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中。”陸詩詩裝作很可惜的嘆了口氣：“我要不是數學不好，就能去一中了。沒辦法，數學給我拉分太多。”
“這數學是主課，而且學好數學，其他理科科目也不會差。”
王啓明說着瞅向蕭文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但有些同學就是不重視數學這門學科，也不知她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我好幾次提出要給她補習，她倒還不樂意。你瞧瞧這學習態度，老師願意給你補習，是重視你，不是求着你！
初中了，也該懂點事了。記着，你們學習不光是爲了你們自己，還是爲了父母！
只有學習好，才能爲父母增光，讓父母感到驕傲！父母供你們唸書很辛苦，你們得想着報答他們！”
“是是是，王老師說得對！”陸詩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王啓明商量：“王老師，這大太陽挺曬的，是不讓我們倆進屋開始補習吧？”
王啓明指向蕭文萱：“你進來，讓她就在外面站着反思！”
陸詩詩趕緊拉了拉蕭文萱：“文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要是有王老師這麼負責的好老師，我肯定天天都巴不得讓他給我補習。”
“還要聽話，這是最重要的！老師說什麼，你們要牢牢記住，老師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不要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不要有那麼多的不願意。蕭文萱，記住了沒？”
蕭文萱擡眸看了眼陸詩詩，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更往她身後躲去。
她這個樣子又惹怒了王啓明：“蕭文萱，你他媽的啞巴啦？連話都不會說啦？還想不想補課啦？”
陸詩詩注意到王啓明看了好幾眼門邊放着的木棍，差不多要不是顧忌她在，這木棍就得招呼到蕭文萱身上。
蕭文萱說起過，這個老畜牲除了喜歡摸她們，還特別喜歡對她們女同學實行體罰，罰站推搡都是輕的，扔黑板擦打頭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會直接操起凳子砸她們。
“王老師，您消消氣，今天文萱不舒服才這樣的。我媽是大夫，說這人老生氣，容易爆血管。”
陸詩詩將蕭文萱護了個嚴實，扭頭對她說：“文萱，要不咱們哪天再過來？”
“滾進來！”
王啓明一聽說她們要走，反而讓她們進了屋。
陸詩詩先讓蕭文萱進去，隨後加快了一步，躲過了王啓明伸向她腰的鹹豬手。
“王老師，您是剛午睡起來吧，您看這窗簾您還沒拉開吶。”
說着陸詩詩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又走到門口，將王啓明關上的門打開：“王老師，開開門涼快，要不然您還得給我們開電扇，怪費電的。”
王啓明瞪了眼陸詩詩，卻沒說什麼，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一道題。
題目自然很難，而且還是高中的知識。
也就十分鐘，見她們倆沒做出來，王啓明一臉得意，順便不忘打壓她們：“你們腦子裏裝的什麼？漿糊嗎？這麼簡單的題這麼長時間了，都做不出來？不懂得找老師問題，也不懂得找老師主動補習，能學習好嗎？想要提高分數靠的是想，啊？你們得付出實際行動纔行！”
王啓明將解題步驟寫在了黑板上，使勁敲了敲：“自己看！”
接着他出了第二道題，同樣很難，而給她們的時間更短，罵得也更難聽，但每次都不忘強調要主動找老師，好似只要主動找他，這些題就都能會做了一樣。
一直到快要結束時，王啓明纔出了一道相對比較簡單的題，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套路，這就會讓她們覺得的確是找他補習，聽他講解那些沒用的屁話有了效果。
“蕭文萱，做的還行哈，不過不能驕傲，要繼續努力纔行。你看老師給你補習上一節課，你這個進步就很大，你得堅持，明白嗎？
你這個孩子一直都表現不錯，就是性子有些彆扭，改一改，聽老師話，跟着老師好好學，你想要考上一中絕對沒問題。”
王啓明還深諳打一棒子給一顆棗的手段，拿着蕭文萱的作業本晃到了她身邊，擡手就要摸到她的背上。
“啊，煩人死了，死蒼蠅！”
書本捲起卷，狠狠拍在了王啓明的手背上，陸詩詩趕緊道歉：“哎呀，王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打蒼蠅來着。”
“文萱，補課結束啦，咱倆去逛街吧。”說着不去看王啓明的神色，拉起來蕭文萱，讓她遠離王啓明，從兜裏掏出十塊錢晃了晃：“你看，我媽給了我一張大團結。”
“謝謝王老師，您的教學方法很特別，王老師再見。”
陸詩詩拽着蕭文萱繞過桌子跑到了門口，王啓明突然出聲：“蕭文萱，站住！”
陸詩詩轉過身：“王老師，還有什麼事？”
“蕭文萱，基於你今天的表現，你的暑假作業寫十份，開學給我交上來，否則以後我的課你都別上！”
“啊，要寫十份啊？王老師，這也太多了。”
王啓明咬牙：“不多她不漲記性！”
“不上就不上，你這種老師的課我還不稀罕上，你就不配爲人師表！你做的那些事等開學後我都會通通去告訴校長！”蕭文萱挺直了背脊，扭頭冷冷給王啓明扔下這句話，便大步離開。
陸詩詩見王啓明抄起旁邊的木棍，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上，一個彎腰將木棍撈在了她的手上：“王老師，背後偷襲人乃小人行徑，更何況是偷襲手無寸鐵的小姑娘。”
“大嫂！”
蕭文萱聽到聲響，回到陸詩詩身邊。
王啓明瞅了眼蕭文萱，又看向陸詩詩：“大嫂？”
“王老師好，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蕭文萱的大嫂。
聽聞王老師要給我們家文萱單、獨補課，還是來你家裏，我實在無法放心。
又聽說王老師告訴她不許跟家長說，我就更不放心了。
老師也是人，不能說他是老師就代表他一定是好人，也有可能是披着人皮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