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時,她的成績一向都不如她,那孩子們的成績不敢定是怎麼提上去的。
陶春紅隨即想到了高鵬飛,他倆有一陣一直出雙入對,她好幾次還看到倆人下班了還推着車子慢悠悠的走,一副難捨難分的模樣。
有可能倆人早就勾搭上了,都是高鵬飛給她弄的。
王桂芝離得陶春紅近,聽到了她的話,冷哼嘲笑到她:“這樹活皮,人活臉,咋有人就這麼不要臉吶,自己啥樣沒點數,這要是不好了,跟她一點關係都沒,好了她就巴巴的上前搶功勞,我呸!”
陶春紅知道王桂芝這話是在說自己,她想了下,她們越是想要讓她走,她就偏不讓她們如意。
反正她也沒指名道姓,她就當不知道說誰得了,像她們這種人,她不跟她們一般見識。
王桂芝可不打算輕易放過陶春紅,她打定主意要把她給弄走,就算這指標她佔不到,那也不讓她在。
這種人,見到她就來氣。
“咳,你不是不幹了要走人,咋還不走?”王桂芝雙手叉腰,咄咄逼人的看向陶春紅。
她這一嗓子將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陶春紅臉色很是難看,不由惱羞成怒,也學着王桂芝的樣子雙手叉腰,一臉理直氣壯:“走不走是我的事,這又不是你家!”
王桂芝又暗暗在心裏記了陶春紅一筆:“這是不是我家,但也不是你家,快點幹活,要是完不成,有你好看的!”
說着將陸會巖送過來的資料甩給了陶春紅:“這也歸你!”
“憑啥!”陶春紅不樂意:“我還有三十張要印!”
“憑每次你都完不成任務,都是我們幫你,憑你每天到點就走,爲了不被你拖累,我們加班加點沒法休息。”
王桂芝指着陶春紅看向其他人:“大傢伙,她還有臉問憑啥,你們說咱們該不該再慣着她,都是拿一樣工資,之前她是新人咱們讓着她,現在她可不是新人了,再做不好,那就是故意的!”
“對,故意的!”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人!”
衆人對陶春紅嗤之以鼻,沒人願意搭理她。
陶春紅很是委屈,可胳膊擰不過大腿,除非她真的以後不上了,或者他們家有門路,否則這氣她就只能受着。
越想越氣,眼角餘光瞥到陸詩詩寫的那什麼《安全手冊》,陶春紅忍不住想要在上面跺上幾腳。
她所有的倒黴都是因爲陸詩詩,因爲她,她先是丟了廣播站播音員,之後不能上課,再後來被停職,弄到了這個破油墨室。
這一次又一次,讓她心裏憋氣的很,她得想個法子,好好出了這口氣纔行。
但經過這麼多次,她也學聰明點了,如果她要在這上面動手腳,那隻會讓自己更倒黴。
可這都送到自己眼前了,她不做點什麼總覺得對不起自己。
陶春紅想了又想,放棄了搞破壞,想到了另一條路。
尤其是王桂芝,特別後悔說那些話,她本意是想激陶春紅衝動離職,但沒想到反而把她的上進心給逼出來了。
她畢竟是正經師範畢業的,萬一說不準哪天又就調回到學校去上課,到時候她們倒不至於說是會倒黴,可這以後還有孫子外孫得上學啊。
陶春紅並不知道王桂芝跟其他人的小九九,她就想着今天一定要完成任務,不能讓王桂芝想辦法扣她工資跟獎金,要不然王志軍不會放過她。
另外她想一會兒印完後,過學校那邊給送一趟,看看能不能刷刷好感。
來到油墨室,她才知道當老師有多好,她沒後悔之前自己所做的事,不過她是真的想要回到學校,不想在這個油墨室再待下去了。
終於趕着都給完成了,陶春紅到廁所,從兜裏掏出小鏡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髮。
之前她是很看不上這女人出賣色相的,不過最近她改變了想法。
不管如何,自己不過苦日子纔是最重要的。
說實話,她心裏有些後悔執意嫁給王志軍了,她本以爲跟着他能享福,可目前爲止,一點福都沒享到,反而自己的日子越過越難。
以前在家,她的工資父母要走一部分,她自己留一部分,這一部分她想怎麼花怎麼花,可以買新衣服,可以買好喫的零嘴,可以去買香香的雪花膏。
可如今,她發了工資,一分錢自己都剩不下,就全都得被王志軍給搶走。
她要敢不給,或者給少了,他就打她,而且她還害怕王志軍會不要她。
她爹孃說讓她把孩子打了,再給她找一個,哪那麼容易,她可不想嫁給比她大很多的老鰥夫或者有殘疾的。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王志軍最合適。
可離不開歸離不開,她也得爲自己打算考慮纔行。
她想去照婚紗照,她又看中了一條裙子,這些都得要錢,父母不給她,王志軍更別指望,那她就只能想辦法靠別人。
那林梅長得比她差遠了,歲數還比她大,都能跟楊洪昌在一起,她咋就不能。
當然她是看不上楊洪昌的,歲數大不說還長得醜。
她其實看上高鵬飛了,她看得出高鵬飛以後挺有前途的,不過他現在還只是個窮小子,沒錢又沒權。
這段時間,她思量再三,決定對楊陳豐下手。
雖然楊陳豐歲數也不小了,不過長得還行,而且挺有魅力的。
陸詩詩在學校裏橫着走,不就是勾搭上了楊陳豐,她只要把他給搶過來,那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最起碼不用再在這個油墨室待着,萬一還能被調去辦公室,工作清閒,工資還高。
只是陶春紅算盤打的挺好,但卻根本沒見到楊陳豐,他到教育局開會去了還沒回來。
十幾份複印件也挺重的,陶春紅把東西交給上午過去的那個老師後,正要往回走,被楊洪昌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