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這週日有空沒?”
“幹啥?”付陽看向白路:“你想我週日還過來給你補課?”
“不是,咱倆出去玩唄。”
“那不去,我有事。”
“有啥事?”
付陽沒回答,只淡淡看着白路,白路心裏一沉,他在付陽的眼神中看出了“咱倆又不熟,我爲啥要告訴你”的意思。
不過他臉上卻笑嘻嘻的,一把勾住了付陽的肩膀:“我這不想着你幫我補課挺那啥的,我請你去好好玩玩。”
“不用。”付陽落下了白路的胳膊:“你如果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好好學不辜負我對你的用心纔是對的。”
付陽開始收拾東西:“白路,距離期末沒多少時間,你基礎差,一定要抓緊。”
白路敬了個禮:“是,小先生。”
“你如果這樣子敬禮,讓乾爹看到了,一定會說你。”
“你說你纔多大,怎麼這麼老古板?”
白路說着就想要伸手去捏付陽的臉,付陽皺着眉後仰躲過:“跟你說了,別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
“好好好。”白路舉起雙手,隨後揣進了兜裏:“走吧,我送你到巷子口,萬一碰到那個事媽,你應付不了。”
週末,白路只學習了一會兒就學不進去了,他覺得付陽不在,他自己在家裏哪哪兒都不得勁兒。
“路兒。”
正好他在社會上認識的幾個無業青年過來找他,白路便跟着他們一起去喝酒了。
喝過酒後,其中的劉老二勾住白路的肩膀:“路兒,走,今兒個哥幾個帶你去長長見識。”
“二哥,幹啥去?”白路喝了不少,不過只是頭輕微有些難受,整個人還是清醒的。
“跟着我們走就是了。”
幾人帶着白路七拐八拐進了一個院,此處正是劉老二的家。
進屋後,劉老二將窗簾拉的嚴實,蹲在電視櫃前鼓搗了起來。
“二哥在那兒弄啥呢?”
“聽說弄了臺錄像機還有幾盤錄像帶,都是那邊過來的貨。”
“有那種片子沒?”
“那肯定的啊,要不然二哥能把咱們都叫過來。”
聽着旁邊倆人在那兒小聲嘀咕,白路瞬間明白了他們說的是啥意思,站起身就想要走:“二哥,我有點難受,想回家去躺會兒。”
“在這躺着得了,等看完了,下午咱們接着喝,晚上去打牌。”白路還沒站起身,就被一人給推到了牀上。
他知道這些人的底,他若執意要走,會惹他們不高興,沒準會做出什麼來,不如就這樣裝醉。
電視裏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音,白路閉着眼,腦中卻回想起了付陽給他講題時候的情景。
怎麼總是想起他?
白路翻了個身,努力將注意力放在做過的題上。
就這樣一直到傍晚,那些人胡鬧完了要去喫飯,這時纔想起他來。
“這路兒還睡着呢,他平時酒量沒這麼差啊,今兒是咋啦?”
一人上前推了白路兩下:“路兒,路兒,醒醒,醒醒,咱們喫飯去啊。”
“難受,好難受。”白路抱着頭緊皺着眉頭。
“這是咋了?”劉老二上前問到白路:“你能自己回家去吧?”
“能吧。”白路支撐着爬起身:“二哥,對不住啊,你們……噦——”
說着白路推開劉老二,捂着嘴踉踉蹌蹌跑出去在泔水桶邊上乾嘔起來。
那夥人沒人管他,鬨鬧着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有一陣,白路才站起身往回家走。
“白路。”
白路回頭,見是付陽,身邊還跟着一個小男孩跟一個小女孩。
“這是你弟跟你妹?”
付陽揉了揉額角:“這是我五叔蕭立新,這是我六姑蕭文嵐。”
對於跟蕭家幾兄妹的輩分問題,他到現在還是不太能接受,尤其是蕭立新跟蕭文嵐,明明比他小,卻生生比他大了一輩。
白路老家人多,有個剛出生比他小十幾歲的小娃娃,他得叫爺爺,因此對這倒是見怪不怪。
蕭立新跟蕭文嵐倆人好奇的看着白路,蕭立新更是膽大的問到付陽:“這就是那個踢了大嫂腰的人?”
付陽點了點頭後,蕭立新跟蕭文嵐倆人立即變了臉色,冷冷怒瞪向白路,白路笑了下,立即舉手道歉:“那件事是我不好,我錯了。”
他這人不死板,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狀態不太好,萬一倆個小孩過來打他咋辦?
不還手讓他站在這裏捱打,他有點做不到,可一旦他還手,那可大麻煩了。
師父那裏沒法交代,付陽也肯定會上前護着倆小孩,而且一定會跟他生氣,這纔是最要命的。
“你以後要是再欺負我大嫂,我們倆不會放過你!”
蕭立新指向白路,蕭文嵐在一邊點頭附和:“對,不會放過你。”
“不會了。”
付陽出聲問到白路:“你喝酒了?”
白路歪頭輕笑:“看出來了?”
“你不是說會戒?”
“對啊,慢慢戒,主要兄弟找上門來了,不去不合適。”
“你那些算什麼兄弟?如果真的是爲你好,他們會拉着你喝酒。他們知道你還是學生,是不能喝酒的。”
付陽很是生氣,他現在體會到了老師們對他們恨鐵不成鋼是什麼心情了。
“沒事,我就喝了一點。”白路笑着朝付陽走了過來:“你看,我一點事都沒。”
付陽推開要往他身上靠的白路,白路朝付陽裝可憐:“付陽,我頭疼。”
“你不是說你沒事?”雖然語氣還是很差,不過付陽卻鬆了手,讓白路可以靠在他肩上。
“沒大事,只是有點頭疼。”
“我送你回去。”付陽扭頭看向蕭立新跟蕭文嵐:“五叔,六姑,咱們先得把這醉鬼送回家再回去。”
蕭立新跟蕭文嵐點了點頭。
一行人到了白路家,進屋後,付陽問到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