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曉芳重重嘆了口氣,朝關秋雅招了招手:“雅雅,你過來。”
關秋雅走到侯曉芳身邊,被她拉着坐下,侯曉芳拍了拍關秋雅的手:“雅雅,苦了你了呀。”
“媽,我不苦。”關秋雅扭頭看了眼謝寶明,見他完全不在意,心裏不禁很是難受,可她還是向着謝寶明說話:“寶明對我特別好。”
“對你好,你能那樣跑回來,對你好,你能流產,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
我是真後悔……”
侯曉芳被關兆林打斷:“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關兆林叫到謝寶明:“寶明,走,跟我去書房,我跟你談點事。”
見謝寶明跟關兆林去了書房後,侯曉芳問到關秋雅:“他最近咋樣,還跟那賤蹄子聯繫沒?”
因爲侯曉芳讓陸詩詩停職的事,謝寶明沒少教訓她,關秋雅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搖了搖頭:“沒了。”
“我告訴你,這男人都不老實,這不是啥大事,你就只記得,你現在是正室,那個就算之前跟他好過,倆人離了婚那就沒關係了。
你啥都別怕,還有爸媽給你撐腰,陽陽是不靠譜些,可以後也不會不管你的。
再說那謝寶明不如陽陽,保不齊到時還得仰仗陽陽,自然他不敢咋樣的。”
關秋雅只一個勁兒點頭,其實侯曉芳具體說了啥她並沒聽進去,她在想着該怎麼告訴侯曉芳那個姓陸的女人就是陸詩詩。
明着說肯定不行,要是再讓謝寶明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怎麼折騰她。
可不說,她心裏就跟堵了根魚刺一樣難受。
“媽,那姓……”
關秋雅剛開口準備提一下,就見謝寶明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她立即驚慌的站起身:“寶明。”
謝寶明看了她一眼,往門口走去:“走,回家。”
“留在這喫飯吧。”侯曉芳拉住了關秋雅:“你看你瘦的,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再瞧瞧如今這手成啥樣了。”
“讓她留在家裏一輩子,鐵定不委屈,不受罪。”謝寶明嗆了侯曉芳一句,冷笑着看向關秋雅:“不行你就一直在孃家待着吧。”
“媽,我回去了,等再過來看你跟爸。”關秋雅不敢耽擱,將手從侯曉芳手裏抽了出來,快步追上了謝寶明。
“你瞧瞧他說的什麼放屁話!”侯曉芳順到胸口,另一手指着謝寶明的背影:“他…他竟然敢頂我!”
“你看他不順眼能咋地,他已經跟雅雅結了婚,還真把倆人攪黃了,讓雅雅跟他離婚不成。”
關兆林瞪了眼侯曉芳:“有些話你私下跟雅雅說,那謝寶明再窩囊也是男人,要面子的。你也別教壞雅雅,有些事得過且過得了。”
“啥叫有些事得過且過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閨女啥性子,緊防慢防,那狐媚子還勾搭謝寶明,要是再不防着緊點,咱閨女不得被欺負死。”
侯曉芳雙手叉腰,將炮火轉移到了關兆林身上:“你說這話啥意思,是不你在外面有啥不規矩了,讓我別管!
關兆林揮了揮手:“啥亂七八糟的,我看你成天是沒別的事了,你要閒得慌,不如去查查那姓陸的女人到底是誰。”
關兆林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可侯曉芳當了真,第二天她先是到茶館去問。
但人們都不知道,就服務員看見關秋陽跟一個女人一起進了包廂,大概跟侯曉芳說了下陸詩詩長啥樣。
出了茶館,侯曉芳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跑了一上午反而讓她又累又渴。
正好走了一段路,看見餘家麪館,她便走了進去。
“來一碗打滷麪,再來碗麪湯。”
“您稍等。”
“這哪裏有廁所?”侯曉芳問到王志紅。
“我們後院就有。”王志紅給侯曉芳指了路。
可侯曉芳卻要求:“我不認識路,你帶我去一下,我着急。”
王志紅等在廁所外,呂大娘湊了過來跟她抱怨到:“小王,哎呦,幾天不見,你精神了不少啊,這前面就是清閒哈。
不像後廚,都快累死了,這天天那麼多碗,還要求那麼多,我這腰都快斷啦。
你幫我瞧着點,我也想去前面,萬一有空位,你跟我說一聲。”
“行,我幫你瞧着。”王志紅答應了下來,但她清楚呂大娘根本不可能去前面。
前堂那邊要求更多,而且一點都不清閒,另外就是光呂大娘這愛嚼舌根的毛病就不行。
不過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傻了,啥都說實話。
“小王,你是不在這有親戚?”這纔是呂大娘想知道的。
“沒啊。”
“沒?”呂大娘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你要是沒親戚,咋能調到前面去,我聽說還是小余讓你調的。”
“我也不知道爲啥。”
“你看你這是把我當外人,你跟我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也不求着你辦啥事。”
“真沒。”
“行吧行吧。”
呂大娘擺了擺手:“你不愛跟我說,可我覺得你挺親的,就愛跟你說,你不在後廚了,我可孤單了。
我昨天看到小陸跟那麼個男人在一起,你說這小陸咋這能幹,這都第幾個男人了。”
“呂大娘,這種事別胡說,小陸有丈夫,她跟那些人都只是正常來往談事情。”
“我就這麼一說,你着急啥,就好像你跟小陸認識一樣。”呂大娘突然反應過來:“噯,上次我說小陸,你也可維護她來着。”
“我跟小陸不認識,她那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認識,我只是單純覺得你這麼說一個女人不好。”
王志紅還想說什麼,侯曉芳出來了,她直接問到她們:“你們說的這個小陸是誰?”
呂大娘最快:“是我們店的另一個老闆,可能幹啦。”
“她長啥樣?”
呂大娘又要開口,後廚那邊有人喊到她,她應了一聲後趕緊跑了過去。
侯曉芳看向了王志紅,王志紅……