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邊可以有條小路到學校,李洪忠跟何海芸還有劉文娟很快趕了過來。
“表姐,快救救我。”
其中宋大滿跟劉文娟是親戚,見到她便奮力掙扎起來,劉文娟臉色很難看,瞪了宋大滿一眼,呵斥到他:“消停着,不長眼的東西,不看看你惹到了誰,不想活了。“
何海芸跟李洪忠倆人都冷笑着看了眼劉文娟,倆人隨即過去看了看孫果果。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做了,而且幾個人還對果果做過更過分的事。”
在蕭立新去找李洪忠的功夫,陸詩詩詢問了徐果果關於這次事情的始末。
上雲水村原本就只有兩個女孩上學,倆人一直就伴,穿過玉米地正好到這個樹林,跟廠子裏的孩子們匯合後,大家一起往學校去。
有一天其中一個女孩生病,就只有徐果果一人走,跟她同村的馬飛對徐果果起了歹心。
事後威脅到徐果果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給別人,徐果果也不敢說。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從馬飛一個人,發展到他們五個人。
陸詩詩曾注意到徐果果的異樣,她還特地問過她,但當時徐果果沒有說實話。
這次是宋興旺見他無法對蕭立新跟蕭文嵐下手,知道徐果果跟蕭文嵐關係不錯,就讓徐果果把蕭文嵐給騙過來。
但徐果果沒這麼做,惹怒了宋興旺。
“校長,這幾個孩子的行爲實在太過分了。”
何海芸贊同到陸詩詩,指向宋興旺幾人:“他們簡直就是畜生。”
“何老師,你這話說的就太難聽了,都還是孩子,難免做的過分了一點。”
“那希望劉老師以後碰到這種事,也能這麼寬容大度,你放心我們都記得,到時候你可千萬別罵他們,一定要原諒他們,都是孩子啊。”陸詩詩毫不客氣的懟到劉文娟。
“陸老師,你太尖酸刻薄了,我就是爲孩子們說幾句話而已,再說了,這事還沒弄清楚,不知道是誰的過錯,這種事向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劉文娟目光一直瞅向徐果果,很顯然她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陸詩詩忍不下去了,本來她被這幾個熊孩子氣的就一肚子火,要不是李洪忠他們過來了,她會再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你看這一個巴掌能不能拍響。”
衝上前狠狠給了劉文娟一耳光,陸詩詩將她拉到徐果果面前:“睜大你的眼看清楚,她多大,他們多大,他們幾個人,她只有一個人,還不知道是誰的過錯,一個巴掌拍不響!
以後記着,一個巴掌也能拍響,而且要多響能有多響。”
“陸詩詩,你怎麼能打人!”劉文娟反應過來後,不敢跟陸詩詩動手,只能眼睛噴火的瞪向她:“怪不得你會被停職,就你這樣的,不配當老師!”
何海芸跟陸詩詩統一戰線,共同懟到劉文娟。
劉文娟又氣又委屈,指着她倆看向李洪忠:“校長,她倆這樣你就不管管,也太欺負人了,都是同事,我就算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她們說就行了,怎麼能上來就打人!”
“劉老師,作爲一個老師,有些話得考慮好了再說,不能張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人需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
你這話若是被徐果果的家人聽見,怕不是打你一巴掌這麼簡單了,會跟你拼命的。”
“陸老師,別讓我爺爺知道。”徐果果拉到陸詩詩的手,乞求到她:“爺爺病了,生氣會病得更重的。”
“爺爺哪裏不舒服?”
“上山採藥摔了一跤,腿傷着了,我看爺爺精神也不如從前,總是咳嗽,喫的也少了。”徐果果說着說着哭了起來。
“別怕,等老師帶爺爺去醫院檢查一下,爺爺會好起來的。”
陸詩詩抱住徐果果,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爺爺是徐果果唯一的親人,她能理解徐果果對爺爺生病的害怕。
而且她雖然不知道宋興旺他們幾個對她的行爲是猥褻,可隱約懂得這不是件好事,會讓爺爺生氣着急。
“校長,這件事我覺得應該算是一起典型了,孩子們彼此間打鬧很正常,可有些行爲涉及到違法就不對了。”
李洪忠點點頭:“最近學校發生的一些事是都過了,應該趁此嚴肅下校風校紀,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孩子們成不成才放在其外,首先得先成人,當然老師們也應該豎立正確的觀念。
若是老師們的想法都不正確,如何能教育引導好學生。”
劉文娟聽出來李洪忠這話是在針對她,氣得緊緊咬住了腮幫子的嫩肉。
明面上她是不敢如何,可這事她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校長,這幾個學生怎麼處理?”
“先回學校,然後叫他們的家長過來。”
李洪忠看向陸詩詩:“陸老師,雖然你被暫時停職了,但這件事你也算是當事人之一,你給我們一起回趟學校。”
“好。”
宋興旺他們發幾個人好處理,可徐果果怎麼辦。
劉文娟說的話不中聽,可卻是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想法。
人們不會在意是非黑白,他們只在意自己的利益。
宋興旺他們幾個人的家裏都比較複雜,要不就是慣着他們,要不就是劉剛他爸那種,不會講道理,就只會打,無論啥事都是棍子。
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擔心他們會聯合起來,將髒水潑到徐果果身上。
遇到這種事,想要給男人洗白,就是抹黑女性。
而且不管什麼情況,總還能找到理由。
徐果果還小,又是在村裏,若是鬧大了,對她的名聲影響實在太大。
別說這個時代,就是三十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