在了黑暗的光影中,就好似她被惡魔一點一點吞噬掉。

    張英媽媽沒離開,她雙手抱臂守在門口,全身戒備的看向陸詩詩跟蕭文萱:“你們怎麼還不走?快走!”

    “張英媽媽……”

    “阿姨……”

    陸詩詩跟蕭文萱都想告訴張英媽媽,她這種行爲完全是將張英親手推入深淵,可張英媽媽不等她們說,操起旁邊的木棍就一通亂揮:“快滾!別影響我家英子進步!我家英子以後可是要考大學的!”

    面對這種情況,陸詩詩心裏特別的無力,而且應該不止張英一個人是這樣。

    以至於回到家,她都久久緩不過來。

    喫完飯,陸詩詩寫了幾封匿名信,打算投稿到各個報社去反映這件事。

    之前在蕭文萱跟她說了後,她就給教育局寫了舉報信告發王啓明,而且這段時間她一直有堅持,但她知道大概率會是石沉大海。

    除非有確切的證據,否則不會有一個部門或者一個領導主動站出來管這件事。

    但難就難在這個證據上,成人間的猥褻跟X騷擾都涉及到取證困難,更何況是未成年人,而且還是師生關係。

    王啓明完全可以狡辯,他是不小心碰到的,還可能誣陷是女同學爲了讓他給補習功課,或者改分數而主動勾引的他。

    就算是展開調查,孩子們一是不懂相關X知識,又害怕羞臊,無法準確說明。

    二是流程繁瑣,學校、公安、跟教育局的人會一次次的要求孩子們來說當時的經過,這會對她們造成後續傷害。

    她們需要一次次的回憶起那讓她們不安恐慌又難堪的過程,而且還極有可能面對一些人的惡臭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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