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難處跟陸詩詩說了後,陸詩詩表示,那可以將這些錢摺合成股份,以後每年給她分紅。

    她其實上一次就想這麼做,畢竟一次性看似錢多,但覈算下來沒有分紅合適。

    不過誰都不是傻子,她能想到的,鍾光榮更能想得到,上次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很不樂意她參股,然後拿分紅。

    這次她要價高,有這個盤算,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她的醬料配方值得。

    “這?”鍾光榮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小陸啊,你這要求太大,我得再跟其他人商量一下。”

    陸詩詩低頭輕笑:“鍾廠長,你作爲一廠的最高領導,你們賬上有多少錢,你應該是很清楚的,那在得知錢不夠的情況下,以你的能力應該會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應該一併商量決策了嗎?

    是慌了你們廠的領導都這麼的閒,每天除了開會沒別的事需要處理,還是你要用這個方式來拖延時間,然後壞我名聲,之後逼着我低價給你們配方啊。

    如果您打這個目的的話,您還是不要想了,我這人一向是喫軟不喫硬,您誠心合作,我跟您誠心合作,但若是您在背後用一些下作手段,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廠口碑徹底崩了。”

    “你!”鍾光榮一聽陸詩詩這麼說,登時慌了:“小陸,你看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會這麼想我們呢?我們錢不夠,我們可以推遲跟你合作,斷然不會這樣做的。”

    陸詩詩眼神清澈明瞭,她點點頭,朝鐘光榮笑道:“對啊,我也就說鍾廠長應該不會做這種大蠢事纔是,這做小本買賣的都懂得這個道理,鍾廠長不會不懂纔是。”

    頓了下,陸詩詩狀似隨意的問到鍾功榮:“鍾廠長,您家裏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鍾光榮怔了一下,隨即尷尬的點頭:“處理好了,處理好了,讓小陸你見笑了。”

    “沒什麼,我也結了婚,能夠理解嬸子,如果是我男人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我也會疑神疑鬼,恨不得撕了那個狐狸精。”

    陸詩詩將話點到爲止,站起身:“鍾廠長,既然貴廠不方便跟我合作,那我就不在這裏耽擱時間了,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鍾光榮跟着站了起來,神色着急:“小陸,不是,我們不是不願意跟你合作,是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你稍微降低點一些,實在是太多了。”

    “鍾廠長,等貴廠資金充裕的時候我們可以再考慮合作。”

    陸詩詩跟鍾光榮握了下手,便離開了。

    她並未直接回旅館,而是坐車去了市裏,在來之前,她就讓秦斐帶着孩子們去往市裏了。

    下車走了一段距離,陸詩詩站住腳,轉身看向身後:“錢技術員,請問你一直跟着我是有什麼事?”

    錢家興並未鬼鬼崇崇,陸詩詩也知道,不過她一直裝作沒發現,想要看下錢家興想要幹什麼,但見他跟她到了這裏還只是跟着,她決定主動出擊。

    “小陸同志,我只是怕你不安全,想要確保你回到家人身邊。”

    “謝謝,我到這裏已經足夠安全了,錢技術員請回吧。”陸詩詩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錢家興不要再跟着她。

    “小陸同志,這次的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看錢家興不似做僞,而且她看得出整件事他毫不知情,除了鍾光榮跟那個年輕女子的事。

    那天事發突然,她沒能想明白,但晚上回到旅館,躺在那裏,她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便猜出來八分,趁着喫飯時她還跟那個老闆打聽了一下。

    想要知道廠子裏的一些八卦,不用問廠子裏的人,問問周邊小飯館的老闆能知道的更多。

    “錢技術員,這次的事情跟你無關,你不用將不是你的錯往自己身上攬。”陸詩詩輕笑道:“我自認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不會因爲一個人而一耙子都打死。”

    “小陸同志,你能這麼想就好。”

    陸詩詩知道錢家興護送她,三分是出於善意,七分則是爲了維護跟她的關係,聰明人都懂得這個道理,不能把路給走絕了。

    確認錢家興離開,且沒有人再跟着自己時,陸詩詩回了旅店,秦斐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們即刻前往長途汽車站。

    去火車站不一定能去了就很合適的買到順路的車次,不如去汽車站,買短途汽車,到他們所做的那趟列車的下一站,然後從那裏再買票上車。

    下一站還是個知名旅遊城市,有不少好喫的跟好玩的地方。

    陸詩詩他們在第三天中午時纔到,長途汽車要比火車臥鋪還熬人,他們都挺累的,喫過飯後找了個旅店先好好休息了一番。

    第二天陸詩詩給秦錚打了電話,告知給他她這邊的情況。

    “我跟三叔三嬸兩天後打算動身,要不你們就在那裏等着我們,然後咱們一起去國京?”

    “好。”陸詩詩也有此意,她這邊買臥鋪票不方便,但秦錚從南豐買會好買很多。

    等跟秦錚他們匯合的日子裏,陸詩詩跟秦斐倆人帶着孩子們每天除了喫就是玩。

    “小陸!”

    陸詩詩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竟然看見了付未平跟付陽。

    “付大哥,陽陽。”

    “乾媽。”

    付陽朝着陸詩詩衝了過來,他沒再像之前那樣撲進陸詩詩的懷裏,因爲付未平告訴他,他長大了,而且陸詩詩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再這樣做不合適。

    他鄉遇故知,確實很高興,陸詩詩揉了揉付陽的頭,跟付未平找了間茶館,倆人聊起來各自的近況。

    付未平帶付陽過來是來看望付陽的姥姥,他媽媽的孃家在這裏。

    姥姥病重,想再見付陽一面,付未平便帶着付陽過來了。

    “我等年後會再調回到南豐。”付未平笑了笑,頗有些無奈嘲諷。

    看他這樣,陸詩詩猜測到有可能是有人拿他當了跳板。

    這種事不少,有能力的人幹出再多的功績來,不如那些能有個好親戚當領導,直接撿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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