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失蹤了。”秦錚接過來了後半句話。
陳廣濤怔了下:“噯,你咋知道的?我記得我電話裏沒跟你說啊。”
“走吧,我已經找到他們的據點了。”
陳廣濤反應過來後,驚喜的給了秦錚肩膀一拳:“行啊,你可太牛了。我正愁好幾個女人失蹤可咋辦。”
“車上說。”
上了車後,秦錚把事情詳細跟陳廣濤說了下,陳廣濤搖搖頭:“這可太湊巧了。”
“確實。”
可他們到達後,倉庫裏的人卻都已逃走了。
秦錚摸了下杯子裏的水:“他們剛走不久,快追。”
袁志強並不知道秦錚發現了他們,但他直覺沒能抓到陸詩詩不僅會打草驚蛇,還會暴露他們。
做這一行久了,他特別警醒,回到倉庫稍作休息後,便招呼所有人進行轉移。
前幾天他已經在城外又找到了一處落腳點,這邊貨還不夠數,加上沒能抓到陸詩詩,他決定再在南豐停留幾日。
根據車轍印,秦錚他們很快就追上了袁志強他們。
“強哥,條子。”
“怕什麼,別慌。”
袁志強判定是衝着他們來的後,命令到司機:“快,加速。”
“強哥,咱們車上人太多,提不起速。”
他們所有人都被塞到了這一輛麪包車上,就算是車被改裝過,油門踩到底,也快不起來。
在這個功夫,秦錚已經追上並超過了他們,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橫在了他們車前。
“強哥!”司機害怕的踩下了剎車。
“你個慫貨,踩什麼剎車,直接撞過去!”
袁志強見秦錚跟陳廣濤倆人舉着槍朝他們走了過來,而後面也圍上來了三輛車,車上的人都下來後,他一把將離他最近的謝寶珠揪了過來,用刀子比在了她的脖子上。
“快,你們每個人抓一個人做人質!”袁志強命令到手下人。
手下人照做。
“袁志強,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下車投降。”陳廣濤朝袁志強大喊到。
“放我走,否則我拉着她們一起陪葬!”袁志強低頭躲在座位邊,回到車外:“反正我怎麼也都是死,可她們可都是無辜的,你們可不能葬送老百姓的命。”
陳廣濤氣得牙癢:“袁志強,勸你不要做負隅頑抗!”
“放我走!”袁志強淒厲的嘶喊:“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人質!”
“別,求求你們救救我!”謝寶珠哭着喊到秦錚:“秦大哥,你救救我,放他走吧,別讓他殺了我。”
“小秦,怎麼辦?”陳廣濤小聲問到秦錚:“這個袁志強有多喪心病狂,咱們都清楚,萬一他真殺了人質的話……”
“他不會,沒了人質他就徹底跑不了了。”秦錚給陳廣濤打了個手勢,告訴他最佳伏擊點在哪裏:“濤哥,我上去跟他談談。”
陳廣濤點了下頭,叮囑到秦錚:“好,你注意安全。”
“袁志強,你要抓我媳婦幹嘛?”秦錚邊說邊上前:“是要報復我嗎?”
說着,他的刀子一壓,謝寶珠的脖子被劃破,她嚇得大叫起來:“秦錚,你別再往前走了,他真的會殺了我的!”
“你想要報復我,我可以交換人質。”
“秦錚,你當我是傻子!”袁志強見秦錚還在往前走,威脅到他:“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立即殺了謝寶珠。”
“謝寶珠這麼多年跟在你身邊和你一起爲非作歹,你殺了她也只是同夥相殘。”
秦錚攤手,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到時就只會讓你的罪行加上一條。”
“我這裏很多人質。”袁志強說着將謝寶珠推到了旁邊小弟的懷裏,順手要拽過他懷裏的女人。
而就在這個過程,陳廣濤開槍擊碎了玻璃,車上人頓時尖叫亂成一團。
“下車!”
袁志強不情不願的走下車,看向秦錚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秦錚,你去死!”
袁志強突然朝秦錚舉起刀,被秦錚一腳將他給踹飛了。
陳廣濤立即上前壓住他,將他給銬了起來。
“老實點,就你這樣的人渣,判死刑都不爲過。”
“我是無辜的,我都是被逼的。”謝寶珠也被銬了起來,她看向秦錚,求情:“秦錚,你救救我。”
秦錚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謝寶珠。
袁志強跟謝寶珠以及他們同夥的犯罪事實板上釘釘,袁志強涉及多起拐賣人口,而且身上揹着人命。
而謝寶珠當時是自願跟袁志強離開的,並非被拐,之後她一直跟在袁志強身邊,以招工的名義將人拐帶,罪行確鑿。
但她被查出已懷孕三個月,必定會從輕判,而且謝振國在知道謝寶珠還活着後,四處活動關係,想給她辦理取保候審。
“錚哥,謝寶珠會出來嗎?”
“大概率會。”
“好不公平。”
陸詩詩理智上能夠理解法律,可情感上她不太能接受。
這次的幾個被拐女子都被救下來了,但之前的那些呢?
她們被拐後,背井離鄉,跟家人分別不說,還都會面臨非人的待遇。
謝寶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卻得不到相應的懲罰,這種感覺真的太憋屈了。
秦錚拍了拍陸詩詩的肩:“我們都不希望這樣。”
好在老天有眼,就在謝寶珠的保外候審快要被辦下來時,她流產了。
這幾年她幾乎就沒閒着,基本上就是一個孩子生下來不久就又懷孕了,而那些孩子都被她跟袁志強給狠心的賣了。
謝寶珠被判了三十年,這輩子她應該是別想出來了。
得知這個結果,陸詩詩心裏的那口鬱氣一下子消散了:“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劉文娟,你在幹什麼?”
陸詩詩一進到辦公室,就見劉文娟拿着尺子瘋狂的在抽打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