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還是跟徐果果的爺爺商量一下,看看老人家是什麼想法。”
李洪忠跟徐果果的爺爺也有交情,瞭解徐果果家裏的情況。
可這幾個孩子留在學校也是問題,家裏肯定會不幹,肯定會來學校找麻煩。
看出李洪忠發愁,陸詩詩提出:“校長,他們已經都滿14歲了,一些行爲觸犯到法律的話是會被送去勞教所的,我認爲應該將他們送去廠裏的保衛科。”
這麼做,一是可以減輕學校方面的壓力,二是即使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這些孩子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會對他們形成震懾,讓他們知道人不能夠爲所欲爲,尤其不能肆意去傷害別人。
“這樣好。”李洪忠能明白陸詩詩的用心:“之後學校會配合保安科那邊。”
陸詩詩沒避着劉文娟,直接給秦錚打去了電話,大概說了下事情,秦錚表示會派人過來帶走幾個孩子。
幾個孩子被帶走後,陸詩詩跟李洪忠倆人去了徐果果家。
徐果果的爺爺徐振華見到徐果果的傷,立即着急了起來,咳嗽個不停。
“這是咋地啦?”
“徐叔,您先喝點水。”陸詩詩給徐振華倒了缸水,遞到他手裏:“您聽我慢慢跟您說。”
把事情完完整整跟徐振華說了,他神情悲憤,緊緊的將徐果果抱進了懷裏:“果果,都是爺爺不好,爺爺讓你受委屈了。”
要不是他腿斷了,又生了病,果果不會遭這個罪。
之前他每天都會接送果果上下學,從沒出過事。
“都怪我,老了不服老!不爭氣!”
徐振華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腿,徐果果哭着拽住了徐振華的手:“爺爺,爺爺。”
“徐叔,那幾個孩子我們都給抓起來扣下了,因爲涉及到果果的名聲,過來跟您商量下您想怎麼解決。”
徐振華眼中明晃晃的閃過了殺意,可隨即在看向徐果果後,歸於了隱忍妥協。
“能怎麼辦?我這樣,不知道這把老骨頭什麼時候就作了古,得罪了他們幾個,果果以後可怎麼活?”
“徐叔,您相信我的人品的話,我可以照顧果果。”
喫穿用不了多少錢,她各方面的收入足夠能把這些孩子養的很好。
李洪忠也提出來:“小徐,我可以給你打包票,詩詩的人品絕對沒問題,她一定會善待果果,而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陸老師,李大哥。”徐振華感激的看向陸詩詩跟李洪忠。
“徐叔,可是話說回來,我們對果果再好,也不如您。
等這件事結束後,您去醫院瞧瞧吧,如果您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能夠治好不是更好。
之後您若是擔心果果,可以考慮去縣城開個正骨診所,以您的手藝,不愁您爺倆的生計。
本錢什麼的,我可以先借給您,之後您慢慢還就好。”
陸詩詩緊接着說出她的用意:“徐叔,我這麼打算,是希望您能爲果果討回公道,這件事不是小事,我知道您考慮果果的名聲想着忍讓,可忍讓不會讓這件事過去。
另外別人會不會覺得果果就是隨後的女孩,是不是今天他們可以,那明天別人也可以。
等你們忍不下去想要反抗的時候,那些人會繼續指責你們,爲什麼當初不說,爲什麼這樣,爲什麼那樣。
我想那些人會說什麼話,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徐果果拉了拉徐振華的手:“爺爺,我不想總是被這麼欺負,好疼,他們好可怕。”
這句話讓徐振華破防了,他再次緊緊將徐果果摟入了懷裏:“果果,可以後你怎麼辦啊?”
“徐叔,我可以跟你保證,學校裏不會有孩子敢說果果,等她以後進入高中或者師範,我無能爲力了。”
陸詩詩看向徐果果:“果果,這件事你覺得你做錯了嗎?”
徐果果怔了下,茫然又有些害怕的看着陸詩詩。
陸詩詩半蹲下身,平視她的眼睛,將手輕輕放在她的頭上:“不要怕老師,告訴老師你心裏最真實的答案,你覺得是你錯了,還是他們錯了。”
“他們錯了。”
“那你有沒有錯?”
徐果果慢慢搖了搖頭:“我沒有。”
“對,是他們錯了,你沒有錯。”陸詩詩鼓勵到徐果果:“大聲堅定的再說,他們錯了,我沒錯。”
徐果果說了很多遍,一次比一次大聲,一次比一次目光堅定。
“記住以後若是有人說是你錯了,你的問題,你要這麼大聲的回他們,你問他們,你有什麼錯,爲什麼你是被欺負的反而是你錯了。”
陸詩詩雙手按在徐果果的肩上:“果果,從現在開始,無論別人說什麼不要理會,只記住老師說的。”
徐果果重重點了點頭。
“徐叔,今晚應該他們幾個孩子的家裏也都在想辦法,而且有可能會聯合起來,爲了給他們脫罪。”
這也是陸詩詩跟李洪忠着急趕過來要說服徐振華的原因,時間緊迫,必須讓徐振華確定態度。
“到時候,不論這些孩子的家裏誰過來找您,怎麼說他家好或者不好,嚇唬您也好,或者什麼奶奶要死了,爺爺重病了,您都不要管,想想果果。
無論他們家裏什麼情況,都不能成爲他們開脫惡行的理由,而且正是因爲他們家裏這樣縱容,才讓他們無法無天,可以肆意欺負人。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有可能會給您錢,或者想辦法給果果錢……”
徐振華激動的揮手:“我纔不會要他們的破錢,他們就是給我多少錢又怎樣,他們憑啥欺負我孫女!”
李洪忠開口:“老徐,你要不跟我去吧,讓他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