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騙了你,學校根本沒讓她帶隊那啥什麼數學那個,她都被學校給停職啦。”
“啥!”
來人拍了拍被驚得站起身的劉文娟婆婆的肩膀:“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家二德子在學校,他就在那個啥隊。
我中午問他,他跟我說的,這事我沒胡說,那學校裏都知道,昨天文娟被拽着攆出學校的,據說是她得罪了校長。”
“這可了不得啊!”
“停職無所謂,等找找人,還能回去上班,可她去南豐幹啥去了?
你不是說她培訓去了?她都被停職還培訓個啥?
不會是找了相好的,偷漢子去了吧?
之前她不一直嚷嚷,要給你家友旺戴綠帽子?”
也不怨這人會這麼想,基本上現在村裏人都是這個想法。
在陸詩詩找過來,劉文娟嚷嚷一通後,陳友旺跟香蘭的事被捅到了明面上。
之後倆人幾乎天天吵架,而一吵架,劉文娟就總說陳友旺對不住她,她一定要討回來,也讓陳友旺嚐嚐被戴綠帽子是啥滋味。
劉文娟說的就是氣話,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他人都記住她說的了。
“她敢!”劉文娟婆婆被氣得差點暈過去,狠狠拍了下大腿:“她要是敢給我家友旺戴綠帽子,我們家就休了她!”
“你快讓友旺追去南豐瞧瞧吧,這萬一再弄出個野種來……”
這人沒再往下說,可每個字都深深印在了劉文娟婆婆的腦子裏。
陳友旺在鎮上找了份工,他一回家,他娘就趕緊跟他說了這事:“兒啊,明一早你就逮她去!你要真逮到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別心軟,咱老陳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娘,你放心,我絕不心軟!”
陳友旺對於劉文娟有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不在乎,他對她本就沒多少感情,最近兩個人一直爭吵也給磨得差不多沒了。
他想着是能跟劉文娟離婚挺好的,他早就不想跟她過了,倆人都沒啥話說,不像他跟香蘭,哪怕倆人不說話,在一起也特開心。
可村裏人不到萬不得已沒離婚的,那離了婚的會被人看不起,擡不起頭來。
趕上爹孃也不同意,他也就歇了心思,想着稀裏糊塗湊活過得了。
但既然能離,而且還不是他的錯,那他爲啥還要忍下去,不管這次劉文娟做了啥,他都跟她離定了!
劉文娟絲毫不清楚自己已經露餡了,她下了客車,看着陌生的城市,兩眼迷茫中又帶着些好奇跟嚮往。
她從沒來過市裏,當初聽說陸詩詩跟何海芸她們都來自南豐,她覺得她們特厲害,打扮洋氣,說話也沒有口音,還懂得多。
當時她就想着等有機會一定來南豐瞧瞧。
“噯,麻煩問下……”
“你幹嘛!”
劉文娟並不清楚侯曉芳住在哪裏,她也不知道南豐市有多大,就想着跟村裏一樣,問下人就能打聽出來。
可她剛伸手,對方就一臉警惕,還瞪了她一眼,匆匆便離開了。
連續好幾個人都是這樣,劉文娟生氣的跺了下腳:“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城裏人,有一天,我也能成爲城裏人。”
“別怕,你是來找工作的?”男人壓了壓手,安撫到劉文娟。
“不是,找人。”
劉文娟見對方不像是壞人,想着正好還能問問路:“我想找侯科長,你知道她住哪不?”
“侯科長,啥單位的?”
“教育局的。”
“教育局?我正好是教育局的,你問的侯科長我認識啊。”
男人從劉文娟的問話中判斷出她什麼都不知道,既不知道教育局具體在哪兒,也不清楚這個侯科長是誰?
若是知道,她也不會問了,而且還問的是侯科長,這是連名字都不知道。
“那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下侯科長,我有要緊事。”
“行。”
男人在前面帶路,回頭問劉文娟:“第一次到南豐來?”
“嗯,第一次。”
“是老師?”男人試探着猜測。
“是。”劉文娟挺了挺胸膛,很是驕傲。
“挺好挺好。”
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劉文娟更加熱情了:“喫飯了沒?你看這馬上就到飯點了。
那教育局中午休息,要不先喫點飯,等下午上班了,我再帶你過去?
咱們就是現在過去,也沒啥人了,你也知道,人家科長下班早。”
“行,正好我也餓了。”
到了飯館後,男人給劉文娟點了不少硬菜,直把劉文娟給看呆了:“咋這麼多?這……”
“不用你花錢,請你的,喫吧。”
男人說着,給劉文娟夾了一筷子梅菜扣肉。
“這咋好意思?”可她眼睛卻一直盯着碗裏的肉,不住的吞嚥着口水。
平時家裏都不怎麼能見到肉,就算是過年,也輪不到她喫,都得緊着公公跟陳友旺還有大伯子跟小叔子他們。
她要是上手夾一塊,她婆婆能一直瞪着她。
“喫吧喫吧,這又不是啥事。”男人讓到劉文娟。
“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劉文娟顧不上看男人臉色,大口吃了起來。
男人沒怎麼動,見劉文娟喫的差不多了,看了眼表:“哎呦,這還有好一陣他們才上班。”
“沒事,我在門口等着。”
“不用,到時候我直接帶着你進去就行。”男人將一杯茶推到了劉文娟面前:“喝點水。”
劉文娟不疑有他,端起來一飲而盡。
就這樣,五六杯茶下肚後,劉文娟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晃了起來:“這怎麼……”
話還沒問完,她就一頭栽在了桌子上。
男人將劉文娟帶到了麪包車上,另外兩個男人麻利的將她上半身罩了個麻袋,手腳都捆了起來,麻袋外面還捆了好幾圈。
“這個痛快。”
男人看了眼劉文娟,嗤到:“傻女人一個,他媽的還是老師吶。”
“那可以賣個高價。”
“找找吧,我看夠嗆,看着歲數不小了,還生過孩子。”
“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