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趕緊攔住她,將尺子從她手裏奪了下來。

    “陸詩詩,我管教我的學生,你少多管閒事。”

    “你這不是管教,是體罰!”

    劉文娟復職後,整個人變得比之前更加陰鬱又暴躁,不管是誰,有時候說錯一個字,就會刺激到她,惹得她暴跳如雷。

    “他做錯事了,我是爲他好。”劉文娟朝陸詩詩伸手:“陸詩詩,把尺子還我。”

    “怎麼啦?”其他老師陸續下課回來,紛紛問到。

    陸詩詩將尺子還給了劉文娟,另一手拽過來了被劉文娟體罰的學生,將他的袖子挽了上去,指着孩子胳膊上青紫的傷痕:“你們看,這都是劉文娟打的。”

    “劉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是學生錯了,你應該好好跟他講道理,怎麼能動手打人!”

    老師們紛紛譴責到劉文娟,她的表情越來越猙獰,用力朝着他們揮到尺子:“關你們什麼事,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跟陸詩詩一夥,天天拍她馬屁,不就是她有關係。”

    “劉文娟,你是準備連我們也打嗎?”

    “你是瘋了吧?”

    “我看她就是瘋了,看她這瘋瘋癲癲的樣。”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導致劉文娟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我沒瘋,你們才瘋了!你們都是壞人!”

    劉文娟將尺子朝他們扔了過來,又把桌上的書弄到了地上,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將他們都給逼出了辦公室外。

    “我去找領導過來。”

    李洪忠跟其他校領導過來,見到劉文娟這樣,都皺緊了眉頭。

    顯然不能再讓她繼續上課,而被打學生的家長也找到了學校,不僅這個孩子,之前還有幾個孩子也遭到了劉文娟的體罰。

    劉文娟班上學生的家長一致要求開除劉文娟。

    “她這樣的老師不配當老師,我們是把孩子送來上學的,不是送來捱打的。”

    “你不說你孩子是個什麼東西,他要是好,我會打他,你問問他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

    他們都已經詢問過了,幾個被體罰的學生都沒有做錯什麼,無非就是上課交頭接耳,有些小動作。

    他們還都是低年級學生,這是最正常不過的。

    校領導考慮到劉文娟之前的遭遇,還想着從中調和一下,再給她一個機會。

    將她和家長以及那幾個被體罰的學生都叫了過來,意思是讓劉文娟給學生跟家長們道個歉。

    哪怕之後不再讓她擔任教學任務,但能保住她的工作。

    可她倒好,就跟只瘋狗一樣,無差別攻擊,咬了那個咬這個。

    好似全世界都對不起她,只有她最委屈。

    得知劉文娟被開除的消息,陳友旺立即決定跟她離婚。

    陳友旺跟家裏人把劉文娟從警局接回來,哪怕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她大哥不停的擔心看向陳友旺,可陳友旺卻在當時隻字未提。

    回家後他也跟從前一樣對劉文娟,可劉文娟卻覺得陳友旺這樣比打她罵她更讓她難受。

    無論陳友旺做什麼,她都覺得陳友旺是看不起她,嫌她髒。

    這樣的日子度日如年,讓她本就不好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她一直都害怕陳友旺會跟她提離婚,如今真的聽到他這麼說,她就好似繃斷的弦一般,整個人瞬間崩潰了。

    “又不是我想那樣的,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文娟朝陳友旺哭喊:“這一切都怨你,要不是你跟那個香蘭,我怎麼會去得罪陸詩詩,要不是得罪了她,我也不會被停職,去南豐找那個侯主任,然後被騙。”

    “劉文娟,你知道我爲啥不喜歡你嗎?就因爲你總是這樣,啥都是別人的錯,你就一點錯都沒。

    我承認我是忘不了香蘭,可那時我沒別的想法,就只是看她可憐,想要幫一把。

    我跟你好好解釋過,可你卻一個勁兒的抹黑我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那樣做也是如了你的意。

    是你自己嫉妒那位陸老師,起了壞心,我不知道你,回家就一個勁兒的說人家壞話,編排人家這個那個,就這一點,我就看不起你。”

    “你到底是我男人,還是她男人!是不她連你也勾引了!”

    “別天天的除了這點事就沒別的事。你說這個說那個,結果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你呢?”

    陳友旺嘲笑的冷哼了聲:“下個車的功夫就被男人給騙跑了,別人都是被女人給騙跑的,而你倒好,被男人給騙跑的。

    你不是高尚,你不是清白,咋一男人不過跟你說了兩句話,你就跟他走了!”

    “我…我不是不認識路。”劉文娟還在給自己找藉口。

    “不認識路,不會問個女的?”

    “她們都不搭理我,她們跟陸詩詩一樣,仗着自己是城裏人,就看不起咱們農村人!”

    “得了吧!”陳友旺不想再跟劉文娟費口舌,他怒指向劉文娟:“劉文娟,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不是!”

    “我告訴你,這個婚我離定了!我們陳家不會要你這種敗壞門風的媳婦!”

    “我不離!”劉文娟到廚房拿起菜刀,刀鋒朝向自己的脖子:“陳友旺,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就死給你看!”

    “隨你,我告訴你,在你走的時候,我就當你死了,我希望你這輩子都別再回來!”

    他之所以沒在劉文娟回來時跟她離婚,是想着她還有份工作,能貼補家裏。

    另外就是,他要落個好名聲,這樣等離婚後再娶,纔好找。

    “陳友旺,你不是東西!”

    劉文娟被陳友旺絕情的話深深傷到了,若不是親耳聽到,她萬萬想不到他會這麼想。

    “那也比你強!”

    陳友旺厭棄以及絲毫不在意她死活的冷漠刺激到了劉文娟,她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陳友旺,我會讓你後悔的!”

    陳友旺撇撇嘴,轉身朝院外走去,劉文娟將菜刀緩緩放下,握緊在手中,朝着陳友旺衝了過去。

    陳友旺聽到動靜回頭,就見劉文娟將菜刀高高舉起。

    “劉文娟,你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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