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兆林沒能查到白木思的身份,關秋陽便無所畏忌,這段時間一直在暗中給白木思使絆子。
白木思不搭理他,關秋陽惱羞成怒,直接找到白木思,讓他識相點就把百老匯給他。
不是賣,不是轉,而是直接給。
“關家也太猖狂了,都上手搶了。”
白木思那裏其實並不需要她的幫忙,她過去是要找韓晶談點事。
韓文瀚照相技術不錯,可爲人處事上有些古板,還不太能接受新事物。
好在韓晶不錯,尤其是審美在線,她的一些想法讓陸詩詩覺得很好。
可她不管關家的事,不代表她不關注。
白木思畢竟是她的合夥人,而關家找麻煩也不僅僅只針對白木思,而是針對他們所有人,這涉及到他們共同的利益。
“那正好,讓小白好好收拾一下他們。”
陸詩詩捂嘴笑:“要是讓小白聽到你這麼叫他,他會炸毛的。”
白木思能接受她叫他“小白”,可卻接受不了秦錚這麼叫他。
只要秦錚一這麼叫他,他就整個人都會炸了。
可偏偏他越是這樣,秦錚就越是愛逗他。
“錚哥,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不是跟小白很熟?”
秦錚點頭:“嗯,我們從小都熟識。”
陸詩詩沒再多問,倆人又說了會兒話,便各自忙開了。
秦錚別看只是保衛科科長,各種工作報告,書面文件也不少。
而她更別說了,得備課,還有些她自己想要寫的東西。
週日秦錚有事,陸詩詩自己開車去了南豐,她跟白木思還有韓晶約在了餘家麪館。
“不好意思。”陸詩詩上樓拐彎,跟一人差點撞在了一起。
“你沒事吧?”
“我沒事。”
陸詩詩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對面男人伸出的手。
“抱歉,唐突了。”男人收回手,跟陸詩詩道歉。
陸詩詩看了眼男人,越過他徑直走向了最裏面的那間包廂。
男人卻一直盯着陸詩詩的背影,漸漸揚起嘴角。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準備要找她,沒想到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陸詩詩在推門時,扭頭看向男人,他正好轉身回了包廂。
皺了下眉,她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剛纔一直在盯着他。
他是誰,自己沒有印象,而且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跟之前公交車上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難道他們是同夥?
韓晶還沒過來,包廂裏只有白木思一個人。
“嫂子,咋啦?”白木思察覺到陸詩詩的臉色不好看,迎上來問到她。
“沒事,就是差點撞到一人。”陸詩詩斂下心緒,問到白木思:“小白,關秋陽又找你沒?”
“找啊,天天找,只不過我躲着不見他,他快要被氣瘋啦。”白木思笑着端起茶杯:“我讓韓叔跟韓晶也躲了起來,讓他誰都找不到。”
“你是逼他做出出格的行爲?”陸詩詩猜測到白木思的意圖。
陸詩詩點頭:“只要他明着出手,咱們就有理由來明着弄他。”
關家最近這段時間是越來越過分,可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的,這裏面有太多錯綜複雜的關係。
想要收拾關家,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而關秋陽是最好的選擇。
關兆林就是隻老狐狸,跟謝振國半斤八兩,讓他上當可不容易。
關秋陽不一樣,從小無論做了什麼事,都有他爸媽給他兜底,還覺得自己特厲害。
“小白,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地頭蛇急起來也是能喫人的。”
“嫂子,放心吧,都說強龍壓不下地頭蛇,那得看這龍跟這地頭蛇都有多強,再說了我又不是自己孤身一人,還有你跟老大在。”
韓晶到了後,陸詩詩跟白木思就沒再說關家的事,倒不是排外她,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對他們來說反而越安全。
“關少,關少。”
他們正說着話,就聽到餘尚元的喊聲由遠及近。
陸詩詩跟白木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陸詩詩拉着韓晶去了屏風後。
屏風後有一個門直通旁邊的屋,當初設計的時候陸詩詩特地讓餘尚元在最裏面這個包廂外還留了一間屋。
不過這間屋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順着這間屋就會到樓下的儲物間,陸詩詩將韓晶送下去後,讓她先行離開。
而她則返回來,想要聽下關秋陽跟白木思在談什麼。
“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關秋陽咆哮着:“我讓你把百老匯給我是給你臉,你要給臉不要臉,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已經有臉了,你再給我,我不就成二皮臉了。”白木思搖了搖頭:“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不要。還有,我這人滴酒不沾,不論是敬酒還是罰酒都不喫。”
“你別以爲你從國京來的就了不起,我就不敢動你,明知道我要百老匯的牌子,你還敢當程咬金,跟我搶東西。”
白木思沒說話,只是看了眼關秋陽,可他不屑鄙視的目光卻勝過千言萬語。
這段日子,他不出面,已經將關秋陽給惹得火大的不行,此時再見他這副態度,關秋陽登時失去了理智。
上前一把揪住了白木思的衣領:“你他媽的!”
“上一次這麼對我的人,此時他墳頭的草已經長了快一米高了。”
不等關秋陽反應過來,白木思攥住關秋陽的手腕,看似輕輕一掰,關秋陽大喊出聲:“疼疼疼疼,你他媽的給老子放手!”
白木思倒是挺聽話,極痛快的放了手。
關秋陽本來彎着膝蓋,全憑白木思給他一個力,他這一卸力,關秋陽跪在了地上。
“關少,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這麼客氣,我可沒準備紅包。”
陸詩詩聽到這句話,在心裏默默爲關秋陽點了一根蠟。
白木思可不是好惹的,光是一張嘴,就能把人氣得七竅昇天。
“去你媽的紅包!”關秋陽站起身,倒是不敢對白木思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