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挺小的。”

    南豐的子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偏偏就這麼寸的對上了關家。

    不得不說,冤家路窄。

    “關家的野心不小,手腳也不乾淨,趁此機會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白木思詢問到陸詩詩的意見,他想確定下陸詩詩的態度。

    陸詩詩只說了她跟關家的牽扯,其中細節並未詳說,白木思也是猜測倆家是對頭。

    可萬一他猜錯了,自作聰明,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他們跟咱們若是正常競爭,那咱們便是各憑本事,可他們若是在背後動手腳,咱們還跟他們客氣什麼,自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白木思拍手叫絕:“嫂子,你跟秦哥真是一家人。”

    陸詩詩擡眼,正好跟進屋來的秦錚迎視,倆人相視而笑。

    白木思離得老遠,都能感受到倆人間濃厚的情誼,心中很是羨慕,又不禁有些被甜得牙倒。

    “你那邊忙完啦?”陸詩詩站起身迎向秦錚。

    若不是顧忌白木思在,她會跟在家一樣,衝過去直接掛在秦錚身上。

    以前不能理解,兩個人有什麼好膩歪的。

    等真的愛上一個人便會知道,真的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嗯。”秦錚步子邁大了些,遠遠就朝陸詩詩伸手,待她將手放在他手心的瞬間,便十指相扣,緊緊抓住。

    “秦哥。”白木思站起身,望向秦錚的目光很是恭敬。

    他生平沒佩服過誰,唯有秦錚讓他破了例。

    “最近這段時間我需要常來南豐這邊,還有可能得留在這裏。”秦錚這話是告知給陸詩詩,也是說給白木思聽。

    白木思來南豐自然不僅僅是爲了百老匯,他在江寧跟國京都有產業,能選擇的地方也實在很多,怎麼排南豐都是排不上號的,更何況只是一個小照相館。

    秦錚選擇讓白木思過來,也不是湊巧。

    只是他們做的事需要保密,陸詩詩也能猜到,輕輕點了下頭:“你忙你的,我在家等你,我若有事,會自己過來。”

    “我給你弄了輛車,可以方便一點。”

    知道陸詩詩會開車,秦錚便經常讓陸詩詩自己開。

    作爲汽車人,陸詩詩對機械有着很強的操控能力,而且在學習的過程中,她喜歡上了這些東西。

    跟大多數女人不同,她不喜歡那種電子現代化的車,她更喜歡老式車。

    她的駕駛技術跟秦錚不相上下,要不然秦錚也不會放心直接給她單獨弄一輛車。

    “好。”

    “去試試看順手嗎?”秦錚將鑰匙遞給陸詩詩。

    陸詩詩知道秦錚應該是有事要跟白木思說,點了下頭,拿上鑰匙去了院外。

    竟然是輛虎豹。

    陸詩詩圍着車繞了一圈,上車試了下,性能不錯,是磨合出來的新車。

    這個時候,國產只有五星小汽車能拿得出手,可跟國外的還是比不了。

    汽車行業要再過十年才能將將趕上國外的水平。

    因此這時候,有能力的都是從國外弄車。

    其中鄰國的車比較好弄,而西方的幾個牌子都是很難的,虎豹在國外都是不好弄的,更別說是弄回國。

    “怎麼樣?”

    陸詩詩將車開回來,就見秦錚等在門口,她笑意盈盈的豎起大拇指:“牛!”

    是在說車,也是在誇秦錚。

    “你喜歡就好。”

    陸詩詩走過去,抱住秦錚:“喜歡。”

    她跟秦錚說過,她花大價錢買了一輛虎豹的二手舊車,特別喜歡。

    對她來說是舊車,其實也就是這個年代的。

    沒想到秦錚記得,還給她弄來了,而且恰好就是她那輛。

    剛纔她習慣性打開引擎蓋看了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閃電標記。

    位置角度都一模一樣,那心情就跟中獎了一樣。

    “是又出了什麼事嗎?”回去的路上,陸詩詩忍不住問到秦錚。

    “嗯,機械廠出了命案。”

    “又出了命案,最近沒下雨啊。”

    秦錚蹙起了眉,方向盤一轉,開到了警局。

    “噯,小秦,你咋又回來了?”陳廣濤跟幾個隊員正好出來,碰上了秦錚。

    “廣濤哥。”陸詩詩跟陳廣濤打招呼。

    之前白四的事情,讓她跟陳廣濤還有刑警隊的幾個人都認識了。

    “走,再去看下王小。”

    王小就是謝寶明捅死的那個男人。

    “怎麼,你想起了什麼?”

    陳廣濤跟秦錚去了法醫那裏,調出來之前那幾個受害人的鑑定報告,指着其中幾處:“陳哥,你看。”

    陳廣濤登時便看出來了:“幾乎一樣,這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所爲。”

    “很有可能。”

    王小的社會關係比較複雜,幾刀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秦錚卻覺得他漏掉了什麼。

    沒有發生在下雨天,也不是異性,他們便沒有將王小的死跟之前的幾起案子聯繫起來。

    可剛纔陸詩詩的那句話讓他腦中突然閃過了王小刀口跟之前受害者傷痕的畫面,他覺得特別相似。

    “難道咱們之前的方向錯了,這傢伙沒啥理由,就是喜歡殺人,那可麻煩了。”

    “暫時還不清楚,只能等調查後再做定論。”

    這也算是一個突破,陸詩詩聽秦錚說完,腦中不自覺分析了起來。

    秦錚看了一眼,沒打擾她。

    “幾次案子都在機械廠附近,難道兇手是機械廠的人?”

    “不能確定,但他對機械廠很熟悉。周邊的住戶也有可能,前幾次案子都是在樹林那,並不在機械廠。”

    “錚哥,還有其他線索嗎?”

    秦錚搖搖頭:“沒了,跟前幾次一樣,這人直接將刀扔在了當場,可刀上的痕跡已經都被清理乾淨了,而且他的手法越來越熟練。”

    這種種跡象都讓他們感到害怕。

    那些窮兇極惡之人,都是剛開始是逼不得已,可等幾次過後,他們便不再害怕,不再有任何心理負擔,手起刀落殺死一個人就跟殺一隻魚一隻雞沒有區別。

    他們還懂得了將有關自己的痕跡都抹去,面對警察也是一副淡然無懼的神態。

    他曾經接觸過這樣的罪犯,那眼神平靜的讓他們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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